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宁琦身份尴尬,虽然占着嫡女的名头,归根结底还是庶女,在亲事上高不成低不就,最后相中了金科状元张靖文。张靖文如今乃翰林院编修,属于文官,而顾太傅博学多才,桃李遍天下,在士林中享有非常高的威望,再加上他是太子太傅,隐隐成为文官之首。为了丈夫的仕途,她也不会堂而皇之地在大庭广众之下揭『露』顾家家丑。
她憋了一肚子气,暂避顾清漪的锋芒,把矛头指向李娘子,“李姐姐,听闻你要落发出家,怎么如今毫无动静?你曾经做出了丑事,夫君慈悲心肠,顾念往日情分放你一马,你若有羞耻心,就该在佛前忏悔,洗清罪孽,而不是整日抛头『露』脸,丢尽了夫君的脸。”
李娘子身子一震,忍耐许久的眼泪终于落下,薄薄的一片粉唇被她咬得苍白,她抬眼看向张靖文,字字血泪,“张靖文,我且问你,昔日那闯进我闺房的小厮,是不是你安排的。”
张靖文脸『色』一变,“你胡说八道,明明是你不安于室,与府中小厮勾搭成『奸』,居然倒打一耙,诬陷本官。大胆民『妇』,你可知罪!”
他声音一厉,摆起了官威,端的一副铁面无私的薄情样,李娘子大笑,“张靖文,枉费你读了一肚子的圣贤书,到头来猪狗不如。当初算我瞎了眼,用嫁妆补贴你考取功名,最后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呸,狼心狗肺的东西!”
他声音一厉,摆起了官威,端的一副铁面无私的薄情样,李娘子大笑,“张靖文,枉费你读了一肚子的圣贤书,到头来猪狗不如。当初算我瞎了眼,用嫁妆补贴你考取功名,最后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呸,狼心狗肺的东西!”
“顾小姐!你居然敢打我!”
张靖文的脸『色』顿时像调『色』盘一般丰富多彩,,鄙夷、唾弃、耻笑、不屑……形形『色』『色』的目光如芒在背,他赤红了眼,像一头暴怒的狮子愤起冲李娘子扬起了手,就要扇她巴掌。
李娘子已经和张靖文犟上了,扬起脖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顾清漪没想到她居然还有这副气『性』,实在是与往日安安静静的模样判若两人。恐怕是被张靖文『逼』得狠了,想要与他鱼死网破罢。
张靖文暴怒之下的气力恐怕不小,这一巴掌若是落到实处,不毁容也得耳聋,顾清漪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她受欺负,正好旁边安置着衣架子,她手疾眼快地抄起来打在张靖文呼啸而来的手腕上,伴随着一声钝响,凄厉的男声立马响了起来。
张靖文只是文弱书生,手腕也只是比女子粗一圈,又白又细的皮肤此时红肿起来,又青又紫,垂在身侧发抖,软趴趴地使不上力。
他声音一厉,摆起了官威,端的一副铁面无私的薄情样,李娘子大笑,“张靖文,枉费你读了一肚子的圣贤书,到头来猪狗不如。当初算我瞎了眼,用嫁妆补贴你考取功名,最后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呸,狼心狗肺的东西!”
“顾小姐!你居然敢打我!”
手腕一阵钻心的痛,张靖文不敢置信地看着依旧抓着衣架子像个泼『妇』的顾清漪,实在无法想象一个柔柔弱弱的大家闺秀,居然比乡村野『妇』还要彪悍。
兆宁琦已经吓呆了,眼珠子呆滞地转动了几下,落在顾清漪身上,立马就愤怒了起来,“顾清漪,你这个泼『妇』,我家夫君的手是要写文章经纶的,你伤了他的手,与谋财害命有何差别!今日你若不给个说法,给我们赔礼道歉,咱们官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