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顾哲看了眼她面前动都未动一下的鱼片粥,沉声道,“不吃完你自己去打鱼。”
这个威胁有点严重,不会开船不会下网不会钓鱼的夏暖拿河湖海里的鱼是半点办法都没。
于是,她苦着一张脸将整碗粥吃了,又在顾哲的紧迫盯人下,吃了一个花卷,才算完。
将蛋蛋送回房间,又陪着团团和棉花玩了一会,收拾完碗筷的顾哲来喊了。
两人换了身衣服,起身往河边而去。
河流是一开始就存在的,河面很宽,有十二三米的样子,河中的物种很丰盛。
除了满河的荷花和各式各样的淡水鱼,夏暖还网购了诸如菱角、茭白、莼菜···蒲草等等水生植物种下。
河边有馊汽艇,当初托二哥买的,一直没用过。
现在派上用场了。
空间的温度一直处于恒温状态,天气也一直很好。
明媚又不灼人的阳光洒落在身上,格外的舒服。
奔腾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夏暖回头,孔雀和豹猫它们正将一群兔子往这边撵。
嘴角控制不住的抽搐了一下,夏暖高喊,“你们又撵兔子?”
这些兔子是招它们还是惹它们了?就不能换个物种折腾?
每次都折腾兔子,得亏兔子繁殖能力惊人,不然空间里的兔子早就被它们祸祸的绝种了。
“它们到处打洞。”一只灰白色豹猫一个飞扑扑倒一只兔子,大嘴一张,咔擦一声咬断兔子的脖颈,瞬间鲜血四溅。
打洞也就算了,关键是它们还搞破坏,它辛辛苦苦弄出来的豪华又柔软的床铺,被这群兔子全毁了。
“悠着点,别赶尽杀绝了。”兔子这种生物,真的只可远观,养兔子的人都知道兔子有多烦。
破坏力强,繁殖能力惊人,一窝可以生好几只小兔子,空间温度和季候都好,极为适合兔子繁殖。
夏暖当初买了一百对兔子,经过发展,现在她自己都搞不清空间到底有多少只兔子。
她只知道,不管是山上,农田里、河边,随处都可以见到兔子的身影。
一开始,她是圈了个地盘用笼子关着在养兔子,后来,圈出来的地盘和笼子已经关不住这些兔子了。
它们会打洞,大板牙能啃断木头和塑料,有了外界广阔的天地,这些兔子再也不愿被关起来。
无奈,夏暖只能散养了。
主要是她拿这些兔子一点办法都没有,抓又抓不住,撵又撵不上,她能怎么办?
她也很绝望。
看着灰白豹猫将兔子咔擦咔擦啃的只剩个脑袋,夏暖一脸真血腥的表情,顾哲见此勾了勾嘴角,拉着她上了汽艇,“让它们吃饱,等下让它们帮忙拉鱼。”
“也可以让它们捉,抓鱼好厉害的。”猫科动物是不是抓鱼都很厉害,夏暖不清楚,但空间里生活的这群豹猫抓鱼却是一把好手。
没撵兔子之前,这群豹猫最喜欢蹲守在河边、湖边和海边抓鱼,一爪一条鱼,技能是相当的熟练。
“可以,你去跟它们说。”顾哲笑着说道。
汽艇还未启动,夏暖闻言转身上了按,小跑到豹猫群中搂着大佬让它领着族群去抓鱼,所有的豹猫都高兴坏了。
讲真,比起撵兔子吃兔子,它们更喜欢抓鱼吃鱼,抓兔子太消耗体力,抓鱼蹲在那挥爪子就行,要轻松许多。
接到任务的豹猫高高兴兴的跑去抓鱼了,没接到任务的孔雀不高兴了。
绿孔雀小绿不满的用一双小眼睛瞪着夏暖,“我们做什么?”
“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啊。”干啥来问她?
孔雀又不会抓鱼,打架也不行,唯一行的就是下蛋,还仅限于雌孔雀。
至于雄孔雀,那就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货。
养着这群孔雀,夏暖也没指望它们能帮上忙,让她看看孔雀开屏她就很满足了。
她是满足了,孔雀们却不干了,几十只孔雀围着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这只孔雀抱怨她用有色眼光看待孔雀,没做到一视同仁;那只孔雀说她没良心,当初骗它们进来的时候说好了会对它们好,结果进来后她只喜欢别的动物,不喜欢它们···
听着一只只孔雀的控诉,夏暖头都大了,这怪她吗?
她倒是想一视同仁,也想做任何事时都能奴役这群孔雀,但是孔雀群真的太不争气了。
种地,它们不会;抓鱼,它们不会;打架,它们只会窝里斗,连团团和棉花都打不过,她能指望它们做什么?
顾哲看着她被一群孔雀围攻的冷汗直流,恶趣味的弯了弯嘴角,上前揽着她的肩膀提醒道,“你可以发挥它们的特长。”
孔雀的特长是什么?比美吗?
夏暖就看向顾哲,希望他提点一下,顾哲笑着冲她眨了眨眼,随后胸有成竹的看向孔雀群,“你们想要暖暖一视同仁?”
是滴,它们想让暖暖知道,它们其实很能干,而不是花瓶。
不会说人话,不代表孔雀们听不懂人话,看着顾哲,所有的孔雀都点了点头。
一群胖成球的孔雀齐刷刷点头,这画面着实有点好笑,顾哲眼里的笑倾斜而出,他说,“那就请你们多下蛋,多孵一些小孔雀出来,努力壮大你们的族群。”
孔雀蛋有着独特的营养价值,里面的脂肪含量极低,蛋白质含量却很高,是低脂高蛋白食物,常食可补充人体所需的诸如锌、硒等等元素,还有提高人体免疫力,抗氧化、延缓衰老;保护修复细胞
;防癌抗癌···保护肝脏等等功效。
由此可见,孔雀其实还挺有用的。
夏暖也想起了常食孔雀蛋的种种好处,她道,“我需要你们蛋,越多越好。”
“好。”不就是孔雀蛋吗?
它们又不吃自己的蛋,除了留下种蛋壮大自己的族群,剩下的蛋全给暖暖。
于是,一群为了不辜负夏暖的信任,决定多多攒蛋给她的孔雀们高兴的和她说了声,就跑回去为生蛋壮大族群做努力了。
夏暖心有余悸的抹了把额头并不存在的冷汗,长舒一口气,“终于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