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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小芊听了也感觉非常意外,“他怎么会和我二叔在一起?其实老纪这个人挺可怜的,当年他受伤不能工作之后就在我家打零工,我爷爷也常帮他调理身体,就连龙血定气丸都舍得给他。关于这件事他特别的感激。老纪这个人很本分,前段时间他回老家出了车祸,怕给我们添麻烦都没跟我爷爷说。后来回了上海,我爷爷才知道他出车祸的事,可还是出钱带他去医院检查治疗,所以,我不太相信老纪会和二叔合起来算计我爷爷。”

楚天逸耸耸肩,“所以我也觉得很奇怪。但我觉得这件事你最好还是和你爷爷说一下。”

晚饭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老纪,于是古小芊对古定邦问道:“爷爷,老纪怎么不在呢?”

“哦,他呀,”古定邦边吃边说道,“他家里有点事,请了两天假回家看看。”

“哦哦,这就好。”古小芊自言自语道。

“嗯?”古定邦疑惑的问她,“你什么意思?”

接着,古小芊把楚天逸白天见到的事情讲给了古定邦,“爷爷,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隐情?”

古定邦听了哈哈大笑,“没有什么隐情,今天是我让老纪去找古海的,关于生意上的一些事情。你们不用担心。”听到他这么说,二人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但楚天逸还是觉得当时看到的情景有点问题。

第二天,贝沁到来,同时也带回来一个消息。他在核查龙血定气丸的账目的时候,发现在过去的二十年里,和西北的聂家之间关于这种药的记录有十三瓶。他觉得这个数字远远的高于其他几个家族。

贝沁又去库房核查这些年聂家的签收记录,可不幸的是几年前库房失火过一次,一些来往的账目被烧毁,其中就包括聂家的部分签单,所以根本无从查起。

于是贝沁只能和对方联系核对,尽管时间过去了很久,好在这种大家族的账目记录的很详细,所以很快就受到了回复。

在过去的十二年间,聂家总共在古家定购龙穴定气丸一共八瓶,并不是十三瓶。这其中有五瓶的出入。

古定邦听了,神色严峻的点点头,转头看向楚天逸,“确实和天逸推测的一样,如果猜得不错的话,五瓶中至少有一瓶就落在了害你爷爷的凶手手里。”

楚天逸眼神冰冷的点点头,“现在只要找出是谁偷卖了龙血定气丸就能顺藤摸瓜找到买药的人。”

“可这就是难点啊!”贝沁挠了挠头,“这些年古家把重点都放在了保护龙血定气丸秘方上面,可这销售环节却并不严谨,只要钱款两清就好。而且过去这么久了,当时很多单据早就找不到了,根本找不到当年的经手人。”

事情一时间又陷入了僵局,几个人低头沉默不语。

贝沁从包里拿出一些文件,“这是我找到的相关资料,打印了几份,你们可以看看。”说着就分别递给古定邦和楚天逸一人一份。

古小芊立刻不乐意了,“为什么没有我的?你是觉得我脑子不行?”

贝沁斜了他一眼,“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好好养伤。听听就得了。”

“嘿!”古小芊气呼呼的坐在一旁。

楚天逸翻看着手里的资料,忽然看到了一个时间表,举起来示意了一下,“小贝,这是什么?”

贝沁扫了一眼说道:“这就是和聂家之间关于龙血定气丸的出货时间表,其中我标出来的五笔,就是和聂家对不上的那五笔。”

楚天逸看了看这五笔交易的时间,“这五笔分别是十六年前一次,之后是十二年前,九年前,八年前,七年前......”看到他不由的眉头一皱,“最后三次买,都是在古家不再配置这个药之后,也就是说他买的是存货。”

古定邦说道:“出存货也是正常的。只是这个时间上,后三次是每年买一次,实在是有点过于频繁了。这个药药效很长,一瓶药可以用三到四年。”

贝沁想了想,“会不会他们也在倒手往外卖?”

楚天逸点点头,“不排除这种可能,可是这样的话,那么查起来就更困难了。”

三个人说完都看着手里的资料低头不语,一筹莫展。古小芊在旁边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说道:“我觉得你们三个的思考方式有问题啊?”

“啊?”贝沁问到:“你什么意思?”

古小芊伸手从楚天逸的手里拿走那张时间表,“你们看这五个时间,有一个规律很明显,那就是时间间隔越来越短。时间间隔变短了,怎么会先想到对方在倒卖药品呢?这很明显就是病情在加重,一般的剂量已经控制不住,所以需求变大了。”

“嗯,”三个人不约而同的点点头,“有道理!”

“还有啊,”古小芊说道,“连续三年买药,这说明一定有一个固定的人给他供药。虽然查不出经手人,但是三年连续三次取龙血定气丸的人,我觉得药铺的伙计可能会有印象。你们可以查一下,也许会是个突破口。”

楚天逸忍不住冲古小芊比出大拇指。

古小芊得意洋洋的扬了扬小脸,撇了贝沁一眼,“还不打算给我资料,哼!”

贝沁把手里的资料整理了一下,起身自嘲道:“我目光短浅,我错了,我现在就去查!”

三个人说着,古定邦却坐在一旁,看着手里的资料脸色有些阴沉,沉默不语。

古小芊注意到了古定邦脸色不对,开口问道:“爷爷,你怎么了?这资料上有什么问题吗?”

“哦,”古定邦闻言抬头,勉强笑了笑,“没事,你们说的很有道理,去查吧。”说完,就起身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古小芊似乎看出爷爷在敷衍自己,还想过去追问。楚天逸虽然也觉得古定邦的表情似乎有些反常,但还是伸手拉住了她,“让老爷子好好休息一下吧,这么大年纪还要操心这种事。”

贝沁说道:“目前老爷子名下的药铺只有济仁堂一个,不少药都存在那边,其中也包括龙血定气丸,我去查查看,一旦有了消息我通知你们。”

贝沁走后,楚天逸看出古小芊也面带疲态,毕竟刚刚做完那么大的手术,身体虚弱是必然的。于是他扶古小芊回了房间,“你也好好休息,我就在楼下客厅,有事你喊一声我就能听见。实在不行你就再摔个杯子,我立刻就到。”

古小芊抿嘴笑了笑,“行了,我知道,放心吧。”

此时的古定邦坐在自己的卧室里,眉头紧锁。他缓步走到窗前,看着院子里的花草和后院那两间房子,良久他长叹一口气。

古定邦坐在椅子上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你帮我查一件事情......你查一下老纪前段时间出车祸具体的地点......好的,查到之后马上告诉我。”

几分钟后,古定邦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接听之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脸上阴沉的可怕......

此时的贝沁已经到了济仁堂药铺,掌柜的一见他来了赶紧迎了上来,“呦!小贝爷,您怎么来了?”

“掌柜的,”贝沁笑着说道:“我今天过来是有些事情请教。”

“请教可不敢当,有事您说。”

“是这样,”贝沁眼珠一转,问道:“掌柜的来这里几年了?”

“我算算啊,”掌柜的掰着手指头想了一会儿说道:“差不多有十年有余了。”

“之前是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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