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到同伴血液味道的堕兽,会一哄而上将受伤同伴的身体分食。
堕兽没有理智,有的是杀戮和食欲,正常情况下,杀戮欲望会凌驾在食欲上面,但嗅到血腥味,食欲就会占上风。
依着这个独属于堕兽的弱点,夏暖的计划进行的很顺利。
一刀劈伤一头堕兽,或是一脚踢飞一只堕兽的顾哲,看见她的攻击方式,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好像把暖暖教坏了。
黑霸天也这样觉得,他一尾巴抽回几只堕兽,侧首看了夏暖一眼。
“暖暖,我终于知道你们人类那句最毒妇人心的意思了。”
“说得你好像不毒一样。”夏暖哼了一声,双刀一挥,两道半月形的绿色刀芒向着有着漂亮鬃毛的雄狮横扫而去···
“吼——”
凄厉的吼叫声响彻云霄,两道半月形刀芒直接将体型庞大的雄狮劈成了两半,热气腾腾又臭烘烘的内脏落了一地,暗黑色血液喷泉一样涌了出来。
躁动疯狂的堕兽群愈发的狂躁起来,不管是攻击夏暖的,还是攻击顾哲和黑霸天的,瞬间跟疯了一样调转方向跑去抢食雄狮的尸体···
然后,抓住这个机会的两人一蟒,开始了疯狂的杀戮。
看着这一幕的沈池他们是目瞪口呆,这一男一女一蟒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感觉杀伤力强大的堕兽,在他们眼中和萝卜白菜没什么区别。
什么时候堕兽这么好对付了?
一行人用审视的目光打量起身上染血,像个杀神的两人。
夏暖一六五的身高,穿着一袭质地很好的纯色作训服,除了脸和手,一点肌肤都没露。
但只看她的脸和手,就知道她在末世生活的很好,肤色细嫩白皙的不像话。
顾哲更是让人眼前一亮,每一招每一式都极为的干净利落,全是杀招。
还有那条蟒,力量更是强大的不像话,一尾巴就抽死抽伤好几头堕兽。
看着配合默契的两人一蟒,谢云舒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说,“我好像知道他们来自哪里了。”
嗯?
沈池他们刷的转头看向她,“哪里?”
“中洲。”谢云舒道,她一错不错的盯着战斗中的两人,“那条蟒一看就是他们养的,所有的基地中,只有中洲养异兽,有办法驯服异兽让异兽和他们并肩作战。”
——中洲的人,难怪。
——他们运气可真好,居然被中洲的异兽和人给救了。
——果然,他们命不该绝,不枉他们支撑到现在。
“老姚,我们要谢谢你。”拍了拍姚辉的肩膀,沈池笑道,“不是你,我们不会被救。”
不眠不休的奔逃,大脑已经混沌,在没有时间辨别准确方向的情况下,他们是凭着本能追着姚辉在跑。
“那你们应该谢我们才是。”
温软的女声慢悠悠响起,夏暖的视线扫过这一群面容疲倦,整体形象狼狈不堪的人,道,“说吧,救命之恩,你们要如何报答我们。”
人到跟前才发现战斗停止的谢云舒他们面面相觑,救命之恩确实该报答,问题是他们现在拿什么报答?
他们是在三天前的晚饭时间被堕兽群追杀的,当时逃的及,东西没来得及收拾,全落在整修地了。
空间里倒是有东西,可那些东西都不是啥好东西,实在是拿不出手。
一群人看着两人外加从门口探进一个硕大头颅看戏的蟒不好意思开口。
“怎么?”夏暖轻嗤一声,“你们这是要赖账?”
赖账是不可能赖账的,永远都不可能赖账,他们要脸。
沈池说,“不,我们没想赖账,只是,两位也看见了,我们现在实在是拿不出东西报答两位···”
“嘶嘶——”屁的两位,明明是三位,不是老子几尾巴将你们抽到这个房子里,你们早就被堕兽分食了。
丈余长的蛇信在眼前吞吐个不停,沈池看着那双无机质的琉璃红眼睛,抑制不住的身子一僵,声音有点发颤道,“三位,是报答三位。”
算这小子识相,没抹了蟒爷的功劳。
黑霸天满意的将头颅退到夏暖身旁,小狗似的用冰冰凉的大脑袋蹭了蹭她。
夏暖轻轻拍了拍她的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沈池,“那你们准备怎么办?”
“我们来自南江基地。”沈池回了一句,继而道,“等我们回去,一定加倍报答三位。”
夏暖没想到黑霸天救的人是出自南江,眼中闪过讶异,不由挠了挠脸,“南江啊。”
“是,我是南江基地荆棘战队的队长,沈池。”沈池点了点头,眼睛有往不声不响呈保护姿态站在夏暖身旁的顾哲身上扫了一眼,心中愈发的警惕。
这个男人给他的感觉极为危险,尤其是他的眼神,冰冷无情又空洞,他看着人,眼里却没有人。
这是一双见惯了死亡的眼睛。
和他对视,让人抑制不住的头皮发麻。
夏暖哦了声,听见她这不咸不淡的一声,沈池嘴角抽搐了一下,继而又解释了一句,“三位不必担心我们赖账,南江基地的异能者战队中,属我们荆棘实力最强,队员最多,物资最丰富。”
本以为这么说了会听到对方的好话,谁料对方像是没听见似的,在他说完后道,“那你们怎么会被追杀?”
说的这么厉害,还不是被堕兽追杀的要靠她家黑霸天救,真不知道他在骄傲个什么劲。
实力最强?
抱歉,在中洲见多了陆辰他们那些不管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放松提升自身能力的强者,荆棘战队这些人,还真入不了他们的眼。
队员最多?
整个中洲都是他们的后盾,她怕他们人多,开玩笑呢。
物资丰富?
她也不弱啊,隔几天就收一大堆粮食,跟她比物资,怕是找错人了。
不是这群人态度不错,身上也没什么恶意,她才懒得和他们闲聊呢。
她不带丝毫讽刺意味的一句话问得沈池他们全都面色一僵,齐齐转头看向谢云舒。
谢云舒跟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一样炸毛了,“都看我做什么,生理期又不是我能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