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我想开个酿酒作坊,你说怎么样?”
“你要开酿酒作坊?”
闻言,李三婶子的声音不自觉的拔高了几度。
在收拾院子里的顾云柠,贺玉言,傅书宣,宋迟听了集体到了厨房。
宋迟道:“林姐,你要开酿酒坊,你会酿酒?”
那他是不是可以一直留在这里骗吃骗喝?
“林姨还会酿酒?”贺玉言问。
林长意说:“酿酒很难吗?学学就会了。”
林长意说得轻描淡写,好像酿酒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顾云柠才不管婶娘会不会,他全身心的支持她。
“婶娘,你想开就开,我和玉言哥下学了给你帮忙。”
“玉言哥你说对吧?婶娘肯定学得会。”
贺玉言点头:“嗯!”
傅书宣不会说话,也跟着点头,表示他也可以帮忙。
“行!你们先出去收拾,晚上我再合计合计。”
说好开酒坊的事,又和李三婶子说好了明天来帮忙,哄睡了两只小的,这才得空理会在外面的县令大人。
打开院门,沈翊傲娇站在门口,眼里委屈的都能掉金豆子。
“大人是不打算进来吗?”
林长意双手环胸,惬意的看着闹别扭的沈翊。
等了会……
“不进来算了。”
当她很闲?有空去哄他。
爱进不进。
话落,林长意转身进了院子。
沈翊傻眼了。
她看不见他生气了吗?
都不知道哄哄他的吗?
嘟着嘴,不情不愿道:“是你求我进的,不是我要进来的。”
“……”林长意。
宋迟和墨七咬耳朵:“大人太不要脸了。给自己找补的这么冠冕堂皇。”
墨七没做声,头一次赞成宋迟的话。
主子爷脸皮真厚。
林长意看见顾云柠他们往柴房去。
“云柠,玉言,你们不用去睡柴房了到正屋去睡。”
沈翊正要往正房去,听到林长意要顾云柠和贺玉言去睡正房,大声道:“他们睡了正房我睡哪里?”
她太欺负人了,饭也不给吃,现在睡觉的地方都没了。
沈翊不高兴挂在脸上,委屈巴巴的像谁虐待他一样,跟个小媳妇似的。
“衙门那么大的地方不够你睡?还问我你睡哪里?我让你干活,你不是在大树下睡得挺香吗?你要想在这里,往后你睡柴房,要不然就回你县衙去。”
以为他是县太爷,她就得当祖宗惯着他,哄着他?
美得他的。
意思就是,你爱睡不睡,不睡赶紧滚。
好嘛!
沈翊是彻底没了脾气:“你让我睡柴房可以,但是能不能让我吃饱饭。”
“我饿!”
“可以!”
林长意道:“不过得交伙食费。”
“二百两,谢谢!”
“……”沈翊。
“二百两?你抢钱呐?宋迟和墨七也吃了,你为什么不收他们伙食费?”
为什么到了他这里就要交伙食费了?
她不是偏心是什么?
林长意道:“他们干活了,你干活了吗?你在我这看了两次病,看病不花银子?二百两还是给你打折了。”
“宋迟不也偷懒了吗?为什么他就能白吃白住?”
不公平!
宋迟道:“大人我可没偷懒,您在树底下睡觉的时候,我已经喂好了马,回来还去接了云柠和玉言。”
“现在还有话说没有?没有的话赶快给钱。”
敢赖她银子,送他去忘川河畔走一圈。
“可是……”
沈翊还想狡辩,看见林长意冷下去的眸子,再看见她手里黑到发亮的鞭子,很没骨气的妥协了。
给了银子,可算是吃上了香喷喷的饭菜,老实了会的沈翊又开始作妖。
“你偏心,他们都有酒喝,我没有。”
“为什么不让你喝酒,你心里没数?”
林长意冷冷的道:“不过你要想死的话,酒我可以给你喝。”
“要喝吗?”
沈翊头摇成拨浪鼓:“不……不要了。”
他就随口一说。
他惜命的很,还没活够,死了多可惜,他都没娶媳妇呢,死了多亏。
“那个,我晚上还要打针吗?”
一想到又要给她看屁股,沈翊整张脸红到了耳根。
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她这么虎的大夫,不仅治疗病症的方法和别人的不一样,还得打针看屁股。
“不一定!得看大人给不给治疗费,伙食费大人可以用劳力来换,诊金少了我可是不看的。”
“你掉钱眼子里?”
林长意不以为然道:“大人有钱自然不看重银子,我穷得很,不掉钱眼子里,拿什么养家糊口?”
“指望天上掉馅饼?”
“不知道大人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天上不会掉馅饼,只会掉陷阱。”
“大人昨天晚上吃的亏还没吃够?”
沈翊哑言了。
尴尬的脚趾能抠出三室两厅。
小声的辩解道:“我不是不知道嘛!知道了我还能去不成。”
“行了!懒得听你狡辩,身体是你自个的,你爱怎么折腾都是你的事,你要想看病,先给银子。”
“不然,你把自己小命玩完了,到时候给你治病的银子我找谁要?”
“……”沈翊。
她就这么巴不得他死吗?
“我给银子。”
说着沈翊又掏出一百两出来,“说好了,你得给我把病治好。”
“没问题!只要你不作死,有我在保证你长命无忧。”
真是个钱迷!
沈翊不想说话了,起身往正房走去,到了门口才想起他现在睡柴房,幽怨的回过头。
他给了银子,正房都没得睡,心塞。
“你要想死,现在可以去睡。”
还没看清柴房的格局,身后听到林长意的声音,沈翊跨进去的脚步停在半空。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虚不受补,真当虎肉是谁都能吃的?昨晚没爆体而亡是你命大,你要不想死,最好围了村子跑几圈。”
闻言,沈翊吓死了,再不敢偷懒,拉着宋迟和墨七陪跑。
夜色中!
赵二婶子摸黑带着儿媳妇来瞧病。
她儿媳妇有些害怕道:“娘……我们还是回去吧!明天再来。”
“什么明天再来?你想嚷嚷的全村人都知道你来看病?”
“可是……娘,她真的可以看好我吗?”
“看不看得好都得看。你想让我家绝后?”
赵二婶子就生了这么个宝贝儿子,还指望他传宗接代,开枝散叶。
是她不想生?
那不是意外吗?
闻言,赵二婶子的儿媳委屈的直哭。
听着儿媳妇小声的啜泣声,赵二婶子放缓语气道:“其实娘没有怪你的意思,娘只是想让你也当一回娘。”
都是女人,赵二婶子也明白儿媳妇的难处。
“你就听娘的,最后看这一次,好不好娘都不怪你。”
大不了给儿子纳个妾室,总不能断了家里的香火。
赵二婶子的儿媳妇自然明白婆母是什么意思。
越想心里越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