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被穆琼华忽然这样问,雅雪那也是有些不高兴了,什么叫做她对慕容夜的感情只是心疼,她承认,刚开始可能就是心疼,在听到那个婢女的话时,她确实只是心疼,可在第一面见到他时,自己的心,便感觉有了一种安定的归属,虽然自己来到东岳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却也只是个过客,只有遇到他,自己才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人和自己一样,在这世间苦苦挣扎。
自己在西域的生活,虽然和大家想象的无忧无虑差不多,但是皇家要背负的,也是自己承受着的,她虽然有无上荣宠,可是……却失去了很多,比如说一个公主该有的快乐,一个女子该有的一切一切,她被迫从小就开始学习骑『射』,打猎,只要是男子学的东西,她都得学。
为什么?不就是因为自己将来可能成为他再次谋夺权力的工具吗?现在好了,他说要让自己来和亲,自己也就明白,自己的使命开始了。自己原以为自己会从此会走向一个黑暗的世界,永远都见不到光亮。可是,没有想到,这一次,竟然又让自己遇到了他!当看到他的样子时,自己的心,很痛很痛!
她先前不知道他的身份,只以为他是犯了什么错,可是后来在知道了他的身份后,也便明白了,他和自己一样,都是被皇家抛弃的那个,自己想要和他在一起,想要保护他,用自己的全部,去弥补他这些年所受到的伤害,自己不想要再看见他这个样子,这怎么能说是心疼呢?这是一种爱,自己很确定,自己已经爱上他了!
“既然你说你喜欢他,你爱他,那么,如果圣上答应让你嫁给他,你和他在一起了,你准备怎么办?在这里吗?”穆琼华道。
是啊!在这里是不可能的,自己身为西域的公主,怎么可能在这里,如果自己是一个人,怎么办都好,可是自己身后还跟了那么多人,如果自己走偏一步,那么绝对是会被他们说教的,如果他们知道自己嫁给了一个东岳的皇子,而不是新皇,他们会怎么样?一定会不遗余力的阻止,或是直接回去告诉父王,这样一来,自己身上的毒,就对他们没有用了,他们一定会想出办法对付自己,主要对付的,恐怕就是慕容夜了。
怎么办?自己若和他在一起,一定不能回西域,可是,不回去,一定是会遭到所有人的反对,他们该何去何从?
十三皇子府。
“殿下,圣上到了!”茹姑轻声的在慕容夜耳旁道。
圣上?慕容夜也反应过来,忙道,“快扶我起来!”
慕容熙大步走进来道,“不用起来!我是来看看你的,阿夜,你受苦了!对不起!是大哥没有保护好你!”慕容熙并没有自称朕。
“圣上!”慕容夜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现在也只是在床上休息,并不妨碍什么,“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圣上不必亲自前来!”
“你怪我吗?”慕容熙忽然道了一句,看着慕容夜的眼神,有着丝丝的愧疚。
慕容夜没有开口,只是眼神慢慢地黯淡了下去,怪吗?应该怪吗?好像没有理由,怪他这么多年没有替自己报仇吗?可是自己没有和他提起慕容祺对自己所做之事,又怎么能怪他呢?怪他没有到天牢去救自己吗?呵呵!当时的情况,自己虽然不清楚,但是也知道,他一定很忙,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打听别的消息,自己的事情,他应该是不知道的,既然不知道,自己又怎么能怪他?
“圣上,我没有怪过你!”慕容夜嘶哑的开口道,眼神中没有丝毫撒谎的迹象。
慕容熙苦涩的一笑,道,“阿夜,我不是什么圣上,我知道,登上这个皇位代表了什么,生杀予夺的权利是有了,可是,自由和亲情,却再也回不来了,这些年,皇宫的生活,尔虞我诈,我都任『性』的不想去理会,总以为,只用心去对待别人,那么,我就一定会得到他人同样的回报,可是,这一切也只是我想的罢了!”
慕容熙看着窗外的天空,神情有些孤寂的道,“那个时候,我不懂,我不懂为什么我那样对他们,可是他们还是巴不得我快死,我当时并不觉得一个太子之位,可以将我们的骨肉亲情,打的支离破碎,我总是觉得他们可能只是误入歧途!只要我用心去感化他们,他们一定就不会再做那样的事情了,可是,可是没想到,他们还是一次次的对我出手,我原本不想对他们赶尽杀绝,但是,他们竟然利用你来达成目的,对不起,是皇兄让你受苦了,希望你能原谅我,好吗?”
慕容夜没有想到慕容熙会说这些,脸『色』顿时也有些不知所措,慕容熙现在已经是皇帝了,怎么可能还像之前那样,“圣上,你……”
“不要叫我圣上!”慕容熙打断他,“我还是喜欢你叫我皇兄!”
“皇兄!”慕容夜有些尴尬,却还是叫出了声,忽然想到了什么,抬头道,“对了,皇兄,你今天刚登基,就到我这里,没事吗?”
“没事!”慕容熙看着他,端起一旁的茶抿了一口道,“我今天来这里,看看你,顺便和你提一下,你可知道西域的三公主雅雪娜?”
慕容夜眉头跳了跳,脸『色』也变得怪了,“皇兄和我提她是什么意思?我也听说了,这雅雪娜公主,是来和亲的!”
慕容熙看了看慕容夜的样子,确定没有看出什么来才道,“我刚才见到她了,你可知她和我说了什么吗?”
慕容夜觉得不太对劲,听慕容熙的意思,好像这件事和自己有关,难道……
看到他不说话,慕容熙也没有再打马虎眼,直接道,“她说她要嫁给你!”
“这怎么可以!”慕容夜像是被蜂叮了一口似的,有些慌『乱』的看向慕容熙。之后便又有些觉得过了,闭了嘴,没有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