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众人簇拥,风光无限有着爱人相伴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是夏暖抢了属于她的一切,是夏暖的存在改变了她的命运。
她不知道脑海里、心里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一个念头,可她的直觉告诉她,是真的,她的人生轨迹因夏暖而变。
只是,是真的又如何?一切已成定局,她无力改变,也没办法改变,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努力活下去。
她不想死,哪怕活的不像个人,哪怕活得猪狗不如,她也想活着。
所以,在夏暖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她从人群中挤了出去,扑到夏暖面前,想让她帮帮自己。
她们是有着十多年友情的闺蜜,哪怕当初因为一些小事闹翻,看在多年友情的份上,夏暖也应该帮帮她才对。
再说了,夏暖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没翻脸之前的她对自己那么好,这么多年没见,看见她此时凄惨无比的样子,夏暖一定不会忍心看着她继续受苦的。
可惜,她还没近夏暖的身,就被一个漂亮的不像真人的军装男子一脚踢飞,那一脚让她受伤颇重,她都吐血了。
但她还是挣扎着爬了起来,气若游丝的呼喊着夏暖的名字,说自己是宴如青。
她的声音很小,小到她以为夏暖并没有听到她的呼唤,她失落又绝望的看着夏暖走远,就在夏暖快要消失在她的视线的时候,她看见夏暖回头直直的凝视着自己,她的眼神冰冷极了,还带着几分厌恶,她被夏暖那个眼神吓到了。
她不懂夏暖为什么会对她露出这样的眼神,她想问夏暖,但夏暖没给她机会,她看了自己一眼,就扬长而去。
既没救她,也没和她说一句话,就像她是一个陌生人一样,冷漠无情的让她又惊又恨。
她不明白夏暖为何会如此对待她,她想去找夏暖,可她被执法队丢出了城,还严厉叮嘱城门口守城的卫兵,绝对不能让她进城,除此以外,要见一次驱赶一次。
进城的希望被灭绝,她只能离开,可她又能去哪里。
她没异能,也没食物,衣服也只身上穿着的,连个换洗的都没有。
她陷入了绝境,就在这时,一支全是男性的猎杀者队伍出现了,她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用冰冷的河水将自己打理干净,然后出现在猎杀者面前。
她有一张明媚艳丽的脸和一具黄金比例的完美身材,哪怕因为长期的吃不饱穿不暖让她廋脱了形,她也有吸引男人的资本。
不出她的预料,在她的卖乖讨好下,猎杀者队伍的队长和她做了一个交易,在到达下一个安全城之前,她做他们所有人的玩伴,换取他们的保护和食物。
那段时间,她吃尽了苦头,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当安全到达安全城的时候,她以为她能暂时的解脱,过几天轻松点的日子,却不想噩耗再次传来,中洲安全城的最高领导者下令,花国所有安全城,拒绝宴如青进城。
没有哪个安全城,哪个人敢得罪护短护到天怒人怨的中洲安全城的最高领导人。
于是,她成了让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好似瘟疫一般的存在,没有安全城愿意让她进入,也没有人愿意和她交易,就连那些生活在最底层,想女人想得快要发疯的流浪者,也不愿意睡她给她一口活命的杂粮。
她知道,中洲安全城的领导者之所以会下这样一个命令,是因为夏暖。自她和夏暖相见,她就被逼得走投无路了,她哭过,恨过,恨得想吃夏暖的肉,喝夏暖的血,嚼碎她的骨头。
可是哭有什么用,恨又有什么用,她伤害不了被中洲领导人护着的夏暖,没能力去找夏暖报仇,也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
她只能努力地挣扎在生死线上,活一天算一天。可对夏暖的恨却深深的记在了她的心里,融进了血液,刻在了灵魂上。
后来,她知道了自由之城,一个崇尚自由、并不惧怕中洲还实力超强的新星城市。
知道自由之城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有了获取新生的机会,她毫不犹豫的踏上了前往自由之城的路。
沿途遇到危险无数,无数次重伤到她以为自己会死去的时候,她就会想起夏暖,对夏暖的恨成了她活下去的动力。
就这样,用时一年半,她终于到了距自由之城一百多公里的槐城。
也是在槐城,她看见了历思瀚眼都不眨的坑杀了几千个军人,手段之残忍狠毒,令人毛骨悚然。
几千个军人,哪怕尸体被炸毁大半,残留下来的数目也不少,那些尸体吸引了无数的堕兽堕植,她这个躲在旁边围观,吓得肝胆欲裂的唯一的活人,和那些尸体一样,成了堕兽堕植的食物。
上一世她无力改变自己的命运,所以死得惨不忍睹,这一世,她有改变命运的机会,她绝不会死,她要风光无限的做她的女王,找夏暖报仇。
想到上一世的事,宴如青心里的恐惧渐渐散去,最后归于平静,她看了眼距她不远像一具死尸般躺着毫无动静的历思瀚,从空间里拿出一颗具有隐形作用的珠子含住,就小心翼翼的向历思瀚所在的方向而去。
就在她的身影消失的那一刻,眼角余光一直注意着她的顾哲眉头一挑,一个欺身上前,一刀割了拿枪射击黑霸天的男人的咽喉,然后夺过男人手中的枪,对着失去行动力的历思瀚连着开了两枪,开第三枪的时候,没子弹了。
同一时间,夏暖打开水阀,抓起男人大腿粗细的水管,强劲粗大的水流山洪一般从空间里涌了出去,水流对准的方向正是历思瀚所在的位置。
宴如青能躲进空间,历思瀚不能,她和阿哲哥哥拿躲进空间的宴如青没办法,却可以对付历思瀚。
柿子捡软的捏,谁让他倒霉的昏迷不醒,还中了一枪呢。
没有历思瀚和他的军火,她倒是要看看,宴如青能走到哪一步。
只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有点奇怪,就在巨大的水流冲向历思瀚的那一刻,他的身影凭空消失了,留下的只有一抹在水流中晕染开来的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