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杰森笑道:“谁说这是我自大?我感觉到了,你就想这么叫,只是有些害臊,不好意思罢了。不然,这样吧!有鉴于你是女人,我来带个头,先叫,你跟着我叫可好?”
“那你叫啊!你叫了,我跟着你叫也无妨,谁怕谁?”乔丽画大声地回答。没有人看见,只有李杰森,他李杰森都乱没形象的,她又怕什么?
“你说的?我叫了你要是不叫,我让你三天下不了床。”李杰森语带威胁,说得一本正经,好象这是一件列入议程的大事。
“你先叫。”乔丽画觉得这男人孩子气起来,还真的让人头痛到吃不消。
“嗯,那我叫啦!”李杰森说完,真的放大喉咙高声道,“我,乔丽画,爱李杰森!一生一世不许变!乔丽画爱李杰森!我,李杰森爱乔丽画!一生一世不许变!李杰森爱乔丽画!”
李杰森的声音很好听,高声喊叫起来,响彻云霄,就象与天空试比高,高喊起来不得了!久久回响在天陆间,自有一股非同凡响的魅力。
乔丽画的脸比天上的云霞还要红,但是,她不能否认,这个男人无论做什么都让人无比地佩服!这么令人害臊的话,在他喊起来,居然能那么自然顺口,理直气壮。
她被他雄厚的男人声音刺激着,终于鼓起勇气来,跟在李杰森的后面娇声大喊:“我……乔丽画……爱……李……杰……森!一生一世不许变!乔丽画爱李杰森!”
说第一句时,还很面酸,说最后一句时,她居然也奇迹般地喊得顺畅了。这么不要脸的事情,乔丽画真的从来没试过。跟着这个李杰森,她算是大开眼界了。
乔丽画喊完,李杰森回首看她,和她目光相接,俩个人含情脉脉,四目炽热,李杰森低语问:“喜欢吗?画画,我昨晚有没有弄痛你?”
乔丽画低下了头,脸象发烧一样,但立即地,她又抬头指着前面道:“你不看前面吗?你可是驾驶员呢!”她可不想回答他后面那句。
李杰森哈哈大笑道:“你坐稳啦,我要向下俯冲,冲到云层下面,让你看到整个岛上的风景。”
“那你专注些吧!”乔丽画还是有些担心这个男人。这么的一心二用,没关系吗?
但现在他们只能看到云层,云层阻隔了岛上的景色,一点也看不到下面,因为飞机太高了。
但是,很快地,飞机向下俯冲,以一个优美的弧度,是缓慢地,以一个罗旋式向下飞行。
当飞机降低了高度至云层之下时,乔丽画看到了月桂岛的全景,从上至下鸟瞰全岛时,那美景入目,真是人间天上,美不胜收。
太美了!她不禁低叹着!但是,想看到这么美的景色也太昂贵了!
就在这个月桂岛上的一片繁花密林之中,一棵古老的大树密叶之下,坐在草地上靠在树干上的苏妙桐一直戴着窃听器,将飞机上俩个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不是她要这么专心地听着,但简明珠正在监视着她,她也不能那么不专业,只能一字一句都听入了耳,并记在脑中。
简明珠在打一个电话,有些暴跳如雷,显然是有什么事情令她感到不如意。
反正,自从李杰森和乔丽画在一起之后,她就是时刻的,浑身象被千万只跳蚤在咬一样,哪有事能顺她的心?
岛上的佳宾大多数都离开了,只剩下小部分的,今天一过,也打算陆续地走人了。
兰茜匆匆走来,对简明珠耳语:“那!李泰基醒来了,却仍然象烂泥一样,怎么扶上壁?”
“嗯,这真不是一颗好棋子。”简明珠皱着眉头走到苏妙桐的身上。她用脚踢了踢苏妙桐说道,“跟我们一起去看看李泰基。”
苏妙桐站了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尘,跟着简明珠走。
他们来到又是一片密集的桂花林其中一棵桂花树下,一片草地上,但见李泰基穿着一身白色的西服,却完全不怕衣服被弄脏地,整个人躺在草地上。
在他旁边的草地上,放着一排未开的啤酒,有喝完了酒的空瓶东倒西歪于地,也有还没喝的,排成一列,整整齐齐。
一个身材胖乎乎,脸也胖乎乎,穿着红色短T恤配一条蓝色宽腰牛仔裙的少女坐在他的旁边守着,似乎是对李泰基完全地束手无策。
她们都认得这个胖乎乎的少女是乔丽画身边的伴娘,叫许秋心。
李泰基的妈妈原本要他跟着离开的,但被李泰基哄走了。
妈妈才走,他就象一堆烂泥躺在这里了。
但是,他还没有喝醉到不醒人事。正所谓酒醉也还有三分醒。所以,他的心象被凌迟着,仿佛有一把无形的刀,一刀刀地,用最钝的刀在钝割着他的心。
没有流血,却很痛,痛感蔓延在全身的每一寸肌肉内,每一个细胞里,浸蚀着他的每一滴血液和每一根神经,让他没有一丝的力气站起来,或坐起来,除了躺在这里他已经没有别的意识。
他听到了飞机起飞的声音,刚才许秋心跟他说了,是李杰森的直升机在起飞。他用飞机带着乔丽画飞到天空去漫游鸟瞰这个月桂岛。
这样昂贵的娱乐方式是他李泰基给不起的,也是,他从未想过的。该死的他!居然从未想过,要给画画这样的享受和快乐。
但是,这个婚礼,他从头至到尾都在,他只想对画画说,我在,只要你愿意,你随时都可以投奔我!但是,画画没有投奔他。
她看着李杰森时,那眼波儿中的娇羞是晶亮的,含着他从未见过的晶亮,象最亮的星星,没有人能比得上的闪亮着整个星晨宇宙。
当她看着他时,她总是带着暗淡的歉意。但是,画画从未欠过他,相反的是他欠了她。他也不需要歉意和内疚的眼神,那是怜悯!他需要的不是怜悯!他只想要她的爱情!要她那晶亮如星的眼神中的专注!
他一直以为,画画会一直等他,和他心有灵犀。他真的没想到,失去画画,他会象失去了自己的灵魂。原来,他的宇宙不能失去画画这颗星星,失去了,他的宇宙就是无边的黑暗。
此刻躺在这里的,不再是他,只是他的一具躯壳,一具没有了灵魂的行尸走肉。酒精也无法让他减轻失去了画画的巨大痛苦。
死!生不如死!痛不欲生!这些字眼儿在他二十四年来的人生中从未想到,但他此刻都想到了。
有脚步声向他走来,但他无动于衷,也不想知道是什么人走了过来,他又喝掉了一瓶啤酒,其实,他更想喝白酒。
突然,一个极至冷漠的声音强势地传进他的耳朵:“一个象烂泥一样的男人,难怪会失恋了。乔丽画的选择是对的!如果李杰森失恋的话,我猜那男人会不顾一切地去掠夺,将自己喜欢的东西抢回来,绝不手软!”
李泰基听到这个声音之后,奇迹般地,睁开了醉生梦死般的眼睛,不为什么,只为,这声音有些象乔丽画的。
虽然,这个声音很冷漠,而且沙哑,低沉,但是,李泰基却猝不及防地象听到了乔丽画的声音一样,眼神努力地聚了聚,这个感觉好奇异。
但是,他的醉眼努力地眯缝起来时,看到的,却是一个戴着黑色面纱的神秘女子。
他原本已经有七八分醉的眼睛再次努力地眯了眯,想聚焦起所有的精神来,却还是有些晕眩地,仿佛产生了幻觉。
有那么一瞬间,他居然幻觉这个神秘面纱的女子就是乔丽画!是画画吗?画画来看他?她还是关心他的吗?是吗?
“画画!你来了?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李泰基挣扎着,居然坐了起来。画画不是在飞机上,而是来看他了!他激动得浑身颤抖着,手上拿着的啤酒掉落草地上,酒倒了一地。
他好象拥抱画画!也想画画拥抱他!只要能和画画拥抱,他下一刻情愿死在她的怀抱里,再也不要醒来。
然而,戴着面纱的少女却冷若冰霜地说道:“谁是画画了?醉成这样还是没事?你不是没事,而是快要死了!就算你还没死吧,也跟个死人没什么分别。你知道画画在哪里吗?”
李泰基热切地望着苏妙桐,醉眼朦胧地,有些恼怒道:“不知道。你知道吗?她在哪里?你不是画画?你既然不是画画,你装那么象她做什么?!不是画画的,都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