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嬷嬷看到几人回来,顿时泪眼婆娑:“七皇子,刚才这是怎么了,突然来了很多西厂的人,可把老奴吓坏了!”
“没事的,季嬷嬷,现在都过去了。”普罗易涵安抚着她。
而楚然已经开始在旁边询问起侍卫们之间的情况:“你们可知道,西厂的人是什么时辰来的。”
那两个侍卫刚才惊魂未定,等冷静下来,想了想,说:“也没有几个时辰。”
楚然摆摆手:“行了,你们刚才受了惊,下去休息吧。”
“是。”两个侍卫听见这话,看了看普罗易涵的方向,颔首以后,才慢慢退下午。
苏贝儿看到他们这副样子,仍旧有些内疚:“我对不起你们,这些都是我害的。”
“贝儿,你别胡说”楚然听到她这话,皱了皱眉:“这件事,是我们想的,不怪你。”
“对,这事,是我和楚然惹出来的。”普罗易涵也听到楚然的话,笑着说:“你不要放在心上。”
说完这句话,他还不忘朝楚然看上一眼。
苏贝儿这会没空观察他们,还是皱着眉头。
虽然刚才林寒风带着监卫们离开了翼云宫,但是刚才的所见所闻,仍旧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
她现在,仿佛只要一闭眼,就能想到那断手和联合南方冷酷无情的嘴脸。
见她脸色这般不好,楚然说:“贝儿,你就不想多想,刚才被吓着了吧,回去休息一下。”
“好。”苏贝儿点点头,看向季嬷嬷的方向:“我和季嬷嬷一起下去吧。”
“诶,就听苏小姐的。”季嬷嬷看苏贝儿想拉着自己一道,自然是没有拒绝。
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木澜这才说:“俞然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楚然勾唇一笑:“事情都过去了,时候不早啦,你也回去休息。”
“俞然哥,真的没事了么?”木澜的眼神深邃,带着探究和真挚:“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有什么事情,千万不要瞒着木澜才是。”
楚然听着木澜这番话,眼里复杂翻涌。
这件事情牵扯很多,她把木澜带在身边,一是因为剧情,二也是真的喜爱这个从小被遗弃的少年。所以她并不想将他卷入苦海之中。
所以犹豫片刻,她还是笑着摇摇头:“真的没事了,木澜你快回去休息吧。”
“那好吧,木澜先去休息了。”
木澜听到楚然的话,眼眸不由得暗了暗,但他还是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冲着楚然和普罗易涵笑了笑,就走了。
等木澜走后,普罗易涵才正式做到了座位上,表情颇为严肃:“俞然,以后你断然不要做像刚才那么危险的事情了。”
天知道,刚才他有多么担心,脑中各种想法都过了一遍。
这样惊心胆战的情绪,他再也不想经历了。
“好了,我知道了。”楚然笑了笑:“不过我需要再告诉你件事。”
“何事?”普罗易涵有些怀疑。
楚然说:“我不叫俞然,我姓楚。”
“楚?”普罗易涵愣了愣,随即一抹欣喜挂在眼底。
她肯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跟他说,证明她确实是对他敞开的心扉,这可真的天大的好事。
想到这,普罗易涵的嘴角都露出最温柔的笑容:“好,那日后私底下,我叫你楚然可好?”
“好。”楚然看到他的笑,也扬起的眉梢。
不过这样的温馨只是片刻的,等他们恢复了往常的神态之后,最先想到的一件事,就是去檀明宫看一看。
虽然现在还没有收到任何消息,但是照侍卫所说,若是林寒风他们没来几个时辰,和刚才充满的戾气的林寒风足以让他们有理由相信——檀明宫里,绝对发生了大事。
两人是私自出府的,并没有惊动什么人。
月光皎洁的照耀在地面上,将两人的影子拉的老长。
普罗易涵看着两人的影子,再看看走在身侧的楚然。那天晚上两人的亲昵举止忽然又来到他的脑海里。
心跳再一次的加快,普罗易涵的手微微握了握,然后他鼓起勇气,想去牵住楚然的手。
然而,他的手还没有碰到楚然,那人忽然上前一步,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易涵,你快看!”或许是因为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了普罗易涵,这会楚然叫的,也是易涵两字。
普罗易涵刚才那点没牵到手的失望瞬间又光明起来,他笑了笑,跟上楚然的步伐:“怎么了楚然,是看到什么......”
然而他这笑脸还没明显展露出来,就看到了谭明宫里惨不忍睹的情况。
整个檀明宫,如今就像是一座死宅,所有的人都被杀害,血流成河。
“这是、屠门?!”普罗易涵的表情深沉,似乎也没有想到会是整个局面:“林寒风他,竟然一点都不顾三皇子的身份,还敢下如此杀手......”
“是,他敢。”楚然悠然叹口气,这般场面,她早就在剧情里面见过,但是和普罗易涵一起亲眼所见的时候,又是不同的感觉。
“为什么呢?”普罗易涵在大堂里,发现了还没有闭上眼睛的普罗凯。
他的胸口破了一个洞,鲜血到了这会早就流干,整个人都是灰白色。
而且,他还看到,眼前的普罗凯,正好缺了一只手掌。
“那手掌!”他的目光一顿。
楚然点点头:“那时候看那只手娇生惯养,不像是女人手,又不是下人侍卫的手,我就猜到一二。”
普罗易涵皱皱眉:“现在竟然还没有发现檀明宫的情况,真是不科学。”
“不是没有发现,而是皇帝根本不想将这件事张扬出去。”楚然看了普罗易涵一眼:“等明日,三皇子暴毙身亡的消息一出,这个地方,就会被清理干净吧。”
“唉,果真会这样么。”普罗易涵看了楚然一眼:“你怎么如此确定父皇的心思。”
“我也是猜的。”楚然说:“之前你说的种种,还有皇帝对林寒风的纵容,所以我才这么觉得。”
“三皇子也算是得父皇宠爱的皇子。”普罗易涵说:“父皇这样的举动,完全都不可理喻。”
“确实不可理喻。”楚然点点头,说:“我之前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你转念一想,如果林寒风也是他的血脉呢?这一切是不是就行的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