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还给我,我去找程秀才,告诉他,你和他定亲前,和县城的刘公子有一腿。”
和程家的这门亲事,是孟欢欢和大伯母想尽办法从原主手中夺走的。
她很明白这门亲事在孟欢欢心中有多重要。
果然,听到孟素含的要挟,孟欢欢脸色难看地盯着她,语气难听地说道:“你敢,你要是这样做了,我就让奶奶将二婶一家赶出去。”
待在旁边的李氏吓得连忙乞求:“欢欢,这些年我可是把你当着亲孩子疼,你不能赶我们走。”
李氏这些年被家里的人欺压惯了,早就没有啥反抗的想法。
离开这个家,他们一家人吃什么住什么?还能怎么活?
孟欢欢得意扬扬地看着孟素含,一副拿捏住了,突然变得厉害的堂姐。
“含姐姐,你还讨要那块玉佩吗?”孟欢欢哼了一声,转身就要走出去。
“当然要了,你不给,我现在就去程秀才,想必他听了你以前的事情后,对你会有不同的看法。”
孟素含无视李氏怒视的目光,一开口成功让孟欢欢停下了脚步。
孟小花感觉不对劲,她扯着母亲李氏走出门。
站在门口,她又担忧姐姐吃亏,重新走进房间里。
“随你的便,我从来没有见到过你所说的玉佩。”
孟欢欢打死不承认的态度,惹恼了孟素含。
这人这么的不识趣,她只有动用非常手段了。
她一挥手,突然,一股巨大的压力笼罩过来。
孟欢欢的意识变得模糊,双眸无神,像个提线木偶。
“你从我身上拿走的那个玉佩放在哪里?”
孟素含额头上流淌出汗水,她动用了精神系异能。
麻痹了孟欢欢的意识,孟欢欢好像被催眠了。
“那块玉佩在程卫啸手里。”
听到这个答案,孟素含也感到意外。
“怎么会在他手中?”
以这位堂妹的小心机,不是应该把那块玉佩自己留着吗?
孟欢欢这时候猛然摇了摇头,很快恢复了正常。
刚才是怎么了,她怎么感觉自己突然变得迷迷糊糊的。
孟欢欢猛然抬起头,看向眼前这个额头冒汗,脸色苍白,身体虚弱地来回晃动的堂姐,孟欢欢打心眼里莫名讨厌这个病唠堂姐。
从这个堂姐嫁人后,感觉她变得很不一样了。
具体哪里不一样,孟欢欢一时之间还说不上来。
“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孟欢欢恢复意识后,察觉到不对劲,她阴沉着脸抬手打向孟素含的脸。
孟素含这时候身体不支的差点晕倒过去。
吓得孟小花和宁珏影紧张地向她身边扑来。
不过,已经来不及了。
孟素含对孟欢欢动用了一点精神力,影响到了她的体力。
她忍着头昏眼花的眩晕感,敏锐地抓住孟欢欢打来的耳光。
“看来,今天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孟素含身体虚弱不假,但蕴藏在虚弱的身体里的是一个精神力强大的灵魂。
更何况,她的大力气也跟随而来。
她不费力地,抓着孟欢欢的手腕,疼的孟欢欢冷汗直流。
“你想干什么?”孟欢欢真切地感受到她这个病秧子堂姐的变化。
孟素含竟然敢一次又一次的要挟她了。
这些年来,这个堂姐被她欺负无数次,可从来没有敢对她动手过。
孟素含无数流淌下来的汗水,从容自若道:“能干什么,当然是教训你。”
孟素含挥手打了孟欢欢好几个耳光。
火辣辣的疼痛让孟欢欢发出一声瘆人的惨叫。
最后一个耳光扇的孟欢欢双耳发鸣,短暂地失去了听觉。
被孟素含大力气的扇晕在地。
孟小花紧张地上前扶住自己的姐姐和宁珏影担忧地说:“姐夫,你快带姐姐走,奶奶来了事情就闹大了。”
话音刚落,孟韩氏手里拿着一把菜刀冲了进来。
“小贱人,扫把星,今天老娘给你拼了。”
宁珏影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他坐在轮椅上揪心地干着急,却帮不上忙。
孟小花目瞪口呆地吓傻在原地。
孟韩氏举着菜刀扑过来的刹那,孟素含抬起脚把人踢飞在地上。
咣当一声响,孟韩氏手中的菜刀落地,割中了手腕。
孟韩氏浑身疼痛地想爬都爬不起来。
手腕上的血汩汩地向外流。
吓得她尿了出来。
一股难闻的味道在房间内蔓延。
孟小花和宁珏影也没想到孟素含这么能打。
他们心情复杂地愣住,心里有无数个疑问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怎敢......?”孟韩氏头发散开,像个疯婆子,她哆嗦着嘴巴吓得已经六神无主了。
这些年,她在老孟家说一不二惯了,哪里会想到这个被她欺压多年扫把星,一遭崛起,变得她都毫无办法了。
“这些年,你对我们姐妹二人苛刻到抠门,还算计我的婚事,又收了宁家二十两的聘礼钱,你快把聘礼钱还我,不然,我先砍掉你一只胳膊,再刮花孟欢欢的脸,想必大有前途的程秀才一定会退婚吧。”
孟素含知道孟韩氏在意程家这门亲事的程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她这次回门的所作为,就是告诉要告诉孟韩氏,她不好过,大家干脆都别好过算了。
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孟韩氏不敢相信这个弱鸡孙女有一天竟然骑到她脖子上耀武扬威。
她从这个扫把星的婆家那里讨来的二十两银子是为了欢丫头。
等欢丫头嫁入程家,她打算给欢丫头五十两银子的陪嫁。
等程秀才发达了,也好提携他们老孟家一把。
“不行,聘礼钱是给我们孟家的,你不能要走。”
孟韩氏嘴硬的不想给这个银子。
孟素含也不跟她多啰嗦,直接拔下头上的竹簪蹲在晕倒在地的孟欢欢跟前。
举起手中的簪子向孟欢欢红肿的脸划去。
原主这些年凄惨的遭遇和破败的身体,和这个好堂妹脱不开关系,原主好几次都差点被恶毒的堂妹给推下河给淹死。
偏心眼的奶奶舍不得归还聘礼,她借机替死去的原主收些利息回来也是应该的。
她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多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