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叶老鬼又兴奋到扭曲着脸容,说道:“我的宝贝,你越痛苦,越绝望,我将你炼成炼尸之后你就越强大。我们就能天天逍遥极乐了。”
说着,这叶老鬼就使用大量的鲜血和尸块布置出一个奇异的仪式:尸鬼新娘祭!
尸鬼的种类有很多,所以转化的仪式也有很多种。
这是一个简化版的尸鬼新娘祭,因为叶老鬼懂的道纹不多,只是偶得了一点机遇而入了邪道,只有几道尸炼道纹传承,也仅是会使用这几道道纹,而不懂这道纹中的含义。如无意外,能修练到真气九品已经是尽头了。天下间没有道统的散修何其多,他也不过是其中一个。
幽深的鬼火在密室中跳跃着,这已经被布置成一个尸鬼新娘的新房,婚床就是那个仪式上的断头床,刀妹被撕碎了衣服平捆绑着放在断头床上。
断头床下由几百只人头铺垫着。刀妹雪玉冰清的肌肤感受着千万怨魂在身后咆哮着,这些脑袋中都困着一道道残存的怨魂!
叶老鬼看着刀妹那冰清玉肌上的道道伤痕产生了异样的兴奋,兴奋到语无论次道:“娘子,这些都将是你的补品,这个仪式会让我们双双转化成尸鬼,从此我们享受无边永恒的极乐,我们天天都有新鲜的小鲜肉吃,你以后要是想换口味,我还会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刀妹没有感到恐惧,眼中满是迷惘,仿乎这不是她的身体。
“身体只是一具驱壳,老师何偿不是将身体视为一张臭皮囊呢,我只要寻找我的道,我只须要无视一切道障看清我的道。”
刀妹的双眼突现闪过一丝清明,她看见了她的刀,那是一把刀,那就是金之形韵,刀在心中舞动着发出震气的杀伐之音,谱成一曲壮烈的战歌。
叶老鬼开始尸鬼新娘祭的仪式了,他挖下了自己的心脏,引来一只域外尸鬼,将这心脏送给了尸鬼,尸鬼割破了手掌,一点尸鬼之血滴落在叶老鬼头上,叶老鬼产生异变了,身体弥散着鬼气,尸鬼阴侧侧地笑道:“我的新生子孙,去把你的新娘变成你的尸鬼新娘吧,从始以后她就只听命你一人了,她还能帮你猎取生魂狩猎血食!”
仪式上的尸块纷纷燃起鬼火,产生了奇异的转化力场。叶老鬼异常兴奋,几十道骨刺从他背后长出,刺破了他的皮肤,很快就成为了一个血人。
“娘子,你会在极乐在转化的!”叶老鬼就扑了上去。
就在此时,刀妹双目恢复了清明,她明悟了金之始纹。我就是金之始纹,金之始纹就是我,我是刀,刀就是金之始纹。
一把刀形的金之始纹烙印在刀妹的灵魂中,这刹那间庚金之息如同海啸般爆发,叶老鬼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被金之内息风暴削到肉渣都不剩,那个被引来的尸鬼惊骇地发现回去的通道也被切断了。
这意味着它无法回去了。其实这只域外尸鬼并不强,因为这个尸鬼新娘祭布置得太简简陋了,只能将就种游荡于域外的最低级孤魂野鬼吸引过来,却也不是刀妹这种低级修士能对付得了。
尸鬼怒道:“我要炼化你!”
这个简陋的尸鬼新娘祭仪式就成了尸鬼的大杀器,刀妹身下的断头床突然冒出千百怨魂,开始嘶咬刀妹。刀妹的身体被尸鬼新娘祭控制住了,动弹不得,只能不断地释放金之内息。她除非踏进真气境,否则无法再来一次金刀海啸。
“你还有多少内息可以消耗呢,乖乖地让我炼了吧!”尸鬼喋喋笑着,就要炼化刀妹。
刀妹的目光是如此锋锐,让人不敢直视,她的道只有死亡而没有屈服!这一刻,她的内息突然如山洪爆发,那颗丹药本是一点点释放药力的,此时却全部释放出来。刀妹就如一把人形凶兵,身上的缚束被无穷锋芒撕碎。
金之韵律的招式已经变得无招无式,随心所欲地使出来,拳拳都是杀伐之刀。金之始纹能将内息转化成狂暴的狂刀风暴。
刀妹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很快就将尸鬼的防御破掉了,在它的身上砍出一刀刀伤痕来,狂暴的狂刀风暴在尸鬼体内撕裂着,很快就将它分尸了!
尸鬼临时嚎怒道:“我要诅咒你!”
尸鬼临死前的怨气化成了诅咒,刀妹如被一道附骨之蛆盯上了,怎么闪都无法摆脱,就在此时,一道壮硕的身影挡在了刀妹面前,尸鬼的怨念诅咒击中了这个人。
密室恢复了寂静,只有刀妹的呼吸声。刀妹脱力了,差点就倒下去,却被一只手扶住了。
那壮硕的身体快速地腐化着,眨眼间就成为虚无。却还剩下一道模糊的虚影,刀妹伏在虚影的胸膛上喘息着,她消耗得太厉害了,那一颗丹药释放了全部药力才堪堪让她自保。
“是你吗?老师。”刀妹问道。
那虚影消失了,刀妹耳边好像听闻一句模糊的话:“孩子,加油。”
杨淑芬呆立在原地片刻,服下了最后一颗丹药盘腿坐下。
本以为世上没有人能触碰到她的柔软处,现在却有了。
“原来老师不放心我,真的是他吗?他是怎么进来的?又花了多大的代价?”杨淑芬心中有个声音在疑问着,随后就不再胡思乱想,静静地修炼着。
她决定这次出去要好好跟老师再学多点东西,为下次进来修炼作准备。
其实江龙花的代价不大,但也不好受。他刚睁开眼,就发现三个学生在身边守着他,且好奇地研究着他。
江龙无意中瞄到铁余男的耳根却是有点儿红。
杨雪喻捅了捅江龙的胸口说道:“喂,老师,你终于醒了,你刚才鬼上身了么?”
江龙有种耗脱感,天花板好像在旋转,地在抖,所以杨雪喻说的话似乎一会从天上传下来,一会从地上传上来,又好像在耳边说。这就是灵魂虚脱的感觉。
江龙有气无力地说道:“老师刚作了一个恶梦,差点把我吓死了,谁来扶我起来,给我倒杯水来,快,我快要脱水了。”
江龙的衣服都湿透了,如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江龙的老毫无方向感地乱抓,他自己却感觉扶到了某人的手,正想借力坐起来,手掌手力一抓……
啊的一声尖叫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