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苗家村六十多户人家,除了那些种植的果蔬品种差不多,每家每户都有男人从外面带回来的私藏。
不少都是她空间里没有的。
植物有两百多种,这些植物有的叶子能吃,有的根茎能入药,有的果子可以拿当调味品,染色。
有一种像麻的植物,高一米左右,粗半米左右,皮剥下来放在水里浸泡后,可以抽出棉丝一样的东西,村民们身上的衣服就是这种棉丝做的。
叶子去腥效果很好,听村民说他们吃那些腥味很重的小异兽,就是靠这个叶子去腥的,味道特别香。
夏暖掐了一点叶片嗅了嗅,发现没经过处理新鲜的叶子味道有点像紫苏和香叶混合体,不难闻,但也谈不上好闻。
失去外皮的木芯特别的坚硬,以顾哲的力气都不能轻易折断,这些木芯村民们也没浪费,不是做成弓箭的箭支就是用刀将顶端削尖,插在壕沟里。
经常有外皮坚韧牙齿锋利的异兽咬破铁丝网,想进入村子。
却在过壕沟的时候,被木芯的尖头刺穿柔软的肚子,或受伤后钻回洞口逃走,或失血过多挂在木尖上,成为食物被巡逻的苗安易他们捡回去。
可以说这种像麻的植物整株都有用。
除了植物,小动物也不少,总共四十多只小动物和飞禽,除了驴子、马、鸭嘴兽、眼镜猴、白蛇、黄鼠狼、白獐这些是他们认识的,剩下的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是什么。
不止他们不认识,整个苗家村的人也不认识。
距苗安易说,上述动物中的马、驴子、黄鼠狼是他们这原本就有的动物,剩余的都是从别的地方跑来的,不是本土动物。
夏暖没想到这个小村子的收藏如此之丰富,高兴的不行,将近三百个新品种的填充,离蛋蛋能出来的时间又近了点。
同样高兴的还有蛋蛋,他在夏暖脑海里跟个土拔鼠似的转着圈的叫,催促她快点将东西收进空间。
夏暖被他催的脑仁疼,在脑海中安抚他,“别急别急,交易完成就立刻送进去。”
收之前得先把价格谈一谈,她虽然不缺物资,却也不是冤大头,不会给他们坐地起价的机会。
于是,她面色平静的和村民们谈起了价格。
所有的动植物中,除了少数几种植物和驴马白獐眼镜猴之类的动物价格要高外,剩余的都以一个较低的交换价格换了回来。
当然了,这个较低是对于夏暖而言,村民们并不这样想,对交换来的东西都挺满意的。
交换的东西是五花八门,从吃食日用品到针头线脑之类的,还有人换了顶帐篷,换的东西可以说是囊括了方方面面。
小件交易到这里就结束了,接下来就该是大批量的换食盐了。
按照一比一的兑换比例,苗安易他们搬了四吨属性粮食过来,别说,囤的是真不少。
原以为他们要全部换成食盐,却不想苗安易又问他们有没有食用油,不拘品种,能换就行。
油当然有,但和食盐的兑换比例不同,最便宜的调和油是三比一,别的油根据品种来定价格,但无一例外都比调和油的价格要高。
听完兑换价格的苗安易他们想也没想就选了调和油。
两吨属性粮食换了两吨食盐,剩余的两吨换了一千三百多斤调和油。
看着夏暖拿出来的食盐和油,拿着东西跑回去又以最快速度返回的村民们全都高兴的笑了起来。
有了这些油盐,未来的几年他们都不用发愁了,要是省着点,用的时间会更久。
村民们高兴,夏暖他们也高兴,虽然他们拿了不少东西出来,但换来的东西也不少。
于是,双方皆大欢喜。
翌日天光刚亮,苗安易就跑来敲响了房门,邀请他们去吃早饭。
被蛋蛋从睡梦中喊醒的夏暖翻身就爬起来,推醒了顾哲,让他去叫爷爷和龙龙起床。
不过并不需要叫,爷爷年纪大了,觉少,顾哲洗漱好打开房门走出去,就听见厨房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动静。
他的第一反应是棉花和团团跑厨房翻东西吃去了,想想那两只的性子,又觉得不大可能。
挑了挑眉,他也不急着去喊爷爷和龙龙了,而是长腿一迈,朝厨房走去。
等看见穿着围裙,手拿锅铲一脸苦大仇深盯着煎锅的爷爷,嗅着空气中焦糊味,勾了勾嘴角,走到爷爷身旁探头看了眼锅里已经看不出原本样貌不知名的焦黑物体。
“给我吧!”拿过爷爷手中的铲子,他轻笑道,“您都不会做饭,怎么就想不开跑厨房来了?”
顾家不是建国后起来的暴发户,晚清时期就是整个清河市都排的上名号的书香世家,祖上出过好几个大官,家底本就不菲。
再加上顾家男人娶得妻子也给力,都是大家族的嫡系小姐,陪嫁不少,顾家就没缺钱过。
不缺钱的后果就是顾家男人没进过厨房,他们这一代不算。
反正他家爷爷哪怕在战场上,也没做过饭,有伙头兵呢。
从未进过厨房的人,把菜烧成炭不稀奇,毕竟,他第一次做饭也没好到哪里去。
“谁说老子不会了?”爷爷瞪了他一言,大言不惭道,“老子会做···”
“这就是您的会做?”顾哲打断他老人家的话,将锅铲递给到他老人家面前,笑道,“麻烦您告诉我,这一坨黑乎乎是什么?确定吃了不会拉肚子或是食物中毒?”
“这是···”鸡蛋两字怎么都说不说口,老爷子喏喏了半响,也没底气说不会拉肚子不会中毒,而是恼羞成怒道,“好了好了,老子只会煮水饺行了吧。”
“您那不叫煮饺子,是煮面疙瘩。”顾哲一点都不给面子的怼了一句。
他也是奇怪了,煮饺子明明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他家老爷子愣是有本事把一锅饺子煮成面疙瘩,皮糊成一团,馅也全散了,真不知道他老人家是怎么煮出来的。
爷爷闻言就很不高兴地嘟囔了一句不孝子孙,气冲冲的走了。
不就是做饭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当谁不···算了,不会就是不会。
他是一个勇于面对现实认清自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