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男人的手都有小幅度颤抖,青芜拍了拍他的后背。
白祀看得是目瞪口呆,景远洲这哪里是害怕,分明是刚刚用力过猛,引发的老毛病。景远洲近些年身子一直不行,哪能使出那么猛烈的打法。一下下的,拳拳到肉,他听了手都疼。不过都一分钟过去了,这人也该放开了吧。
白祀见景远洲还抱着人家小姑娘不撒手,轻轻咳嗽一声。“爷,这么多人看着呢。”别整的和倒贴似的,当然他这句话没敢说出来。
景远洲缓缓松手,“抱歉,吓到你了吗?”
白祀:你在问什么鬼话?她哪里像是吓到的样子。
白祀看着之前青芜扔出来的染血叉子,果然能入景远洲眼里的女人一定不是常人。
青芜摇摇头,虽然景远洲略带强硬的拥抱让她稍微觉得有些不舒服,但是他情感纯粹,并没有让她觉得厌恶的邪念在。
不过她没想到这点不舒服的情绪也能被人察觉,想到之前景远洲在桌上帮人夹菜的动作,青芜再次肯定,这是一个很适合招来做眷者并且长期服侍她的人类。
他是怀大气运者,可惜寿命不长,若是成为她的眷者,或许可以改命。
青芜动了救人的心思,眼神透亮,认真问道,“你愿意成为我的眷者吗?我能保护你。”
喂喂,到底是谁保护谁呀。云城景家的人,哪需要别人的保护。他不许霍霍别人就不错了。云城景家三代人,那手段是一个比一个凶残。
已经认出景远洲身份的人,全都好笑的看着青芜发出那大言不惭的话。
“荣幸之至。”男人抬起青芜的手,在手背落下一吻,虔诚有礼。
慢慢来,不着急。景远洲深深看向青芜,随后理了理自己的袖子,看向被白祀压住的人。
周九被压在地上,满脸不服,不过若是输给景家那位,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别问,问就是在场所有人加起来,但凡是对这个男人有过了解的,都不会愚蠢到和这个人物对上。他刚刚反手回击,不过是顺着自己的第一反应。现在清醒过来,该道歉的还是得道歉。
该死的,这女的不是蒋家的人吗?他又来凑什么热闹!周九在心底暗骂,好不容易看上个新鲜的人,还没动手就翻了车。
景远洲看向周九眸色疏离而又冷厉,青芜被他半护着,看起来好似一对璧人。
周九能屈能伸,此时见打不过人家又开始陪笑道,“什么风把您吹到这来了,我也是有眼不识泰山。不过我们这地,犯不着为了一个女人,伤了和气。”
“犯得着。”男人声音太冷,一句话让周九成功噎住。空气冻结。
是不是有毛病!给了台阶还不下!非要为了一个女人搞这么大阵仗!
“要是知道她是您的人,您直接打个招呼下来,我们立刻把人送上去。”周九忍着怒意解释道。
不知道他又是哪一点冒犯到了景远洲,他感觉自己在说完这句话后,景远洲眼神更冷了。
“她不是你们有资格碰的人,周家,还有个玄城的。我记住了。”
玄城首富听到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后背发寒,他可是什么也没干,也就站得近了点。于是他连女伴都顾不上,小心翼翼堆笑道,“我只是——”
“从今日开始,云城和你们的所有合作中断。”景远洲漫不经心一锤定音,青芜不会随便讨厌一个人,刚刚她扫向玄城那位的视线被他察觉,看来他也做了什么令青芜厌恶的事情,干脆一棒子打死好了。
小小玄城,一个首富加起来的资产还没有他半个身家多,少了云城这最大头的合作方,不出三月,那里的首富就会易主。
下去一个,再捧一个听话的。青芜就该和梦里的那位神明一样,高高在上。哪是这些下作的人,敢随意议论的。
景远洲眼底固执。白祀见人又有犯病的倾向,果断闭嘴。他可不想被连坐。
楼道上现在已经没人守着了,一辆跑车直接冲进了酒庄大门,把那本来就残破的门撞得东倒西歪。
被绳子捆在一旁的守卫眼神麻木,他就是个破看大门的,今日是得罪谁了!
“周九!你爷爷我的人也敢动!”蒋斯年嗷嗷着,他是跳窗越下来救人的,身后跟着一群追着他的保镖,来到下面,却发现气氛和他想象的不一样。站在祖宗旁边的人是谁?
尹家的人姗姗来迟,见这个阵仗一时间有些懵,没喊轻易乱动。
“蒋斯年!”蒋母怒气疼疼,踏着高跟鞋追了过来,她是唯一一个要到邀请函再进来的,“我不是让你别来了吗!”
蒋母走到青芜面前,“祖宗,和我们回家。”
在场的人纷纷生起一阵疑惑,这青芜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一下来了这么多人。
景远洲的手紧了紧,控制住自己想要强行留人的欲望,沉声开口,“先把事情解决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