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结山匪的是刘氏,和我大孙子何干?”
顾老太太还在强词夺理。
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
很显然在顾老太太心里,儿媳妇什么的那都是狗屁,都勾结山匪了,她还想着她大孙子没有参与呐?
就顾刘氏,她卖孩子为了谁?
还不是为了老太太的大孙子。
“顾刘氏勾结山匪卖我家的孩子是不关顾大山什么事。可她顾刘氏用卖了孩子的银子大鱼大肉,顾大山难不成没吃?”
“老太太你说他不知情,糊弄谁呢?”
“还是当县太爷是个糊涂官,官位得来不正?”
“……”坐在大堂上的沈翊。
可不能胡说!
他的官可是正儿八经考的。
至于有多少水分……
顾老太太被怼的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住的喘着粗气。
想要伸手去打林长意。
“合着我大孙子还不能在家吃点好的?你是有多眼馋他们家?红口白牙的污蔑他?”
林长意躲开顾老太太伸过来的手。
若不是看在她年纪大又挨了打的份上,她动动手指废了她的手臂。
“我污蔑顾大山?”
真是搞笑。
“老太太,你为何在这公堂上,你心里没点数?”
指着跪了一地的顾家人,嘲讽道:“无辜殴打他人至重伤,视为谋杀,按我朝律法,处以监禁一年,若受害者不治身亡,处以秋后问斩。”
“你们说,顾大山为什么进牢狱?”
闻言,跪在地上的顾家人开始害怕了。
人被打成什么样,他们都是看见的。
再看林氏一脸的杀意,让他们不得不往坏处想。
李氏人没了?
“大人,我们可没有动手,动手的是她们,和我们无关呐!”
“求大人开恩。”
一听要秋后问斩,李大年和李大柱的几个孩子,儿媳妇,矛头纷纷指向自家的娘和婆母。
“大人,我们只是凑热闹的,我们没有动手啊大人。”
“是啊大人,我们是晚辈,万不会对长辈动手的。”
大堂上哀求生一片。
林长意黑了脸。
拐弯抹角说她不尊重长辈?
冷眼旁观的比施暴者更为可恶。
“你少危言耸听,你说怎么判就怎么判?你是县太爷?”
“老太太打得是自家儿媳妇,她是我顾家花钱娶的,打死了就打死了。”
她才不怕。
婆母教训儿媳妇,走到那都是她有理。
顾老太太梗着脖子,怒视着林长意。
“我顾家的事,我老太太说得算。今日我就做主休了你。”
哟!
说得多理直气壮啊!
还顾家的事,她做主。
“老太太~大人还在堂上坐着,你说杀人的事你说了算,那要大人做什么?要朝廷做什么?你是皇太后还是皇上?”
还做主休了我?
顾家有她这种人,祖宗的棺材板都要压不住,直接回来找她算账了。
一顶藐视皇权的帽子扣下来,顾老太太噎得没差点当堂嗝屁。
她是那个意思吗?
“小.贱.人,我撕烂你的嘴。”
“啪~”
“安静。”
就在老太太要扑向林长意,沈翊的惊堂木拍得振响。
宋迟早就想揍这个老太婆了,一脚踹在老太太的后腿上,将她踹得趴在地上,和他两个惶恐不安不敢出声的儿子作伴。
“老实点。”
要不是看老太婆不禁打,他还想再踹几脚。
小娘子的家人都敢打,看她是活得太久,嫌命长了。
有宋迟在一旁凶神恶煞的看着,顾老太太老实了。
沈翊当即宣判:“顾氏藐视皇权,教唆儿子,儿媳谋杀,殴打他人,人证物证俱在,按我朝律法当判流放三千里,念年事已高,就在牢里安度晚年。”
“其儿子,儿媳,助纣为虐,判处牢狱五年。”
“其余的,打三十大板赶出衙门。”
这下好了!
本来是来捞人的,结果全军覆没一块牢里团聚了。
随着衙役们的动作,大堂上哭喊声不绝于耳。
顾老太太更是一口气没上来,昏了过去。
“你感觉还满意?”
后堂,沈翊询问着林长意。
刑自然是判重了,谁叫他们撞上他心情不好呢?
她才一个人灭了一群山匪,手臂的伤还没好,又惹得她动手。
这就是他们不对了。
“满不满意大人不都判了吗?”
林长意表情淡淡的,手里多出一根针管。
“趴下。”
一见到她手里的针管,沈翊脸不由自主的红了,心跳也有点不正常。
磨磨唧唧的手放在裤子上,不知要脱还是不脱。
看到他这个样子,林长意直接给他扒了裤子,一管子药水扎下去。
完事,洗了洗手!
“大人的病好的差不多了,之所以生病和你身体底子太差有关,在家修养三日后,到村子里进行后续治疗。”
怎么说,他今天也算给自己出气了,好事就做到底。
“这三日你还会来吗?”沈翊问。
“会!我早上送云柠他们来书院,顺便给大人打针。”
意思是他还得让她看屁股?
沈翊脸红得快要滴血。
“……”林长意。
出了衙门,林长意辗转到了车马行。
想了想还是买辆车比较好。
接送云柠他们方便。
她也不懂买什么,刚好宋迟路过。
“宋迟,快来帮个忙。”
“小娘子要买马车?”
宋迟腰间挎着大刀走进来,年轻的面容散发着少年的朝气,笑起来露出整齐的两排牙齿。
“嗯!”
林长意点头:“云柠他们在书院读书,买辆马车方便他们上下学。”
“你要有空,帮我看看哪匹马会好一点。”
“有空!”
太有空了。
宋迟拍着胸脯保证:“小娘子算是找对人了。我定会给小娘子挑选一匹上好的宝马。”
“不过小娘子,你会驾马车吗?”
喂!
宋迟你扎心了。
她还就真不会驾马车。
“不过没关系,等买了我教你。”
宋迟大包大揽,让林长意有种他有求与她的错觉。
过了会,宋迟牵着两匹马过来。
一匹白色的,看着很温顺,一匹黑色的,眼神看起来桀骜不驯。
看成色应当都是好马。
“小娘子,这两匹马都不错,白色的这匹稍微温顺些,是匹母马,力气没有这匹黑马大。而这匹黑马是刚到的,还没来得及驯服。”
宋迟问:“小娘子看上那一匹?”
“我不懂这个,你说呢?”
她把问题推给宋迟。
宋迟建议道:“小娘子不会驾马车,这匹白马适合初学者。”
“行!就白色的这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