搞得县令大人是她的一样。
真出了事,县令大人不放过谁,那就不好说了。
清理完血渍,缝合好伤口,缠好纱布,林长意这才缓缓的站起身。
她幽冷,清寒的眸子看向林婉婉。
“好啊!那就让大人来断案。是断你林婉婉盗窃罪,还是断老林氏杀人罪。”
不是她有意听见,而是风让她特意听见,以免有人颠倒黑白混淆视听。
林婉婉吓了一跳,不曾想到他们的话被林长意听了去。
“少胡说八道!我看就是你对我侄子动得手,在小河村你是怎么欺负我的全村的人都知道。”
呦呵!
居然倒打一耙。
“我就欺负你了怎么样?”
她凑过来让她打,难道还得选个黄道吉日?
“大家伙都听见了!她林大丫亲口承认欺负我,你们看她把我侄子打的。”
“可怜我侄子才九岁,她的心未免太恶毒了。”
地里这会不忙,听到动静的村民们围了过来。
都知道林婉婉是个什么德行,纷纷表示不信。
“说得你多疼爱你侄子似的,就属你打他最多,人孩子见到你就躲,这会装好人了。”
“要我们看,大丫打你,是你该打。怎么好意思恶人先告状?”
“你一回家村子里准没好事,就问你,你说的话,我们信吗?”
谁都知道林婉婉嫁了个烂赌的男人,成亲第二天就回娘家要银子。
真当村里人眼睛瞎?耳朵聋?
藏着掖着他们就不知道呐?
罗氏是个勤快能干,地里的一把好手,闲下来绣帕子赚钱。
村里人就没谁有罗氏的绣活好,绣得花草会动,蝴蝶会飞,鸟儿都能听见在歌唱。
林海峰还会打猎,按说他们的日子应该过得风生水起,再看看他们家……有点银子就被林婉婉给嚯嚯了。
在家做姑娘时,成天想着嫁到大户人家去享福,最后还不是看上了吴贵的皮囊,没事就回来家里闹。
“住嘴吧你们!”
林婆子最是见不得别人说林婉婉,当即骂道:“林大丫都亲口承认了欺负我闺女,再说我们家的事轮得到你们咸吃萝卜淡操心?”
“谁愿意理你家的破事!”
村民们闹了个没趣。
小声的议论起来。
“林大丫,你就说是不是你打得老娘孙子?早知道你的心这么恶毒,当初你一出生,你阿奶要溺死你,老娘就不该救你。”
林婆子这话说了十几年了,原主没听腻,她听了腻的慌。
“老太太,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你说你救了我,证据呢?”
“万事要讲究证据,是不是阿奶要溺死我,我阿娘那时也在。不要以为我阿娘他们死了,你就能信口雌黄颠倒黑白。”
林长意冷冷的注视着林婆子,漫不经心的语气透着丝丝的寒凉。
还是原来那张脸,此时的林长意让林婆子莫名感到害怕。
陌生的好像换了一个人。
这还是那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贱.蹄子吗?
“少给老娘说些有的没的,老娘就问你,你是不是欺负了老娘的婉婉?是不是打了老娘的孙子?”
在原主面前嚣张惯了的林婆子,短暂的害怕后,气焰嚣张的质问。
“林婉婉吗?”
林长意勾唇,露出鄙夷的笑容:“打了如何?打了还不止一次。”
“你……”
“你什么你?我承认我打了林婉婉,至于柱子是谁打的,他阿娘在这。”
“老太太,莫要装瞎当人家不存在。”
“是她!是她打的柱子。”
罗秀娟愤恨的指着林婆子,“林婉婉偷我的银子被我发现,他们就要休了我,我说我什么都不要,只要柱子,她上来就把我的柱子打成了这样。”
“要不是遇见大丫妹子,我的柱子怕是早就没了。”
当事人的话,比任何解释都有用。
村民们听了又是一通咂舌!
“就没见过这么恶毒的阿奶,亲孙子都杀。”
“还是不是人?”
“林婉婉也不是个好东西,搅事精。”
听着村里人的闲言碎语,林婆子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林婉婉反驳道:“罗氏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我们还说是罗氏自己打的孩子。”
“为了和我哥和离,她怕早就和别人好上了。”
女子的名节比天大,见林婉婉这样污蔑自己,罗秀娟气得眼眶泛红。又见林海峰恍然大悟的看着自己,只恨不得一头撞死来以证清白。
“啪~”
林长意一鞭子抽在林婉婉的嘴上,抽得她哇哇乱叫。
哭喊着:“哥,娘,你们都看见了,林大丫就是这样打我的。”
“娘,我好疼!”
“海峰你愣着做什么?还不给老娘打。”
林婆子气红了眼,真当她还是以前的林长意?
不好意思!
早换芯子了。
不是厌烦了前世杀戮的日子,就林家几个小卡拉米,她一鞭子抽倒一片。
“啪~”
鞭子扬起,林长意手下没有留情,抽得林海峰近不得他得身。
“老太太,我与你好好说话,你要胡搅蛮缠,我不介意送你们一家到阎王殿报道。”
林长意轻描淡写的语气,释放着无尽的杀意,好似真有阎罗王来索命。
林婆子吓得脸色惨白,林婉婉更是吓得闭上嘴,都不敢哭嚎了。
林长意一脚踢开被打得遍体鳞伤的林海峰,冷声问:“是要好好说话还是怎么着?”
文的,武的,她奉陪。
林婆子立马扑过去抱住林海峰,想骂人,又惧怕林长意的鞭子,硬生生给忍着了。
接下来的事,林长意不参与,最后村长来了,给林海峰和罗秀娟写了和离书,罗秀娟也不再追究林婆子打伤柱子的事,柱子也判给了罗秀娟。
“大丫妹子……谢谢你!”
拿到和离书,罗秀娟眼含热泪。
“不用谢!”
林长意主动接过柱子抱着,罗秀娟太瘦了,和原主有得一比。
这些日子伙食好,长了些肉,样貌也在慢慢的变化着。
洗脸时水里的影子,隐隐看见前世额间的桃花胎记,也是她自带的药物空间。
林长意问:“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罗秀娟摇头。
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
娘家已经没人了,婆家也没了,她真不知道何处才是她们母子的容身之处。
“没地方去,跟我回家吧!我家现在在盖房子正缺人。”
“可以吗?”
罗秀娟眼底闪过一丝期熠。
“没什么不可以的。女子和离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生活的信心,我们有手有脚,没必要依附男人而活,现在柱子也判给了你,你要越发的坚强。”
不依附男人而活吗?
罗秀娟重重的点点头。
她很庆幸遇见她,是她让她有了活不下的勇气。
不为别的,就为她的仗义相助。为了她的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