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瓷惜与小麻雀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然后一脸郁闷的转头看向云梦回,“你能听懂鸟语吗?它在说什么?”
说着伸手戳了戳小麻雀的肚子,小麻雀被戳的一个站不稳,“啪叽”一下倒在了桌子上。
苏瓷惜:“······”讪讪的缩回手,她好像没用劲吧?
在小麻雀扑腾起来后,苏瓷惜立刻转移视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小麻雀跳到她面前,一顿“啾啾啾啾”,小样子还挺凶。
云梦回在一旁看着乐不可支:“刚才它说什么,我不懂,但是现在吗,它肯定是在骂你。”
苏瓷惜瞪他一眼,这还用你说?我看不出来吗?
被瞪了也高兴的云梦回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按住了叽叽喳喳的小家伙,然后把它抓起来,在它的翅膀里摸了摸,突然摸到了一个质感不太一样的东西。
他把小麻雀翻过来,肚皮向上,看到了那个东西,是一小卷纸。
苏瓷惜眼睛一亮,“藏的真好啊。”
云梦回小心的抽出那一小卷纸,没有看,直接递给了苏瓷惜,然后放开了小麻雀。
苏瓷惜仔细的打开,快速的看了一遍,其实也没什么可看的,那么小的纸能写什么呢?一共就五个字。
眉头微蹙,苏瓷惜低声念道:“炎国,木元石……”
云梦回逗弄小麻雀的手一顿,眼底闪过莫名的情绪,他知道苏瓷惜的身份。也知道她的使命。
他侧过头看着低头思索的苏瓷惜:“什么时候去?”
苏瓷惜摇摇头:“我现在是学院的学生,轻易不能离开学院的,而且炎国极远,想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顿了一会儿,苏瓷惜继续说:“不过,好像今年的学院大比就是在炎国举行的,我们可以趁那个时候去。”
“什么时候学院大比?”云梦回放开小麻雀。
“大概半年后。”苏瓷惜蹙眉,“学院大比,带的肯定是最为出色的一批弟子,我现在的实力还得加强啊……”
云梦回突然握住了她的手,眼里闪动着苏瓷惜看不懂的情绪,仿佛各种情绪都有,又仿佛什么也没有。
苏瓷惜愣愣的看着他,嘴唇动了动:“你,怎么了?”
云梦回笑了笑,一如往常:“没什么,只是希望你不要太累了。修炼也要适度。”
刚刚的感觉一闪即逝,苏瓷惜觉得可能是自己看错了,反手握住了云梦回骨节分明的手:“我知道,你放心吧。”
可能是同床共枕久了,现在拉拉手,苏瓷惜也不会觉得别扭,可能真的是习惯成自然吧?
她收回手:“那我告诉清平一声,让他去炎国等我。”
说着拿出笔墨,就在那张小纸的背面,写了一行字:半年,学院大比,炎国帝都。见。
写完,她小心翼翼的把纸卷起来,用一根极细的丝线绑在了原来的位置上。
然后,她捧起小麻雀,走到窗边,一只手点了点它的小脑袋:“呐,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
小麻雀歪头瞅了她一眼,“啾”了一声,挥动着自己的翅膀飞入了夜色中。
此时的清平正在炎国边境的一家客栈里。他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皎洁的月色,思绪万千。
白虎轻轻一跃,落到了他身后的桌子上,“木元石在炎国的消息,恐怕没多久就要天下皆知了。”
“天下皆知不可怕,怕的是魔族会趁机来抢。”清平眯了眯眼,语调微寒。
“木元石真的在炎国吗?”白虎不太相信,这么轻易就得到了木元石的下落。
清平倚在窗边,“准确的说,不是炎国,而是神秘之境。而神秘之境在炎国境内,所以一般人就以为是在炎国,两者本质上完全不同。”
白虎说:“神秘之境,据说是一处极其危险的秘境,到时候,我们能跟小祖宗一起进去吗?”
虽然平时,白虎总是嫌弃苏瓷惜,但那只是两人的一种相处方式,白虎还是关心她的。
清平摇摇头:“这次不行,这秘境我们不允许进去。具体情况也只能等小祖宗来了,我们再研究。”
白虎还欲再说什么,清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来了。”
白虎立刻转头看向窗口,果然不消片刻,一个灰色的小麻雀扑腾腾飞来了,清平伸出手,它就落在了清平的手心。
清平熟练的找到纸卷,然后摸了摸小麻雀,含笑道:“这次辛苦你了。”
“啾!”小麻雀应了一声后,又转身消失在黑夜里。
清平走到桌旁,展开纸卷,看着熟悉的字迹,清平真正的笑了:“还真是懒啊,纸都不愿意换。”
说完仔细看着那一行字,递给白虎:“小祖宗再过半年就来了。”
白虎眼睛一亮,却又有些别扭的说:“来就来吧。我们去帝都等着就是了。”
清平看它傲娇的样子,也不戳破,点头道:“明天我们就去帝都吧。也不知小祖宗在学院可好?”
被清平念叨的苏瓷惜,那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美男在侧,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她真是有些扛不住啊!
内心天人交战了一会儿,苏瓷惜躺尸一样的,头也不动的问:“云梦回,你不睡吗?”
云梦回侧卧着,单手支着头,发丝如瀑般披散下来,有几缕落在了他敞开的衣襟里,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
他见苏瓷惜这幅样子,低低的笑了,俯身靠近苏瓷惜:“那你怎么还不睡?”
苏瓷惜:“……”你这样子,谁睡得着啊?整个一祸国殃民的大妖精好吗?
感觉到他说话时的热气撒在自己的脸侧,发丝也时不时扫过,这痒痒的感觉,苏瓷惜实在受不了了。
猛的侧过头,直勾勾的看着云梦回:“云梦回,我有没有告诉过你?”
最后几个字说的极模糊,云梦回下意识凑近些,“嗯?你说……”
话还没说完,苏瓷惜突然揪住他的衣领,一个用力,直接翻到了云梦回身上,伸手按住了他的双肩。
云梦回的衣襟被这么一拉一扯,开的更大了,那一片如玉锁骨,直接露在外面,黑发凌乱,嘴角含笑,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苏瓷惜深吸一口气,泄气般的趴在他身上,有气无力的说:“睡觉啊,混蛋。别看我了,我要把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