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古代有一只四角四足的恶兽——夕,因冬季大雪覆盖而短缺了食物常到附近的村庄里去找吃的,因其身体庞大、脾气暴躁、凶猛异常,给村民带来了很大的灾难。
.......
天亮起来了,“夕”被人们扔到火里的竹节爆裂时发出的声音吓跑了,住户家因为门前挂的红条,夕没有进所以保住了,人们心中却高兴不起来。因为那个救了这个村庄的聪明的孩子被“夕”挑死了。而这一天就是正月初一。这个聪明的孩子,他的名字就叫做“年”。
因为“夕”没有死,所以每年的腊月卅十,大家都守着碎竹节等待着,希望早日除掉“夕”。可是一年年过去了,谁也没有再见过“夕”,有的只是大家为防止“夕”的到来燃放的爆竹与门前挂的红布条,然而却给我们留下了这个传说与过年的习俗。
........
凌天扶坐在妙光旁边和他讲着‘除夕’的故事。
虎头虎脑的小妙光歪着头,向凌白投来求助的目光。这个传统故事他听师父说了好些遍了,每年除夕都得讲上一遍,早就听的耳朵起茧,没想到来了这里还得继续听。
咳咳,
凌天扶轻咳了声,微微笑道:“夕可没死哦。”
“可它再也没有出现过,也绝不会出现了。”妙光认真说道。
“但愿吧。”
凌天扶神秘兮兮的说了句,随后起身看向沈桂英,“老婆子,孩子们到了没啊?”
“刚才凌乌打电话来了,说马上就到。”
“凌皇一家子呢?”
“和他们一起吧应该。”
“好。”凌天扶满意的点点头,继续坐下,转头看向妙光,笑道:“爷爷再跟你讲一遍除夕的故事吧。”
“........”妙光。
戒财在专心致志的看电视,财经频道。不时点头皱眉,自语两声,一副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样子。
呵呵,
无趣。
凌白打了个哈欠,有点想上天台祭出毒打师兄磨砺下自身,但转念一想大过年的叫人过来,似乎有些不厚道,后果可能也要比平常要严重些。除夕夜断胳膊断腿太不吉利,想想还是算了。
听着爷爷的‘除夕’故事,戒财的创业故事点评,奶奶的炒菜声,凌白眼皮越来越重,竟然在年夜饭前睡了过去。
.......
啪。
凌白睁开眼,脸色茫然。
面前站着一个脸色愠怒的青衫女子,详细的右臂正恰巧从空中落下,而他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第一反应是:在做梦?
第二反应是:我被打了?
在梦里还能让你给欺负了?
凌白反手一巴掌抽在青衫女子完美无瑕的精致俏脸上。
“你果然变了,帝君。”青衫女子一脸错愕,哀声叹道。
帝君?
这个词对凌白来说不算陌生,先前趴在他背上最后被舒芷荷吞掉的女鬼也说过。大抵是几生几世的情缘,你又变了之类让人丈二摸不着头的胡话。
“你认错人了。”凌白撇撇嘴,想摸烟盒,却发现身上穿着一套华贵的古代服饰,不禁扶额叹息。
“也罢,天地大变,或许你也要应劫而去,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呢。”青衫女人脸色幽怨,兀自低叹,飘然而去。
凌白眼角微微抽动,心中惊骇无比,因为对方是.......飞.......走的。
这梦好高端!从人间春梦上升到仙界春梦了。
环视四周,均是仙雾遮绕,像是荒无人际的放逐之地。
凌白低头,心头一颤。
他现在正站在一簇白云上。
嘶,
对于恐高症患者来说,这是足以吓出心脏病的极限运动。
缓了好一阵子,等看清云层之下仍是密不透风的云之后,凌白心里安定不少。踩在云巅之上如履平地,和地面没多大的差别,自然也没有害怕的理由。
向前走了片刻,前方隐隐有座直插云霄的大门显现。
走进一看,上面用小篆写着‘南天门’三个大字,一笔一划,皆是笔走龙蛇、仙意盎然。
“到了南天门?那不是可以见到嫦娥?”
凌白心中一动,便要抬步向前。
“吼。”
跟前突然响起一道低沉的兽吼。
烟雾散尽,
只见气势恢宏的南天门下趴伏着一头六角五足的狰狞凶兽。
“谁家的小狗?竟然胆敢对我吼叫?”凌白刚才可是听青衫女人叫自己帝君,尽管不知道是哪位帝君,但身份也足以碾压这头凶兽才对。
梦境之中,当然是要随心所欲才对。
“你叫什么?”凌白走到近前,抬头看向那头高大的凶兽,丝毫没有怯色。
“没什么。”凶兽声音如洪,翁声回道,灯笼般巨大的血眸中带着丝丝的不屑。
凌白被这畸形的凶兽给逗乐了,敢对帝君不敬,后台是有多硬?
“狗东西。”他轻啐了声,抬步向前。
“你不能进去,天帝正在宴请诸仙。”凶兽眼中脸上浮现一抹怒色,‘狗东西’三个字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侮辱。就二郎真君的那头哮天犬,它一爪就能撕碎!
“我不是仙么?”
“天帝未曾邀请你。”
“放肆。”
凌白一步上前,一掌向前探去,竟隐有风雷之声。
凶兽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手掌已经覆盖而下。
凌白攥住它其中一根角,轻笑道:“畸形,让我好好教你如何做好一条看门狗。”
啪嗒,
坚硬非凡的犄角直接被拽断。
“难看。”
啪嗒,
“丑爆。”
又是一根犄角。
“腿太多,又不是男人,多要条腿干嘛?”
啪嗒,
四足中间的一条兽足被踹断,血肉迸溅。
“吼。”
凶兽眼中满是惧意。
“还有,一并拆了。”凌白轻哼了声,正欲抬腿,虚空之上蓦然响起一道威严的声音。
一道虚影浮现,不怒自威。
“东..........”
.......
啪嗒,
肩头被人重重拍了一记。
凌白悠然醒转,二叔的脸浮现在眼前。
“当和尚这么累?还没到晚上就开始做梦了?”
呼,
凌白深吸了口气,梦刚做到关键时刻就被强行中断了。要知道,那道威严的虚影马上就要喊出他的名字了,东..........东南西北中发白,红中,到底是东什么?
二叔,你可真是.......调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