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贝儿忽然被林寒风的眼神扫视,整个人都抖了抖。
她顿时坐在原地,都不敢怎么乱动。
林寒风看她这样子,脑海中回想起来的,却还是刚才苏贝儿和夜峰之间的互动。
他也是个男人,虽然不懂苏贝儿的心思,但是他却能看得清清楚楚,当他要对苏贝儿做什么的时候,夜峰那拼命的样子。
这绝对是喜欢苏贝儿才能做得出来的事情。
想到这,林寒风的眼神不由得又有些危险起来。
苏贝儿见了,还以为只是自己又做了什么,不由得更加忐忑。
好在这会并不是只有一个人,她身边,还有楚然这些人在。
所以察觉到林寒风的反应,楚然和易涵又开始说:“厂公你放心,夜峰马上就会回夜翼国的,你就不要担心他会干什么了。”
“我什么时候担心了。”林寒风冷哼一声:“但是你们瞒着我,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楚然微微一笑:“那厂公打算怎么办?”
林寒风抿唇,看着眼前的楚然,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看见楚然现在的样子,他的气倒是真的消了不少。
很奇怪,这些居然不是因为苏贝儿改变的,而是楚然。
想到这,林寒风看楚然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
如果之前的事情只是偶然,那他现在的心情要怎么解释呢?
他的情绪,好像能被眼前的女人左右......这是个多么危险的事情。
想到这,林寒风的眼神都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易涵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看到他盯着楚然目不转睛,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膈应。
于是,他主动上前,用身躯隔开林寒风的视线:“厂公,这会天色都不早了,如果厂公暂时还没有想到怎么消气,要不要先回去一下。”
林寒风没有说话,看着易涵,眼神里的光芒已经从探究变成了冰冷。
他嗯了一声,一转身,消失在门口,甚至连眼神都没有给苏贝儿一个。
苏贝儿当然感觉到了林寒风的变化,但是她只觉得林寒风是生气了,并没有觉得奇怪。
反而是看到林寒风走了以后,她大大的松了口气,似乎解脱一般。
“夜峰是翼云宫的人?”这时,之前一直没有说话的木澜开口说。
楚然看着他那惊讶的表情,眼神里带着几丝抱歉:“对不起木澜,因为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安全,所以我没有告诉你。”
“嗯,你说的对。”木澜抿唇,从惊讶中回神,他现在的思维倒是很清晰:“我知道你们的想法,但是现在林寒风已经知道了,要怎么办呢?”
如果林寒风把夜峰的事情说出去,不止是夜峰,连翼云宫所有人都会收到牵连。
楚然的表情却还是依旧很平淡:“他不会的。”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稳健,却带着让人惊叹的笃定。
“俞然,你为什么这么确定?”木澜当然也听出来了,他更加好奇起来。
当然,好奇的也不只是他们。
易涵和苏贝儿也探出好奇的脑袋瓜,表情很是微妙。
楚然解释道:“他若是想说,绝对不会这样离开。”
“林寒风的性子,说一不二,眼里容不得沙子,既然我已经说了那颗沙子马上就走,他当然也不会有其他动作。”
“那惩罚呢?”苏贝儿说:“他刚才那么说,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想法啊?”
“或许是吧。”楚然悠悠的说“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我觉得我们明天去西厂的时候,就会感受得到了。”
“啊,明天还要去么?”苏贝儿的眉头瞬间皱起来,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林寒风来着。
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既然已经发生,那他们只能选择接受。
“好了,先别想这些了,我们现在应该去看看夜峰吧。”所有人似乎都在纠结着关于林寒风的事情,居然还是易涵提出了这一点。
苏贝儿听见夜峰的名字,眼神闪了闪,抿唇,心里涌上浓浓的抱歉。
是了,抱歉!
如果不是因为她,夜峰根本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才对!
想到这,苏贝儿只会觉得都是自己的错。
现在,她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夜峰才好......但是虽然这么想,但是看还是要去看的。
毕竟,现在还不知道夜峰的伤势到底如何,所以在去的过程中,苏贝儿仍旧是很忐忑的。
易涵和楚然都看出这个忐忑,楚然安慰:“没事的,易涵已经看过了,没有伤到要害,所以修养会就好了”
“是,说是这么说,但是还是我害了他。”
苏贝儿叹口气:“他的伤,明明还刚好没多久”
“你这么能这么想”楚然拍拍她的肩膀:“放轻松吧,他现在这样,不全是因为你,也是因为他自己。”
“毕竟,喜欢一个人这件事,可是勉强不来的。”
因为喜欢苏贝儿,所以老早的时候,夜峰就已经要做好准备承受这一切。
而且苏贝儿也没有选择隐瞒他,而是选择把事情的所有始末都告诉他。
在知道这些之后,夜峰也没有选择离开,所以这件事情,他自己身,也是付一定责任的。
苏贝儿听完楚然说的话,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但是,即便如此,听见这段话,她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不过,确实也比之前舒服了不少。
于是,在这个时间里,他们也差不多到了夜峰的房间,刚才已经请了大夫看过,侍卫看到林寒风在那,就没有特意去通知。
现在,楚然等人进来,就看见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夜峰。
“大夫,怎么样”苏贝儿这会是第一个问的,关心之色溢于言表。
大夫看着他们,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位小兄弟的伤势虽然没有伤到要害,但是还是很重的。还要吃药慢慢静养,才能恢复”
“所以您的意思是?要恢复多久?”楚然第二个问。
大夫比了个手势,说:“这个程度的伤,至少一个月才行。”
“这么久?”易涵瞪大眼睛,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