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抵挡张易这一击,对于张炫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这不是跟着邵军一起来的外人吗?怎么拥有凝魂境初期的修为,而且实力居然还有隐约要压制张易的迹象,可张易乃是凝魂境巅峰的修为啊,比起此人,最起码要高上三个小境界!”在一边的大长老注意到后,眉头一挑,不由得为之震惊。
“小子,实力不错啊,身为凝魂境初期的境界,居然能够抵挡凝魂境巅峰武者的攻击,看来还是有点底子的,但在本座的面前,却依旧是不够看!”
张易的面孔骤然扭曲起来,仿佛彻底认定了什么一样,看向张炫的目光中充斥着无尽的怒火,周身的灵气疯狂席卷而出,卷起一阵阵狂暴的气浪,将众人的衣衫卷起猎猎作响。
澎湃气血波动,伴随着他声调而提高,如同一头巨兽一般骇人。
骤然,他拳头表面上的皮层仿佛被融化一般,泌出血淋淋的鲜血,绽放出滔天血光,恐怖的气血波如同黑暗中的雷霆绽放一样惊骇,绞碎空气,一时间,他直接动用了凝魂境巅峰武者的全部实力。
此等杀伤力,即便是凝魂境巅峰境界的武者正面挨上一下,也必将会因此身受重创。
看到自家的血月楼楼主张易悍然动手,并且施展出自己最为拿手的手段,其他血月楼长老当即就惊呆了。
“楼……楼主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两人就忽然打起来了?”
“这还用想吗?刚才楼主对邵军动手,可这家伙却是替邵军出头,而且,你可别忘了,刚才那好几具尸体可是出自邵军之手,其中一人便是楼主的儿子张元展。
你觉得邵军会是少主张元展的对手?所以,杀死张元展的凶手,很有可能便是这帮人,邵军这是在助纣为虐,已经违背了血月楼的规矩。
楼主这是在替我们血月楼清理门徒!”
“这家伙这下子必死无疑,楼主施展了咱们血月楼的不密之传,血炎鬼手!,这一招一出,即便是凝魂境巅峰修为的武者,也曾死在楼主的手中,更何况此人不过是凝魂境初期的武者。”
……
可接下来的一幕,再次令众人惊呆了眼球。
张炫伸手手掌,稳妥的接下这一掌,从始至终,从未使用过什么手段,宛如清水般平淡的面容,根本看不到他有什么压力。
对于已经晋升到凝魂境的张炫来说,凝魂境后期的张易,实在是太弱了。
“这小子的实力……”张易的目光也是变得无比凝重起来,死死地盯着张炫,在他的身上,感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压力。
此时此刻,他终于能够完全笃定,此人定然是杀害张元展的凶手。
不然,他的实力岂会如此恐怖?
要知道,自己可是凭借血炎鬼手这一招,曾经将凝魂境巅峰境界的武者彻底斩杀,然而,面对张炫这个凝魂境初期境界的武者,不仅未能伤害其分毫,就连撼动其身也根本做不到。
平稳接下这一招,浑身上下未曾挪动半分,这根本不是一个凝魂境初期武者能够做到的事情,这家伙的实力定然在我之上!
张易稍微倒吸一口冷气,满眼警惕的顶着张炫,头也不回的喊道:“大长老,还请出手随我一同降服此僚,此人乃是杀害我孩儿的凶手,我绝对不能就这么放任他离开。”
即便张易喊上自家的大长老出手,张炫的脸上也没有丝毫的神情波动,而是冷冷道:“你最好给我适可而止了!”
“哼,今日你胆敢杀害我儿,并且还亲自来到血月楼自投罗网,我自然不可能放你离开,否则,我如何去面对我那死去的孩儿?”
对于张炫的劝解,张易根本没有听入耳,反而冷哼一声,周身灵气涌动,就要再次向张炫动手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
一道无比清晰的声音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动手,杀了他!”
下一刻,突发骤变。
张炫浑身气息一下子变得无比凌厉起来,体内的气血宛如煮沸的热水一般翻滚不定,澎湃的血雾透过他的皮肤,不断逸散而出,缠绕在他的拳头上方,凝结而一股凝而不散的枪支极意,磅礴的霸道气势弥漫而出,几乎要将整片空间给完全洞穿一般,“咔嚓”作响,滔天枪意似乎能够化作实质一般,爆发而出,倏然而至,瞬间轰在张易的胸膛上。
快,无与伦比的快,即便张易身为凝魂境巅峰境界的武者,也根本反应不过来。
当感受到胸膛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的时候,张易心里头猛地一惊,他完全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凝魂境初期武者居然能够在瞬间爆发出如此恐怖的攻势。
“血灵甲胄!”
张易不敢有丝毫的犹豫,嘴里连忙发出一道低沉的低喝声,体内的气血瞬间如同山洪爆发爆发倾斜而出。
而他上身的衣衫由于这股恐怖气息的爆发,瞬间崩溃开来,蹦成数条碎屑,宛如钢铁浇筑而成的胸膛上开始出现一条条纵横、交织在一起的血色纹路,隐约之间,已经构造出一个甲胄的形状,浓厚的血煞气息扑面而来,给人一种如同遇到经历沙场喋血的犀利甲胄一般。
可事情的发展再一次出乎了张易的意料。
原本以为能够抵挡张炫攻击的血灵甲胄,如同虚设一般,根本坚持不了一息的时间。
仅仅是成型的瞬间,便瞬间被张炫拳头上爆发出来的能量波动尽皆摧毁殆尽,支离破碎开来。
并且张炫的余势不减,裹挟着狂暴气血的拳头闪电般落在张易的胸膛上,失去学灵甲胄的庇护,此刻的张易在张炫面前,简直跟侍魂境武者无疑。
没有丝毫的阻碍,连同骨骼、血肉,瞬间被打穿,整个人的胸膛在顷刻间贯穿,殷红的鲜血飞溅。
他的身体僵了僵,瞳孔睁得老大,心脉断绝,已经彻底失去气息,无力的尸体软软倒下,似乎到临死之前,对于眼前发生的事情,感到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