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白家漏洞不小,一心指望薄夜白,恐怕不容乐观!
不止是白家,还有自己家里,也是迫在眉睫。
思及此,迟薇敛敛心神,试图驱散关于薄夜白种种画面。
既已结束,她再三挽留无用,继续纠缠下去,总是惹人厌烦。
没关系,再难过,再绝望,再撕心,她一定撑得过去。
总不过,他对于感情那么收放自如,自己再不争气,也不至于寻死觅活!
“薇薇,在想什么?”
就在迟薇,心不在焉之时,白明衍关心一问。
彼时,迟薇这才堪堪回神,下意识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想到一些私事。”
闻言,白明衍也不再问,只是深深看了一眼墓碑,低声的道:“刚才,听阿瘾说,你才大病初愈。注意身子,不舒服的话,多多休息——”
迟薇知道,二舅舅一向寡言,能够说出这些,也是真心疼爱自己,连连点了点头。
依稀间,就听白明衍,隐含叹息一语:“清秋生前,最喜欢阿瘾,你们能够在一起,她必然也是欣慰的。”
对此,迟薇清楚,二舅舅对于母亲的心思,只是白司瘾在场,难免有点复杂,仅是乖巧笑了笑。
在这之后,白明衍就把空间,让给了他们,一人就先离开。
偏偏,他孤身一人而来,再次一人离开,甚至不带上雨伞。
他的拿把伞,遮挡在了墓碑上,为里面女子隔绝风雨。
一步,两步,三步。
白明衍心思悲凉,缓缓地走出墓地,往着山下离开,手心握紧了“深海之心”戒指。
恍然间,回到那一年,女子穿着一袭雪白婚纱,手执一把油纸伞,走在他的面前,遮住了上方风雨。
那一幕,美好如画,梦幻一般不真实。
【二哥,我已经领了证,按照私下的约定,待我穿上婚纱,先给你看上一眼!二哥,我现在提前穿上,好看吗?】
那时候,也是一如现在,下着淅沥小雨。
他绝望不已,守着长大的女子,终于嫁为人妇,只可惜……新郎不是自己。
其实,他不懂,到现在……一直不懂。
不懂她,为什么一再拒绝自己,更不懂……临行之前,她明显松了口,说是要等自己回来。
为什么一夕间,她已经罗敷有夫。
没有声嘶力竭,更没有撕心裂肺,他仅是平静而又隐忍一问:【清秋,为什么?】
【这世上,不是所有事情,都需要原因。】
女子温婉一回,笑容忧伤带着淡然。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不管不顾,带着她离开这里。
天大地大,只要有她,去哪里……都好。
只是先一步,女子倒了三杯酒,递在他的面前,敬给了他。
第一杯酒,她说:【二哥,我的婚礼,你一定参加。因为看着你,清秋会有安全感……】
第二杯酒,她说:【二哥,以后你我,就只是兄妹。从前,白家那些年,清秋感恩你的照顾!】
第三杯酒,她说:【二哥,我没有被迫,情愿嫁给迟远航。对不起,对于你……其实,清秋从未爱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