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到了中午。
孟素含提前出去购买东西。
她去了城内的市场里,买了一些米面和青菜,各种调料和肉类她空间里还有好多。
平时的生活用品,她已经从空间里拿出来,放在店铺后院的屋子里。
小花先搬到铺子里的后院住。
以后,不用再出去买饭,在后院自家做。
等在赚一段时间的钱,她再雇佣一两个人,帮妹妹小花一起看店。
小花一个人先住在这里,等她给宁珏影清楚掉脑中的毒素,办理和离后,她就搬出来,先住这里。
带着买好的东西,她在路上又打包了饭菜回去。
吃过饭,小花认真地盘点货架上的商品。
孟素含叮嘱一番注意的事项,离开店铺,到了乐平县的县衙。
来到羁押犯人的大牢内。
牢头带着她来到一间光线阴暗的监牢门口。
“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要快点。”
牢头收了她塞给的一两碎银子后,转身离开。
头发蓬乱,身穿一身囚服的孟欢欢,正缩在牢房一角的地上哭泣。
听到走进的脚步声,孟欢欢抬起哭花的脸,见到站在牢房外的人影,突然从地上站起来。
冲到前面扒拉着牢房的门,对孟素含大喊大叫:“灾星,你这个小娼妇,害得我坐牢,你不得好死。”
“看来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嘴这么臭,欠教训。”
孟素含身影一闪,出手如电,手透过监牢的缝隙,精准地掐住孟欢欢的脖子。
孟欢欢挣扎着想要摆脱她的控制,身体太弱,没有什么力气,却无济于事。
“我问你,之前从我身上夺走的那块玉佩,放在哪里?你要是不说,我让你变成一个哑巴。”
孟素含脸色冷清,手上的力道没有放松一下。
在没有弄出响声之前,她要速战速决。
“咳咳......不在我身上,我早已经送给啸哥哥了。”
孟欢欢脸色难看,眼露白光,双手握着她的手腕,想争取多呼吸一些空气。
“你不要骗我,玉佩还在你身上,快换给我,不然,我割了你的舌头。”
孟素含没有掩饰身上冒出的杀意,她另外一只手从袖口中掏出一把闪亮的匕首,刺的孟欢欢有些睁不开眼。
“我真的...没...有骗你,那块玉佩,让我当着定情信物送给啸哥哥了。”
孟欢欢呼吸困难的摇着头,强烈否认玉佩在她手中。
她仔细观察了几遍孟欢欢的神色,不像说的假话,她瞬间松开手。
孟欢欢瘫坐在牢房的草铺上,不停地大声咳嗽。
得要确切的答案,她不再停留,转身向外走。
孟欢欢抬起头,露出一张扭曲到恐怖的花脸。
注视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强烈的恨意。
孟欢欢从自己怀中掏出一块血红剔透的玉佩。
“你再厉害,也没想到,我送给啸哥哥的那块玉佩是假的。”
她可不傻,这块玉佩一看就很值钱,灾星找她讨要,这块玉佩对孟素含一定很重要。
孟素含离开县衙的监牢不久,又有人前来探监。
“你真的有办法帮我?放我出去?”
孟欢欢望着来人,不敢相信地再次确认一遍。
“没错。”
“那好,我愿意和你合作。”
山前村。
宁珏影还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已经在计划和他和离的事情了。
他坐在院中的轮椅上,和姜氏一起,监督工人修房子。
找的这几个人,都是村里修房子的好手。
宁珏影和他们谈妥了,来家里修房子期间,不管饭,不过,开的工钱,要比世面上的高了十来文。
管饭的话,姜氏一个人忙不过来,还要照顾他这个眼睛看不见的人。
这时,门口来了一辆马车。
祁凯走进院子里,姜氏热情地打招呼。
“咱们进屋聊。”
祁凯推着宁珏影走进堂屋。
“宁兄弟,没想到这次你找柳师妹这么管用,柳师妹一出马,咱们乐平县的县令大人迅速帮弟妹查清了造谣的人,还帮弟妹做了澄清,这次,你欠下柳师妹不小的人情,听说,她的生辰快要到了,她要是请你,你去不?”
祁凯刚落座,就开始调侃自己的好友。
宁珏影倪了好友一眼,“有事快说。”
他表现的太过自然,祁凯没有察觉他的眼睛看不见东西。
“好了,不逗你了,这次来,我得到一个很重要的消息,听说,西山书院即将迎来一位很重要的人物,他这次来咱们书院,是想收一名学生,这可是大好的机会,你要不要找柳院长谈谈?”
祁凯收起脸上吊儿郎当的笑容,认真地分享获得的最新消息。
宁珏影沉吟片刻,摇摇头。
“和我没关系。”
祁凯蹭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拿着手中的扇子,指着宁珏影的鼻子,生气地说:
\\\"宁兄弟,你要是愿意,这是保准板板钉钉地落到你身上,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就轻易地放弃呢?\\\"
祁凯想要这样的几乎还没呢。
“我自有打算。”
就这样,他们两人这次算是不欢而散。
祁凯坐上家中的马车返回城里。
孟素含这边,她离开衙门之后,直奔县学。
她在县学门口,等到外出的程卫啸。
“程秀才,麻烦你把我的玉佩换给我。”
孟欢欢顾不上避嫌了,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了。
程卫啸的目光从刚开始的慌乱,变成了专注。
他的目光落在眼前的精致小脸上,再也移不开。
见他傻愣着看她,就是不说话,孟素含干脆又说了一遍。
程卫啸摇摇头,坚决地否认玉佩在他手中。
“你和孟欢欢真是天生一对,说起谎话面不改色,我已经向她好几遍,她说送给你了。”
这个程卫啸的人品不行。
上次遇到他,他否认,这次还是。
可见,在钱财面前,这个磊落读书人,也不磊落。
“我已经挡掉了,你要是喜欢玉佩,等以后我给你买别的。”
程卫啸干脆不再隐瞒。
“什么?挡掉了?”
“那你和孟欢欢的感情真不值钱。”
把未婚妻送的定情信物挡掉,可见这人缺钱的厉害。
迎着鄙视的目光,程卫啸尴尬地解释:“我想转去西山书院读书,需要一笔束修。”
孟素含不管他为何挡掉玉佩。
“你去哪家当铺挡掉的?一共挡了多少银子?”
她去找回来。
程卫啸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没多少,挡了三两银子,是活当。”
闻言,孟素含以为自己听错了。
“三两银子?怎么可能呢。”
那块玉佩的原料是顶级的红玉,被技术高超的工匠,给雕上一只羽羽如生的凤凰,价值连城,极为珍贵,怎么可能只当了三两银子。
“是真的。”
程卫啸老实的从袖口中拿出了当票。
“是哪家?你带我过去。”
孟素含身上的低气压怎么能都压不下去。
没有见过这么笨蛋的书生。
宁珏影比这个姓程的强多了。
在程卫啸的带领下,孟素含他们来到县城城东的一家当铺门口。
“含娘,就是这家。”
程卫啸很不想跟着进去。
他感觉很丢脸。
不但为自己,也为孟欢欢。
他怎么也没想到,孟欢欢送的玉佩竟然是孟素含的。
他要是知道这块玉佩是含娘所有,他一定会好好保存着,不会给当掉。
“不要叫我含娘,走,跟我进去。”
孟素含看出他的抗拒,她才不管。
敢挡掉她的玉佩,那就得跟她一起给找回来。
眼前女子瞥了他一眼,眸若星辰,毫不掩饰的嫌弃之色,看在程卫啸眼中,却觉得十分的灵动可爱。
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哦。”
跟在她的身后,两个人走进当铺里。
祁凯坐在马车上,心烦地望着窗外的街道,心烦地平静不下来。
他的目光,无意中扫到走进店铺里的那道身影,连忙叫停了马车。
他怎么在这里看到宁兄弟的妻子了。
他的那位小妻子好像跟着别的男人走进了前面的当铺里。
祁凯很好奇地从马车上跳下来。
抬头看清楚当铺门口上方的牌匾后,他给笑乐了。
这不是他祁家的产业嘛。
这下好了,方便他打探消息了。
“走,咱们从后院的那道门进去,天太热,喝喝茶再走。”
祁凯对身后赶车的车夫吩咐后,跳上马车,车子改变了一个方向,拐进附近一个小巷子里。
当铺里。
孟素含拿出当票,给坐在柜台里面的掌柜看。
“麻烦掌柜的取一下我的物件,我要赎回。”
掌柜的老头接过手中的当票,转身走进货架后面。
她眼巴巴地望着柜台里面,急切地想要拿到玉佩。
不久之后,掌柜的老头手中捧着一个小巧的木盒走过来。
打开木盒,递到孟素含跟前:“请客人过目。”
孟素含接过木盒,她期盼的目光看清楚盒子里的东西后,脸色大变。
“不对,这不是我的玉佩。”
盒子里躺着的玉佩是血红色的不假,不过,原料是用很普通的玉石雕刻而成。
很明显,有人掉了包。
“姑娘,我祁家当铺在乐平县经营多年,从来还没有过换掉客人物品的事情,还请姑娘再确认一遍。”
老掌柜说话也挺有底气的。
这块玉佩只从来到他们店里后,第一时间已经确认过了,不是值钱的东西,装在盒子里没有动过。
“程秀才,你过来看一下,这是不是你当初挡掉的那块玉佩?”
孟素含那起手中的盒子递给身后的程卫啸。
程卫啸仔细的看了一遍后,点点头,“没错,就是这块。”
他带在身上好一段时间了,是不是原先的那块,一看就能认出来。
“孟欢欢!!!!她敢骗我。”
那个女人真狠。
第一次在孟家庄,她动用异能催眠孟欢欢,那时候就告诉她,玉佩在程卫啸手中。
她相信了。
是在程卫啸手中,不过是假的。
在牢房里,面对她的威胁,那女人依然没有改口。
是她走眼了。
那女人被她小瞧了,人家也是一个狠角色。
以后,她不会再大意。
“玉佩不赎了,麻烦掌柜的转成死当。”
话说完,她头都不会的转身就走,不理会追在身后的程卫啸。
等他们离开当铺,祁凯现身铺子内。
“是你说刚才那位姑娘再找一块玉佩?”
祁凯拿起留在柜台上的玉佩,仔细的观赏一边。
“这要是一块真玉佩,祁家在整个天安府算是熬出头了。”
这种玉,世见罕之,只有皇家有私藏。
祁凯放下手中的圆形玉佩,沉下心来若有所思。
孟素含甩掉程卫啸,想再次去一趟衙门。
只是,天色已经不早了。
她要是晚上不会山前村,她不放心宁珏影的身体。
万一他体内的毒素突然发作起来,她不在,后果会很严重。
她只好匆忙先回店铺里一趟。
等她赶回店铺门口,见小花已经落了门。
她拿出备用钥匙,打开后院的门,小花正在收拾居住的屋子。
见她归来,孟小花高兴的跑上前。
“姐姐,要不今晚你别回去了,留下吃饭吧。”
孟小花很喜欢姐姐买下的这座小院。
在这里,再也不用成天听到孟欢欢一家动不动叫骂声。
“小花,你姐夫身体不好,不回去,我不放心,晚上,你把门给锁好,要是听到什么动静,不要乱开门。”
她一遍又一遍地嘱咐完小花晚上注意安全。
在小花目送下,离开店铺,赶往城门口方向。
等坐在回村的牛车,她紧绷的心情才舒缓了许多。
她不知道,她要找的孟欢欢此时已经获得了自由,从大牢里被人给捞了出来。
“既然你帮了我,为何不能,把我娘和我奶奶也给放出来。”
孟欢欢坐在马车上,不解地追问对面藏在黑暗处的人影。
她不明白,对面的人既然有这么大的本事救她,也可以顺手救娘和奶奶。
“我找你是因为你有用,她们又管我何事?”
孟欢欢这才收起侥幸的心。
是呀,她能遇到贵人帮忙已经很不错了,不能要求太多。
“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事?”
这位冒出来的贵人和上一个可不一样。
上一个可不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