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是汉斯.罗根中尉?”
当这个略显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的时候,罗根正在摆弄一支李.恩菲尔德4型步枪,这是先前那名英国中士留下来的。大口径的左轮手枪固然能在近战中发挥较大威力,但在阵地战中,显然还是步枪比较有效!
“噢,我是,您是……”罗根转过身,看到的是一个四十上下、身材矫健、脸小而圆润的党卫军军官。出于个人的理解,罗根把这支队伍看作是“狂热者”,他们的指挥官自然就是“狂热者头目”了。当然,最大的头目非小胡子元首莫属!
“约瑟夫.迪特里希,元首警卫旗队指挥官!”“狂热者头目”主动伸出自己的右手,“中尉,你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对于这个名字,罗根还是稍稍有些记忆的,他谦虚地回道:“略施小计罢了,登不得大雅之堂!这不,英国人看来已经识破了!”
“噢?”年纪看起来也就四十上下的“狂热者头目”有些吃惊,“你是说……是你把他们骗走而不是他们主动撤退的?”
罗根笑道:“这些英国佬可不会无缘无故地离开!事实上,我们昨夜突袭了位于敦刻尔克的英国远征军司令部,干掉了戈特勋爵以下的十二名英法将校军官,利用他们的电台搞了点小动作,还伪造了几份假命令!托比亚斯,把密码本和那些军官证拿过来!”
空军中士很快将那本“圣经”大小的本子连同十二名英法将校军官的证件送到罗根手里,由罗根转交给“狂热者头目”。
“希望对您有所帮助!”罗根很大方地说。
对方大喜过望,“我的上帝啊,中尉,你肯定会因此获得铁十字勋章的!不,即使是一级铁十字勋章也不足以褒扬你的功绩!我要直接给元首发电报!”
罗根淡然一笑,元首警卫旗队战斗力如何并不重要,这名头一听就不是盖的。能够担任这样一支部队的指挥官,迪特里希显然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狂热者头目”叫来自己的副官,命令他立即以元首警卫旗队的名义向最高统帅部发报,报告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并强烈建议各部趁着英法联军指挥机构混乱的机会向联军防线发动猛烈进攻。
“看来胜利在望了!”迪特里希高兴地握紧拳头。
咻……
“隐蔽!”这一次,罗根眼疾手快地将迪特里希按下战壕,尽管从英国佬那边打来的炮弹最终越过阵地落在了运河那边,党卫军指挥官还是感激地说:
“罗根中尉,你真是我的幸运星啊!我又欠你们伞兵部队一次!太感谢了!”
罗根帮着迪特里希拍去肩膀上的尘土,说:“要说感谢,我们都得感谢最高统帅部批准了这次冒险行动,感谢空军司令部的大力支持,感谢库特.斯图登特将军的直言进谏,最后,感谢上天眷顾了我们!”
不想迪特里希哈哈一笑,“老弟,你真是个有趣的人!归根结底,我们是不是还要感谢元首的英明领导啊!而且说到斯图登特将军,我到现在还愧疚得很呢!”
“噢?这话怎么说?”罗根问。
“你不知道?”迪特里希说,“我手下的那群笨蛋在鹿特丹作战时开枪误伤了将军,为此我还一口气开掉了好几名军官!”
竟有这样的事情?罗根心想,自己只知斯图登特将军受伤,却从没想过他是怎么受伤的。看来有时候八卦一下还是利于身心健康的。
咻……咻……
又几发炮弹打来,在原本由英军构筑的阵地前掀起大片的沙土。阵地前方,调头折返回来的英军步兵正在组织新一轮的进攻,但除了找几门野战炮助阵,他们所能依靠的似乎就只是官兵们的非凡勇气!
当英军步兵们推进到距离阵地只有几百米的时候,迪特里希方才下令开火。霎时间,几十挺mg34机枪一起发出嘶吼,传说中“撕裂亚麻布的声音”与步枪的清脆声响相互叠加,顿时让对面的英国佬集体品尝到“士气低落”的负面魔法!
罗根操着英国人引以为豪的李.恩菲尔德4型步枪连连开火,可是每一次他刚刚扣动扳机,目标不是立即倒下就是已经向后倒去。就这样打完了一排子弹,罗根知道自己恐怕一个战果都没有取得——这时候,他仿佛再次穿越了,从倡导快速机动和装甲作战的二战回到了机枪堑壕当道的一战:在德军马克沁机枪的密集火力下,英法士兵就像是成垛的麦子般被放倒!
在清脆的机枪声中,被堵在运河对岸多时的德军官兵们终于可以长出一口恶气,而那些毫无遮蔽的英军步兵可就惨鸟。密集的弹雨在他们前进的道路上编织了一道道无法逾越的火网,他们每前进一步都必须付出极为惨痛的代价。丘吉尔和戈特们千方百计地为英国留存更多的有生力量,可这些年轻健康的士兵却一批批倒在这片杂草丛生的旷野中,不必想,无数失去儿子的英国母亲和失去丈夫的英国妇女将终日对着海峡以泪洗面!
几分钟之后,mg34机枪终于结束了自己的嘶吼,机枪手身旁和脚下滚落了大量的弹壳。前后也就那么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视线中再也看不到一个站立着的身影,阵地前方,那些横七竖八的尸体数量多到短时间内难以计算,还有一些幸存者保持着匍匐姿态。至于伤不至死的倒霉蛋,也只能无助地发出痛苦呻吟,期盼着早日被解救了。
“自从机枪被大规模投入实战开始,以单纯的步兵冲击对方阵地就是愚蠢至极的做法!”迪特里希一脸严肃地对罗根说:“可就在几个小时前,我还不得不驱使自己的士兵做那样的蠢事,汉斯.罗根中尉,从今天起,元首警卫旗队全体官兵将是你最可靠的朋友!要是碰到什么麻烦,尽管来找我!”
“我只是做好了份内之事……”罗根抑制住内心的喜悦,一脸诚恳地说:“至于您和您的部队,我一直以来都是充满敬意的!拥有这样的朋友,我个人感到荣幸之至!”
经过两次伤亡惨重的冲锋,对面的英军步兵没敢再逾越雷池一步,而是远远地挖起了战壕。迪特里希对此毫不在意,他一面让部队加快渡河,一面就着作战地图向罗根了解英法联军在敦刻尔克的部署情况。罗根他们昨夜在英国远征军指挥部搜刮来的作战地图以及上午在沿途的所见所闻,这时候都成了难得的宝贵情报。
迪特里希和他的臭皮匠们凑在一起商量了很久,加上罗根从旁“怂恿”,最后得出一个重要结论:鉴于联军的最终目标是以敦刻尔克为支点进行海上大撤退,他们既不会也没有力量继续维持眼下的环形防御圈。随着德军地面部队的步步紧逼,这些家伙势必后撤到敦刻尔克周围构筑更小更牢固的防线进行死守,好替其他部队争取尽可能多的撤退时间。
末了,迪特里希用一支红色铅笔在地图上狠狠地画了一个圈,指着圆圈中央的小点说:“蒙克,就这里了!我们要在牢牢地嵌在这里,就如同扎在联军屁股上的一颗钉子,让他们坐立难安!顶多24个小时,友军就会从地面八方压上来,直到将这个鸡蛋压得粉碎!”
罗根觉得这个比喻还算不赖,他看了看表,这时候已经是下午2点了。眺望运河那边,元首警卫旗队的工兵们终于在运河上架起了第一座浮桥,第二座也已经露出了雏形。在一阵隆隆的轰鸣声中,两辆德军坦克缓缓驶过浮桥,淡淡的青烟弥漫开来,宛如清晨的薄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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