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么。”楚然愣了愣,忽然笑了起来:“你不是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么,又是从何得知这些事的。”
“我......”普罗易涵有些语塞:“这不是自然而然的么。”
楚然笑着看他:“所以你的意思就是,你喜欢的,是我这个人咯?”
普罗易涵点点头:“那是当然!”
楚然继续问:“无论我变成什么样,你都喜欢我?”
普罗易涵想了想,说:“是。”
楚然却摇摇头:“可是我并不是这样。”
“所以你的意思,你没有喜欢我对么?”普罗易涵听到她的话,表情有些微妙。
但是这件事对他来说虽然震惊,但是因为楚然的话在前,所以还算是有些心理准备。
“我不是说了喜欢你的么。”楚然无奈的看他一眼,说:“每个人对喜欢的理解都不一样,你还能把你那份强加在我身上么?”
“是我错了。”普罗易涵叹口气,眼神在楚然身上游离:“是我不该奢求太多。”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被楚然喂了什么迷幻汤,无论怎么看楚然,心里都喜欢的紧。
明明是楚然主动说喜欢他,可现在放不下的,确实他自己。
楚然见他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但是这件事解释起来,确实有点麻烦,她也就不想在这上面多花了些东西。
所以她干脆闭上眼睛,闭目养神起来。
普罗易涵见她闭上眼睛,愣了愣,想开口说话,最终还是忍住了。
只是坐在旁边,盯着她的脸出神。
他们从未在大厅里这么坐过,所以这个时候能和楚然安静的待在一起,也算是一种别样的享受。
到后来,他干脆也闭上眼睛:“你这样闭着眼,是能感受到什么么?”
“嗯。”楚然说:“闭上眼睛,就能让五感放大。”
“你听听,这周围的声音,是不是很亲切。”
“声音?”普罗易涵的眼珠转了转,努力的感受了一下。
然后他终于听到,一切往日从未感受过的声音。
是风的声音,在耳边轻轻浮动,还能带起头发和衣裳,卷起满树的枝丫。
是鸟的声音,在树梢前轻声呼喊,似乎在奏响什么悦耳的歌曲。
楚然:“是啊,你听到了吗?”
普罗易涵点点头:“我听到了。”
那声音很美,也很稀罕。是他这么多年来,从未听过的。
“对,这个时候可急不得。”楚然听他这么说,笑着道:“越到这个时候,我们就要越乐得自在。”
*
西厂。
就在他们这么闲心惬意的时候,西厂里却来了位尊贵的客人。
这人来的时候,所有西厂的监卫都跪倒在地,他们匍匐在地面上,不敢抬头。
唯独坐在院子中央的男人视若无睹,仿佛没有见到男人的冷漠表情。
“你们下去吧。”开口的男人面色沉重,眼上还有些细纹,一身明黄色的衣裳,上面还绣着八爪祥龙,口衔龙珠。
所有的监卫马上齐齐告退,行礼拜谢:“遵命,皇上。”
而等他们都退了下去,房里只剩下林寒风和皇帝二人。
看到林寒风的皇帝,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岁,表情透着沧桑和无奈。
他慢慢的挪动步子,每一步似乎都有千斤重,等快靠近男人之际,皇帝才说:“寒风......”
“你配叫我的名字?”林寒风之前并未说话,也没有多看他一眼。
但是听到皇帝说出这个他的名字之时,林寒风的表情倏然变得冷酷。
他的眼神阴冷,盯着皇帝看:“还有,我记得我说过,不要踏进西厂的地盘。”
皇帝叹口气,无奈的长叹一声:“是我对不起你,这都是我的错,但是你怎么能拿三皇子开刀了?”
“你的错?”林寒风眸光一眯,他一个闪身,直接来到皇帝身边。
他的双手掐住皇帝的脖子,仿佛只要一用力,就能将他的脖子拧断。
皇帝深吸几口气,表情有些灰白,他的双手颤抖,似乎有些话想说。
但是他的双手抖了抖,还是没有触摸到林寒风的脸。
林寒风看着他的手,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浓浓的厌恶,最终还是松开了皇帝的脖子。
他狠狠的擦了擦自己的手,表情阴冷恐怖:“算了,杀你,简直是脏了我的手!”
说完这句话,林寒风一个闪身,就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慢慢恢复过来呼吸的皇帝。
此刻,他老泪纵横,一双眼里都是复杂交织的色彩。
是他错了,是他错了......
若是当时给他再选择一次的机会,他一定不会那么做......一定不会!
然而,这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
当伺候在皇帝身边的那些太监丫鬟看到林寒风出来以后,自家主子还没有动静,就已经察觉到不对劲。
他们跑到皇帝身边,将他扶起来,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凝重:“皇上,是奴才们罪该万死!没能保护好您!”
“罢了,不是你们的错。”皇帝的表情有些微妙和无奈:“走吧。”.
“可是厂公......”皇帝身边的太监听到这话,表情有些惊讶:他不明白,厂公这样对皇帝,为什么皇帝他居然能......
“放肆!”皇帝听见他说起厂公,表情变得阴冷下来,他狠狠的扇了太监一巴掌:“你谁给你的胆子,敢嚼厂公的舌根!”
监被他的瘫软在地,整个人连忙在地上匍匐道歉:“皇上,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来人,挪下去,把他杖毙!”但是皇帝却根本不听他的忏悔,眼神依旧是那般的冷漠。
他盯着旁边那些吓得不敢说话的奴才,表情如此冷酷:“你们记得了,厂公的事情,在皇宫里,没人可以议论!”
“是!奴才(奴婢)遵命!”
所有的人都连忙跪下身,对皇帝的话不敢违背。
皇帝看到他们这个反应,才算是放下了心。收回刚才冰冷的眼神。
他的双手死死的拽在一起,胸口不停的起伏着,里头似乎还藏着千言万语。
当年的事情,是他错了。
所以在那之后,他能做的事情,就只能是补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