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水心对于小曼脸上的怒意,直接视而不见。
她惬意地靠坐在椅背上,双手一下接一下地摸着自己的肚子,嘴角那抹笑非笑的嘲讽表情,也没有要敛去的意思。
“你跟子傲的事!说的你们好像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你也不照照镜子,就你这种愚昧货色,怎么配的上子傲。”
“你……”
唐水心的羞辱,让于小曼恨不得上前赏她几个巴掌,她看着莫子傲一副护在她身边的架势,垂在两侧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
莫子傲带唐水心来这里的真正目的已经很明显了,无非是要让她来这里颠倒是非的。
“老祖宗,您别相信这个女人说的话,这个女人是擎……”
“既然要嫁进莫家,在男人说话的时候,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发言。你没看到我母亲从头到尾,就只说过一句话吗?”
一直坐在太师椅上的莫子言,在于小曼要爆出擎邵宇的名字时,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她,同时也在这个时候,搬出了莫家的家规。
“子言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我莫子言只有子傲一个弟弟,可担不起你叫的这声‘哥哥’,你三天两头跑到‘暗夜’门口闹事,你不觉得丢脸,我这张脸可承受不起。”
莫子言那冰冷的言语里,连一丁点情面都没有给于小曼留下,从他三翻四次找莫子傲的麻烦,再到她母亲羞辱唐水心是‘狐狸精’,光是这两点,他就不会放过他们于家了。
“子言,你这孩子怎么说话,我们小曼是要嫁给子傲,跟着喊你一声哥哥,也是在恰当不过了。”于母听到莫子言这样说的时候,忍不住在边上插嘴多说了一句。
“于伯母,我莫子言做事一向对事不对人,我也只有子傲这么一个弟弟,我弟弟想要的,我这个当哥哥,自然是全力支持。他已经有继承他事业财产的孩子了,你觉得我应该站在哪边?”
莫子言说的每一个字,在这个家里都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就算老祖宗要反对,也要提前看他的脸色。
说白了,这个家要是没有他身为‘暗夜’领袖的身份,也不会有今天这个地位。
“子言啊,子傲的婚事也是你同意的,怎么到这个时候了,你反而帮着外人说话了。”老祖宗在保镖从自己肩上把手拿开之后,才敢重新开口说话。
他看着莫家这位曾长孙,心里是又欢喜又烦恼。
其实,他也打过莫子言的主意,可这个曾孙每每在自己提到这种事时,都是冷脸以对,以至于到后来,他都不敢再说这件事了。
“老祖宗,我是不反对子傲的婚事,但您别忘了我曾说过,子傲想娶谁,都有他自己决定。不管是你,还是我,都无权干涉!”
“说的好!”
唐水心在莫子言说完这话之后,十分赞同的打了一个响指。
“老祖宗,你听清楚了没有,子言哥的意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子傲要娶谁,都有他自己决定,你们发出去的喜帖,就有你们自己承担后果,不要跟我肚子里的孩子争财产。”
唐水心说的很市侩,而且她也故意把自己说成贪财小人,激怒坐在边上的两家人。
“你这种见钱眼开的女人,我也见多了,你赖着子傲不过是想从他手里捞到好处,你开个价,我们莫家还是给的起的。”
莫家老祖宗早就看唐水心不顺心了,在听她说是为了钱的时候,眼神里的不屑也清晰的浮现了出来。
“呦,老祖宗您这是要用钱来打发我了?”
唐水心转头看向了身侧莫子傲,轻笑的对着他问道:“怎么办?我好像也没有缠着你啊,你家老祖宗要我开价格,你说我开多少比较好?”
“你开的价格,就算他们倾家荡产也给不了。”
莫子傲站在一旁说着风凉话,就像眼前这一切,都跟他无关似的,而他在这里的目的,就是保护好唐水心,有她继续胡闹下去。
“胡闹!”
莫家老祖宗脸上的面子快要挂不住了,他那放在跟前的那柄拐杖,更是用力的往地上一拄。
“对了,我差点忘了,您昨天还打了子傲一棍,这笔账我还没有跟您清算呢。”
唐水心说着这话的时候,人已经从椅子上站起来了,她目不转睛的直视着坐在上位的老祖宗,眼里一片冷色。
“老祖宗,您打子傲了?”站在一旁的于小曼,佯装不安的惊愣了下。
“于小曼,你也不用在那假惺惺,你心里真正要嫁的人是谁,你我心知肚明。当年你一再羞辱子傲,这笔账也是时候还了。”唐水心上前一步,身后的罗佳驿立刻紧跟上去。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要脸,没名没分的被人搞大肚子,现在又因为我们小曼要跟子傲结婚,就带着野种来莫家胡闹,我看你才是最不要脸的女人。”
于母在羞辱自己的时候,唐水心看到莫子言要发作的脸色时,赶紧以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就连身旁的莫子傲要上前,她也直接伸手拉住了他。“狐狸精、没名没分、野种!于小曼,你母亲这张嘴巴可比你厉害多了。我唐水心这个人呢,一向是有仇必报的,而我老公呢,一项是最护短的。对了,我还有个哥哥,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我被‘欺负’这件
事了。”
“一口一个老公,老祖宗就坐在那边,你能不能进莫家大门,可由不得你乱说。”于母护女心切,根本没有注意唐水心话语里的弦外之音,但于小曼清楚的很。
她拉着自己的母亲坐到一旁椅子上,示意她别再乱说话了。
“唐水心,你有老公,就不要来这里胡闹。我跟子傲的婚事,是绝对不会更改的。还有,你别以为弄个大肚子就能在这里糊弄老祖宗了,我也不怕跟你说实话,我肚子里的,才是子傲未来的继承人。”于小曼一脸得意的走到唐水心跟前,伸手搁在自己平摊的小腹上,转头看着坐在正位上的老祖宗,要其为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