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大惊失色,慌忙气愤道,“丞相大人,本官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冤枉本官,如果你有所怀疑,可以去调查一下,淮南两年前有没有水灾,我的外租家是不是死于非命,还有两年前,我的一个妾室离开了我,丞相大人,你不要冤枉我,这分明就是两年前写的!”
看刑部尚书这个样子,有要起身和丞相大人干一架的趋势,洛璎冷冷笑道,“刑部尚书,丞相大人也只不过是说了这墨迹像是二十年前的,你干嘛这么冲动,即使是丞相大人看错了,冤枉了你,你觉得自己说的没错,那么完全可以听凭圣上给你主持公道啊!难道你不相信圣上?”
“不!”刑部尚书又慌忙跪在了那里,扣了个头,才看向洛璎,“洛世子,本官并没有不相信圣上的意思,只是这是本官亲人丧命的日子,本官又怎么会记错,丞相大人这样说,岂不是说我再用亲人的性命去骗圣上,圣上,您一定要为微臣做主啊!”
刑部尚书在下面哭的凄惨,慕容熙却丝毫没有动容,他只是和洛璎对视了一眼道,“赵大人,朕明白了,你是说,这上面的字,都是你两年前所写对吧!”
“是!”刑部尚书又叩头,“微臣绝不敢欺瞒圣上!”
“那好!你说是两年前所写,而洛世子和丞相大人,都认定这是二十年前所写,而按照刑部条率,相信作为刑部尚书的赵大人,也应该明白,不能相信一面之词的道理吧!而你就是一面之词,不知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一切?否则朕不介意先将你押入天牢,再行查证!”慕容熙的声音果断了起来,让人不敢侵犯。
刑部尚书一愣,抬头看向慕容熙,又看了看一旁的丞相大人和洛璎,怒道,“圣上,可他们也是一面之词,您不能这么对我,微臣在朝廷尽心尽力,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东岳,对不起圣上的事情,圣上,您不能这么对微臣!”
“你是要教朕如何处理国家大事吗?”慕容熙死死地盯着刑部尚书,仿佛是在说,你如果再敢违背朕,朕不介意现在就将你杀了。
刑部尚书还想要说什么,但是看到慕容熙的样子,不甘道,“微臣不敢,只是,圣上既然要公正,那么丞相大人和洛世子……”
“赵大人不必担心,既然朕说了会公正处理,自然不会徇私舞弊,朕会将洛世子也关入大牢,至于丞相大人,已经年事已高,所以再没有定案之前,朕会让他在丞相府闭门思过,不知赵大人还有什么话要说?”慕容熙道。
“臣……无话可说!”刑部尚书低头。
“那好!来人,将刑部尚书和洛世子关入大牢,”接着顿了顿,将视线移向丞相大人,“丞相大人这些日子在府里闭门思过,待朕查清事实,一定会给丞相大人一个交代,不知丞相大人可有什么话说?”
“臣领旨!”丞相大人丝毫没有对之有任何的不满,就这样平平静静的接受了。
直到三人被带下去,慕容熙才看向自从进来就没有出声的穆笙,笑看着他道,“穆卿,可有什么话要说?”
穆笙看了这一场戏,便也大致的了解了一番,看向慕容熙道,“圣上,是不是太后又想出什么主意要对洛世子不利?”现在圣上将洛璎关到大牢里,也只能说明这一点了,因为他知道,圣上和洛璎的关系,虽称不上好,但是却也不坏,绝对不会因为旁人的三言两语,就将洛璎下狱的,所以他能想到的,也就只有那一个原因了,况且二姐也和他这样说的。
“穆笙,你就和你二姐说,一切都已经按计划进行,让她不必担心洛璎的安全,还有,”慕容熙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阿雪和你大哥的成亲日期定在了下月,虽然时间是紧了点,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如果他们再耽搁下去,恐怕就真的成不了了,你回去问问他,有什么打算,还是真如他所言,要和洛璎一起办?”
穆笙皱了皱眉,“什么?和洛世子一起办?”
“你大哥怕再出现这次你和洛纯的事情,便想着一起办,将一切可能都降到最低,你大哥还说,他成亲后,不想留在京里,朕问过阿雪,他没有意见,朕只是担心……”慕容熙皱眉道。
“圣上,您是怕我大哥对公主不好吗?”穆笙倒是没有这个担忧,“圣上您就放心吧!难道您忘了,当初我大哥宁愿跳崖,也要追随公主而去,我相信,他是不会对不起公主的。”
慕容熙叹了口气,“那好,你回去告诉他这些,让他给朕回话,朕这就开始准备他们的事宜,还有,你回去和你二姐好好商量一下她和洛璎的事情,确保万无一失!”
“是!”穆笙应了一声,便退出了大殿,他总觉的,还有事情,圣上没有和他说,就比如说,如果他们推迟成亲,那么会怎么样?现在太后已经被抓住了,难道还有什么潜在的危险?不会啊?他成亲的时候,那些人洛世子也已经都杀了啊!怎么还可能有遗留?
他有些想不通,便也不想了,回到府里,问二姐,二姐一定是清楚地。
此时的天牢内,洛璎和刑部尚书都被关了进来,不过两人的牢房,一个在南,一个在北,而且根本就不在一个管辖之内,故而,算是单独关了起来,但是很奇怪的就是,洛璎的隔壁关着的,便是太后,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
看到他进来,太后倒是嘲讽了起来,“没想到洛世子这么快就来了,哀家还以为,要等上好长一段时间。”
洛璎对于她的嘲讽丝毫不在意,而是道,“太后娘娘果然是装疯卖傻的高手啊!看着自己的计划没有搬到西域太后,就开始装疯卖傻,又想要用这一招,得到自由的权利,然后对长衡王府和西安侯府出手,真是让我不得不佩服。”
“呵呵!”太后只是斜眼瞅了他一眼,道,“你这是说风凉话吗?不要以为哀家现在这个样子就动不了你了,确实,哀家已经没有什么能力去害你了,可是呢!你不是依然进来了吗?哀家不管你是被哀家送进来的,还是被姓赵的送进来的,总之,你是进来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