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要是吴首长不同意,我们也不会强求。”顾哲的声音一直很平稳,“各大基地人多的是,我们的物资不怕砸在手里。”
“没有商量的余地?”
顾哲并不搭话,只是斜睨着吴天,扯动唇角冷笑不已,商量?既想要他们的物资,就舍不得付出,还有脸问他有没有商量的余地,脸皮可真够厚的。
面对此情此景,吴天沉默了,给黄金,舍不得,世道不可能一直乱下去,秩序终有恢复的一天,他一直这样深信着。
他也不可能一直龟缩在安城在这个小地方,他的目标是在秩序恢复,国家机关再次重组启动的那天,有足够的财力、势力支撑他入主中央。
是以,黄金是绝不可能换的,不但不换,他还要囤积足够多的黄金。
军火也不行,这是他势力稳定的保障。
为今之计,那就只有换人了。
普通人无所谓,全换给他们也行,就当减负了,怕就怕他们看上的是异能者和变异者···
捏了捏眉心,吴天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我能问问,你想要的是什么样的人吗?”
顾哲会告诉他吗?
才怪,精锐人才各个基地都缺,安城不重视科研,却不代表他们愿意将自己基地的精锐人才拱手相让,由着那些人去为对方基地效力,壮大对方基地的实力。
本就没打算他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吴天叹了口气,他张了张嘴,正要答应下来,敲门声响起。
他看了白宏毅一眼,白宏毅立刻歉意的冲着夏暖顾哲笑了笑,然后起身朝着门口走去,门一打开,一个黑衣人就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夏暖就看见白宏毅脸上闪过震惊、怀疑、不敢相信,最后定格在木然上。
他恍恍惚惚的走到吴天身边,附耳轻轻说了几句话,吴天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顾哲和夏暖的身上,“两位的手段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盯的那样牢,防守的那样森严,还是被他们钻了空子。
白宏毅说话的声音很小,饶是以顾哲和夏暖的听力,也无法听清他说了些什么,不过顾哲会唇语,看懂他所说话的顾哲不躲不避的和吴天对视,“吴首长过奖了,家里长辈从小就教导我们,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深以为然,想必吴首长也有着和我一样的见解吧。”
吴天快气炸了,原是想着将那一老一小抓到当人质,有了人质,他们的计划一定会成功,哪成想事情出现了意外不说,他派出去的人全死了,城中还出现了变异兽和不知名势力。
最关键的是,那些变异兽和那个不知名势力的人连同火王一系的人,跟演鬼片似的,凭空消失了。
他还真是小瞧了顾家人。
咬着牙,吴天脸上挂着虚伪的笑,眼底深处有怒火在闪动,“名单最迟后天给你们,我现在有急事需要去处理,两位请下楼尽情享受今晚的狂欢。”
冲白宏毅招了招手,“你好好招待两位。”
“是。”白宏毅恭敬的应了声,就冲着夏暖和顾哲做了个请的姿势,“两位,请跟我走。”
夏暖和顾哲对视一眼,又冲着吴天微微颔首,就绕过白宏毅往门口走去,狂欢吗?
他们一定会尽情享受的。
等三人一走,吴天就气得将办公室里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噼里啪啦的声音让守在门口的几人是一脸懵,首长气坏了,肯定是那两位给首长气受了···
已经下楼的夏暖和顾哲对于他们走后,楼上发生的事情并不知情,两人刚一下去,万和平于尧他们就领着交好的异能者小队队长迎了上来。
“白老大,顾先生顾太太就交给我们招待了!”于尧又示意地看了看周围,“您是大忙人,就别把时间浪费在我们这群小人物这里了。”
白宏毅眯了眯眼,这是不想他留在这里碍眼,所以暗示他离开?
于尧这家伙,一直就这样毫不掩饰对他的不屑,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要弄死于尧!
白宏毅眼中的光芒开始狂闪,他冲着顾哲道,“条件有限,宴会有些简陋,两位还请多包涵。”
夏暖看了眼会场,穿着兔女郎服装的女性侍者端着托盘游走在人群中,托盘里各种类型的酒水一应俱全,更别提那摆满不知什么原材料制作而成的食物的长餐台,她就笑了笑,“简陋?白老大可真爱开玩笑,酒水食物样样不缺,我可没看出哪里简陋了。”
其中一个异能者队长摇了摇手中的酒杯,杯中红色的酒液旋出一道惑人的光弧,他看着白宏毅,讽刺道,“白老大从不开玩笑,他只是站得太高,看不见我们这些底层人缺衣少食的凄惨现状。”
“尹队长,都是命,谁让我们身有傲骨,没白老大那么能屈能伸呢。”
“所以,活该白老大站得高看得远,不过,我得劝白老大一句···”另一个异能者队长冲着白宏毅举了举杯,眼神饱含恶意,“站得太高,一个不注意就会摔得粉身碎骨。白老大,可得小心了。”
白宏毅拳头攥紧,指甲深深的陷阱了掌心柔嫩的肉里,轻微的刺痛传来,他反射性的松开五指,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心里涌起的怒火压下,看着郑潇温和一笑,“多谢郑队长提醒,老白我一定铭记于心。”
郑潇眯了眯眼,“白老大不怪我多嘴就好。”抿了一口杯中水,郑潇歪靠在于尧肩上,看着白宏毅变得铁青的脸,决定不再火上浇油,他虽然不怕白宏毅,却也不想现在和白宏毅对上,他看向顾哲,“多谢顾先生对老于他们的照顾,就不知道我们有没有机会得到顾先生的照顾?”
这么明显的示好,不接下是傻子,顾哲笑着点了点头,“会有的。”
随着顾哲的话音落下,这些和万和平于尧两人交好的异能者队长,态度愈发的好了。
看着相谈盛欢的一群人,白宏毅心塞的不行,却又不得强忍心塞留下,听着他们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