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子们看向孟素含的目光全是佩服的神色。
他们双眼发亮,双手紧攥成拳,心头激荡,很难平静。
一直听说他们这位年轻的孟东家是个有本事的人,他们只从学习的厨艺中感觉到自家的东家不一般。
他们私下猜测,东家应该是个厨艺高超的人,也有可能是某位厨艺大家的传承人。
经过此事,他们终于知道,东家年纪轻轻不仅厨艺好,更是一个武林高手。
他们都没有看清东家是如何出手的,就将这些故意找事的人打出门外。
传说中话本子里的高手正是他们的东家,怎能不令他们惊叹。
“东家的功夫不弱,等咱们家的铺子开业,也不怕一些不长眼的小混混上门找麻烦了。”
“可不是,想当初,咱们东家在乐平县开店的时候,厉害到乔家的那些打手都不敢惹她。”
刘小三骄傲地和几位厨师吹嘘。
孟东家的实力他更清楚。
他就是当初去孟素含店里闹事,被她亲自抓住的那个混混。
还好他投诚早,想到乔家人的下场,刘小三忍不住地打个寒颤。
“咱们走吧!”孟素含率先起身,去柜台前结账。
刘小三他们连连点头,跟着起身。
孟素含经过钱家管事身边时,袖口中的手露出来,轻轻一弹,一根很纤细的银针扎在他下面隐秘的位置。
在钱管事惶恐的目光中她来到柜台面前。
“掌柜,结账!”
老掌柜从柜台里爬出来起身向孟素含道谢,“姑娘,谢谢你,没有你的出手,店里的这些桌椅都要遭殃。”
孟素含不在意地摆摆手,“随手的事。”
她着急回自家铺子里看看,催对方赶快结账。
老掌柜说什么都不愿收她的饭钱。
不但不收钱,还小心翼翼地和孟素含商量着卖铺子的事情。
“姑娘,你也看出来了,面对钱家人,小老儿我也没辙,要不,你买下我的这间铺子得了,我留在这里做工养家。”
老掌柜不舍地看着店里的每处地方,最后,他的目光落在孟素含脸上。
这间铺子是他们家几代人的努力留下的唯一产业。
钱家势大,天安知府也奈何不了人家,他可以把店铺被逼卖给钱家,可是,钱家做事太恶劣,看中他家的铺子要夺走不说,还不按照正常的价格购买,还要耀武扬威上门找麻烦,逼迫他必须卖。
这口气放在谁身上,都咽不下去。
却没有其余的办法,谁上他没有什么背景,斗不过钱家。
他看眼前这位姑娘倒是抱打不平,不怕事,功夫不弱,本领很大,最关键心底也好,店铺卖给她,他心甘情愿,也放心。
既然铺子留不住,他还不如卖给眼前这位姑娘。
如果这位姑娘买下铺子后,还愿意留下他,他一定尽心尽力,像原先一样,当成自己的铺子经营。
孟素含对于老掌柜的提议,她感觉很意外。
她只稍微想了想,便同意了。
这间铺子的地段很好,买下来改成酒楼也可以。
孟素含爽快的答应下来。
老掌柜惊喜地立刻和她说清楚铺子的价格。
见孟素含没有意见,当场将铺子里的地契交给她。
孟素含拿出五千两银票给了老掌柜。
她同意老掌柜和店里的其他人全部留下做事。
等她忙完手里的事,再对这间铺子进行新的改造。
这让身后几名厨子和刘小三看的目瞪口呆。
天安府和北蛮人的疆域毗邻,既可以通往西域各国,又和北蛮人设立榷场,进行商业往来,商南一带的大富商也经常来此。
商业在天安府府城很繁荣。
这间铺子的位置可是黄金地段,位于天安府商业街的主干道上。
店里的生意很兴隆,人流量也大,比乐平县那种小县城富裕多了。
他们东家随便吃了个饭,就意外买到一间面积很大的铺子,而且价格很公道,铺子老板上赶着要买。
这运气也没了谁了。
孟素含立刻安排刘小三亲自带老掌柜去天安府衙办理铺子的过户手续。
一直呆站着不能动弹的钱管事听到这个消息,脸色狰狞,目露凶光。
该死,铺子没有弄到手不说,还为他人做了嫁衣。
他家少爷知道了,还不扒了他的皮。
等简单地安排好这间铺子里的事,在小厮的带领下,孟素含和厨子几人离开店铺。
门外看热闹的好多人自动给孟素含等人让出一条道出来。
这些人看孟素含的目光都变了,忍不住地议论出口。
“我还以为钱管事带一帮人过来教训人,会把老王头的铺子给砸了呢,结果,反被教训了。”
“那位姑娘真胆大,竟然不怕钱家,直接动了手。”
“嗨,那是人家有本事,把钱家的这些护院打的爬都爬不起来。”
有人指着躺在地上的人幸灾乐祸地说道,“他们长得人高马大,手里还拿着锋利的刀,却被一个小姑娘轻而易举地打趴下,可见他们都是废物。”
“哎,钱家的下人被人教训成这样,他家能罢休?要我看呐,这事还没完,到最后吃亏的估计还是这位姑娘。”
“老王头真机贼,这么快把他家的早点铺子卖给这位小姑娘了,他也是怕钱家人找他麻烦吧。”
躺了一地的钱家打手,听着议论声,吓得忍着身上的疼痛,努力挪动身体,为孟素含让路。
这位姑娘是个内家高手,他们这些人不是对手,不能惹,千万不能惹,惹了人家动怒,下回他们的小命都要没了。
看热闹的人见此,目瞪口呆地看着孟素含带领几个人面色淡定地走到一边。
店小二面带笑容地牵出马匹到孟素含面前。
她身体轻轻一跃,利落地跨坐在马身上。
“回去告诉你们家主子,从今以后,这间铺子就是我的了,敢再跑来找麻烦,要他好好掂量掂量!”
躺在地上的打手们闻言,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孟素含拉起缰绳,正打算离去,几名穿着制服的衙役,腰别大刀,来到铺子众人跟前大声问,“是谁打伤的人?跟我们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