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仿佛听到天大笑话,迟薇重复这么二字,整个人微微颤抖:“真是难得,你这样的人,也会说着‘抱歉’……用着一身强暴的伤,换来‘抱歉’二字,真他妈值啊!”
“嘭——”
随着一语落下,少女蓦地抬手一巴掌,落在薄夜白一侧脸上。
却看,薄夜白不闪不避,任由少女打上。
事实上,迟薇不剩多少力气,这一巴掌打在男人脸上,也是玩闹一般,不起什么波澜。
只不过……力道轻,意义重。
寂静片刻,迟薇在这当中,唇瓣一直嘴唇,甚至还牙关打颤,有点说不出话。
直至最后,她才勉勉强强,以着破碎的语调,磕磕绊绊汇聚一句:“薄夜白,你凭什么?”
话顿,哭腔一点点加重,重复的一问:“你凭什么……强暴我……”
凭什么……以着最不堪的方式,强暴她,羞辱她,逼迫她!
在这当中,还让楼下一些人,聆听着这一活春宫。
她的自尊,骄傲,高贵,被他一一踩在脚下,以着无法反抗的姿态!
“你的初恋,她说的没错,我只是泄欲的妓.女。”
突然地,想着迟薇那些话语,仿佛一一印证。
内心深处,空荡荡一片,不怎么疼痛,只是沉闷的窒息。
“老师,我和你之间,终究……是我高估了自己,也高看了你。”
迟薇说着摇摇晃晃,后退一步步,避开男人身边。
“像你这样的人,天生没有情爱,哪里懂得感情的可贵,又怎会明白……我对你的喜欢,产生的多么不易!”
薄夜白听着,心尖上一震,有种无法言说之感。
而后,他看着少女决绝转身,踉跄着走到门口,差点再次摔上一回。
想要上前,伸手扶住她。
却是刚走一步,心脏处……熟悉的病痛,疯魔一般叫喧。
不止如此,他一瞬想到什么,伸在半空的手。
终于一点一点,无力地垂下。
……
从房间到楼梯口,迟薇撑着残破的身子,每一步走得艰难。
尤其在下台阶之时,更是一个台阶一个台阶,都是说不出的折磨。
每次的台阶,身下的那处,都像撕裂一般,生生的发疼。
直至,下到最后几个台阶,大衣裹着身子,堪堪到达膝盖。
正有鲜血,从中慢慢流淌,汇聚成一道线,顺着瓷白的小腿,一点点滴落。
刺眼,夺目,凄美。
池未晚站在楼梯入口,看着少女犹如瓷娃娃,美则美矣……只可惜,此刻的她,仿佛失去生命气息。
从头到尾,毫无灵魂可言。
仿佛灵魂被人抽干,连着血肉都要失去。
与之相比,则是二楼上,随之出现的先生,映衬着上方灯光,苍白而又遗世独立。
堪堪想到,就在刚才一两个小时,房间不断传出破碎的低吟。
那么暧昧,那么炙热,那么浓烈。
纵是没有亲眼看到,只从听到之中,也可以判断出。
男人圈住少女,把她压在身下,一遍遍的索欢。
不可否认,池未晚生出一抹嫉妒,还有极大地危机。
只是泄欲,先生不可能这么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