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车上,孟素含脸色苍白,嘴角无色,坐在座椅上,头目眩晕,双目模糊不清。
她这是精神力差点用尽的表现。
还好,在最后关头,她算支撑住了。
再晚点,她恐怕昏过去,不知何时才能醒来。
为了寻找这次的玉佩,她耗费掉了体内的精神力,想补充回来,需要继续调养身体,吃些好的,才能恢复。
只是,这样补充能量,恢复的太慢,与末世比,用的时间也长。
在末世,吸收丧尸晶核里的能量,就能补充转化为精神力,补充到一定程度,她的治愈异能便能进阶。
在这个时代,她还没有发现可以代替晶核作用的物品。
缓了缓神,她的双眼恢复正常,孟素含从空间里,拿出血红色的凤凰玉佩,摊在手掌中。
血红的玉佩,看的时间稍微长点,她感觉有点犯晕。
孟素含的双眸越来越无力,她紧紧握住掌心里的玉佩,闭上了双眼,人陷入了昏迷之中。
马车驶入城内......
此时的乐平县衙。
乔庆顾不上叫大夫诊治身上的伤,顶着被揍成猪头般的脸赶到了县衙。
“姑父,你一定要为我做主,捉拿毒妇孟娘子。”
乔庆满嘴牙齿全被打掉,嘴角还在断断续续的流淌着血。
他的脖子上,被卡的留下很深的片状红痕。
听到消息的县令夫人,从后院直接闯进堂前。
“庆儿,你放心,抓到那个贱人,你姑父一定会给你做主,将她打入死牢。”
县令夫人乔氏气愤的眼睛都红了。
她乔家稳居乐平县多年,还从来没有人敢欺辱到这种地步。
那个姓孟的贱人怎敢如此胆大包天。
看留在侄儿颈上的痕迹,这力道,几乎是下了死手。
这样狠毒的女人,她怎能放过。
他的这副惨样,看在县令邢德智眼中,实属很严重。
他心里的火气不比妻子乔氏少。
只是,他心里存有顾虑和质疑。
孟娘子这个人病弱多年,又有城内的大夫亲自给她诊过脉,是一位体弱的小妇人。
她怎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单独一人,私闯民宅,打伤夫人这个娘家侄儿。
侄儿的那座院子,他去过,周围的高墙修的快堪比城墙了,那座院子里的家丁打手更是无数。
他不相信那位孟娘子有这个能耐。
“夫人,你先别急,等我派人去查个清楚再抓人入狱不迟。”
邢德智还算理智。
乔氏听出丈夫并不相信乔庆的说辞,她勃然大怒,气的对丈夫破口就骂。
“你说什么?你竟然不相信庆儿说的话,好你个姓邢的,你还是人吗?
我娘家大哥为了你,出了多少的力,才有今天的你。
现在,他的儿子都快被人打死了,你作为乐平县的父母官,却不愿为他做主。
动手的歹人明知道庆儿跟你的关系,还敢出手伤人,可见没有把你这个父母官放在眼里,你要放歹人继续肆意妄为,逍遥法外吗?”
邢德智本有疑虑,上次关于孟娘子身上的谣言事件。府城的刘通判找上了门。
那位孟娘子身后有靠山,他不确定孟素含跟刘通判是什么关系,不敢贸然出手。
刘通判的人上次临走前,特意叮嘱他,不要将刘家帮忙的事透漏出去。
听完乔氏的说辞,邢德智真的生气了。
好一个孟娘子,你在我的管辖范围内,不给我这个父母官面子,伤我亲戚,那就是没有把他这个县令放在眼里。
“来人,派人前去全力捉拿孟娘子,人带回县衙后,本官要亲自审问。”
邢德智一脸怒容地喊衙役去办事。
丈夫终于想通,为娘家人撑腰,乔氏心中的怒火才算平息了一些。
她直接叫来县城内最好的大夫,带乔庆去后堂诊治伤情。
很快,县衙里大批的官差,腰别佩刀,排队跑出县衙,去捉拿孟素含归案。
一时之间,消息传遍了整个乐平县城。
县城内一家医馆里,孟欢欢从昏迷中悠悠转醒。
“嘶...”
她感觉自己的脸上不断地刺痛,轻轻动一下身体,全身剧痛无比。
“不要乱动,你的头上有一个大包,脸上涂抹过药膏,需要回家休息一阵子。”
程卫啸站在医馆的休息室门口,见她苏醒想要起来,连忙提醒。
“窝怎么在这里?”
孟欢欢刚张嘴说话,发觉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大夫说,你的牙齿都掉了,以后说话会有些不清晰。”
程卫啸的目光不正对她。
经他提醒,孟欢欢一下子想起昏倒前的事情。
她的牙齿,被孟素含那个女人全给打掉了,以后,她还怎么见人。
眼中涌动出嫉恨和不忿的强烈光芒,似的脸庞扭曲。
加上她的脸颊两边红肿的高高耸起,眼睛被挤压成了一道缝,这样组合在一起,她的脸变得十分恐怖,给人很恶毒的感觉。
“窝姐姐她人呢?不会被乔公子的人送进大牢里了吧?”
在喜欢的人面前,孟欢欢努力控制住强烈的恨意,故作平静地问道。
程卫啸惊讶地和她对视。
他以为孟欢欢被含娘给打成这样,醒来一定会声嘶力竭地大骂含娘。
没想到,她会这样的大度,有涵养,是个体面人。
程卫啸对孟欢欢的态度有了改观。
“还没有,不过,乔公子已经去衙门报了官,听说,县令大人已经下令,派人去捉拿含娘。”
程卫啸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劲。
要不是亲眼所见,他真没想到,在他眼中柔弱如风的女子,身手不凡,独闯乔公子的住处,除他之外,全都挂了彩,含娘是不是心里还有他。
只是,这次含娘做的太过分了,为了一块玉佩,却要付出高昂的代价,真不值得。
事情没办成,西山书院他也去不成了。
以后的前程很难说,程卫啸遗憾地直摇头。
孟素含要是知道他这样想,一定会\\u0027我呸\\u0027,少自作多情了,没有出手教训他,那是没有来得及。
“是我不好,奶奶对我的疼爱,让姐姐心里有了疙瘩。
那块玉佩本是祖传的物件,奶奶在八岁生辰那天送给了,姐姐见到后,很想要。
从我手中给哄走了,长大后,我想起了来,跟姐姐要了回来,这次为了救奶奶,我便拿它送人,也算是还给了奶奶。
没想到,姐姐一直认为那块玉佩是她的,导致她现在走上了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