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儿子,你是嫁,皇帝才能娶!”红姐在旁边冲着子虚喊,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子虚放下无忧,在女孩唇上亲了一口,笑着说:“我不管,反正我媳妇儿是我的了!”
“你俩也不害臊,虽然这里就只有我,但你们知道这暗处有多少人盯着吗?要亲回去亲去!”
“是!”子虚一下拉着无忧跑起来。
跑了老远,他才记起来:“媳妇儿,你寝宫在哪里啊?!”
无忧被拉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说:“我,我们,跑过了。”
子虚刚刚太高兴了,这才注意到女孩还喘着粗气。
“媳妇儿,对不起。”他俯身下来,“来,我背你。”
温柔的晚风徐徐吹着,在长长的宫道上,男人背着女孩,慢慢地走着。圆月高挂,洒下满地清辉,将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
而站在阴影里的红姐,看着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独自向着自己的宫殿行去。
傍晚时,她已看过,还是她当皇后的宫殿,还是原来的摆设。
只是,那里再也没有了关于她和他的故事。
他有江山有宗族,有天下有黎民百姓,所以,她只能占很小的一部分。
可是,就连那很小的一部分,都有人要来争抢。
红姐还是穿着一袭红装,没有换回自己皇后的服装,更没有换上太后的服饰。
因为她知道,那些从来都不属于她。
只有这如血的红,那是她初见他时,穿着的颜色,也是她最后一次见他时,穿着的颜色。
那,是属于她的。
她褪下红色的外衣,露出里面红色的里衣,躺到柔软的锦被里。
淡青色的纱帐上,绣着粉色的桃花。
那一年,她初见他时,就是在一棵桃树下。
“啊——”
她,自高处坠落。
他,接住了她。
“姑娘,这里被围住了,你是如何进来的?”他问。
“哦,我是从树上掉下来的啊!”她那时很傻。
“那我岂不是有幸抱到了仙子?”他笑得很好看。
“我不是仙子,我叫陈绛。”
“绛?”他面露疑惑。
那时的她,一本正经地解释:“嗯,绛,本义为大红色,《说文》里为‘大赤也’,《释明》有云‘工也难得色,以得色为工’,大红难染,亦有绛草,可作染料。”
“你,真有趣。”他脸上的笑容加深了一些。
一阵风吹来,花瓣纷纷扬扬如落雨,她看着那张脸,竟失了神。
后来,她再也没有回过神,全身心投入了进去。
“阿绛,真好,你终于是我的皇后了。”他穿着喜服,握着她的手。
“嗯,真好。”她那时想,她来到这个与她所学到的历史,毫无关联的陌生世界,能遇到他,真好。
很快,她有了他的孩子。
“子卿,快,又动了。”
他连忙趴在她的肚子上听,然后笑着说:“嗯,我儿子好厉害。”
“你怎么知道是儿子?说不定是女儿呢!”
他说:“女儿也好,反正迟早也会有儿子。”
那时的夜风,和今晚的一样柔和,吹得她心暖暖的。
可是,在她分娩时,他迎娶了丞相的女儿,为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