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素含不同意,“不行,他不能去衙门,他体内的伤势太重,乱移动会加重他的伤势,到时,我也无能为力。”
她花费了几个时辰的精力才保住项元凯的命,怎么可能就这样被带到衙门。
再有个三长两短,项元凯就被折腾死了。
乔庆眼中闪过狠厉的恶毒眼神。
姓孟的这个女人他早已派人查清楚,她出身孟家庄,从小干家务,从来没有学习的过医术。
一个卑贱的农女会什么医术,一定是他们为了逃避衙门的惩罚才伪装自己是个医术高明的人。
跟这对主仆合伙欺骗人。
一定是他的人只打伤了那小子,并没有伤到根本。
姓孟的真要是医术高超,不可能藏着掖着,早就出名了。
乔庆一点都不相信自己的人差点把项元凯给打死这个事实。
他对孟素含和宁珏影怨恨已久,现在又看她拦住衙役不让抓人,在他看来,这些人分明就是一伙的。
“官差,你们不觉得她说的很可笑吗?她一个女人哪里学来医术,我看他们分明勾结在一起,逃避责任。”
宁珏影挡在孟素含跟前和乔庆对峙。
“我妻子确实会医术,我的双腿便是含娘给我治疗好的,我体内莫名奇妙中的毒也是含娘给我解的。”
宁珏影的话使乔庆下意识地后退两步。
怎会这样?他竟然发现了中毒的事。
项元凯更是为孟素含说话,“会医术并不代表非要开医馆,孟姑娘喜欢的开商铺赚钱,再说,你的人伤我到哪种地步,将人叫来审问便知。”
“我被打的确实伤势很严重,昏迷前,体内疼痛难忍,那像现在,经过孟姑娘的治疗,人不但醒了,还有力气和你们说话,体内也不感觉疼了,可见孟姑娘的医术真厉害。”
钟元也主动帮孟素含澄清,“我家公子刚被抬进来,伤的真重,流了好多血,不能动一下,神志不清,连我都看的出来,那时候我家公子快不行了,请来郎中也说我家公子不行了,是孟姑娘救了公子。”
钟元说着,立刻跪在孟素含面前,感激零涕地道歉,“对不起,之前冒犯到你了,我给你道歉,谢谢你保住我家公子的命,我钟元以后做牛做马,甘愿神医差遣。”
砰砰砰,钟元实打实地给孟素含跪下磕头。
孟素含呆愣半天后反应过来,连忙拦下他。
她好说歹说对方才站起来。
其他人看着钟元的眼神也被他的实诚劲给震住了。
钟元额头上磕一大块鼓起的包,他却不嫌疼。
祁凯在一旁看的惊讶万分。
乖乖,这个小厮还真不嫌疼,敢说敢做。
他啥时候也能够有着这样的贴身小厮就好了。
祁凯的小厮看到公子嫌弃自己的眼神,连忙低下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两名衙役听完他们主仆的话,相信他们说的话。
乔庆收起心里的惊涛骇浪,重新振作。
“你们不要再演戏了,装的还挺像。”
被钟元之前请来的老郎中还没走,他很好奇孟素含用什么方法救治了快要死的项元凯。
他还想找个机会问问小姑娘,能不能收他为徒,教他内伤治疗的高超医术。
老郎中听到乔庆的话心里很不舒服。
“官差,小老儿我可以作证,这位公子之前确实伤势严重,之后经过小姑娘的医治,他才相安无事。”
老郎中在乐平县开医馆多年,是附近远近闻名的医者,他为人正直,在县城和周边的百姓心中很有威望,他说的话很管用。
两名官差拱手向老郎中道谢,并表示,他们也相信孟素含等人的话。
他们认为项元凯的伤势确实很严重,两个人到一边小声商议该怎么办。
乔庆见此心里的不甘和愤怒搅合在一起。
不行,今日不论他们如何狡辩,他必须趁此机会让孟素含这个女人坐牢。
到时,再想办法弄死她。
他冷着脸转头对正在商议的两名衙门大声喊道,“官差,你们必须带他们到衙门受刑,不然,休怪我禀告姑父,治你们渎职之罪。”
乔庆的咄咄逼人使的两位衙役也没办法。
谁让这位乔公子是他们顶头上司夫人的亲侄子。
算了,还是先带走这几个人,等到了衙门,他们亲自和县令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两位衙役项孟素含等人拱手,面带歉意要带走她和项元凯主仆。
项元凯这时候有点力气,他听出乔庆对两位衙役的要挟之意。
哈哈,真荒谬,他们都已经实话实说了,还不罢休,当他项元凯是泥捏的吗?
他要是没有醒来,或许管不了眼前的事。
可是,谁叫他福大命大,遇到孟姑娘。
项元凯躺在软榻上,冷笑出口,“我以为谁呢?敢在本公子面前摆谱,原来是乐平县县太爷家的亲戚。”
他冷哼一声接着突然发气火,“你们好大的狗胆,敢仗势欺人,我一定要告诉舅舅,让他上奏陛下,乐平县令包庇欺压百姓横行乡邻的亲戚,不分青红皂白,蓄意成为险恶势力的保护伞,摘掉他的乌纱帽,判他个徒步三千里。”
项元凯此话一出,吓得两名衙役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乔庆更是惊愕地张大嘴巴。
他头皮发麻,心脏狂跳不已。
莫非他这次惹到不该惹的人?
两名衙役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询问项元凯的舅舅是谁。
祁凯原本就打算看个热闹,谁能想,他的心情也跟着这些人的话高低起伏,一会儿担忧弟妹被带着坐牢,他还没想清楚怎么帮忙,又听到躺着的人嚣张地直接威胁衙役和乔庆,太特么抓马了。
还别说,这个骚包小年轻,嚣张的还挺让人颇有好感的。
小厮钟元怕累到自家公子,双臂环在身前,仰头冷哼道,“我家公子的舅舅是谁说出来能吓死你们。”
在府城时,自家公子仗势欺人的时候,他还劝阻来者。
没想成,他也有仗势欺人的一天,咳咳,不,他才不是欺人,是自救,这种感觉还不赖。
乔庆看不得钟元嚣张的样子,他眼神微眯,不屑地说道,“哦,那你倒是说说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