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你得称呼我为昭华!不然我可不应你!”
姜鹤念被她拽着走,实在无奈,只能顺着她的话附和:“好,昭华,你能不能先松松手,我得去......”
“既然你都称呼我为昭华了,你我之间就是朋友。你这样知书达理,一定做不出将朋友独自丢下的事情吧?”
姜鹤念回头望了一眼,才发觉两人早就离开了前院,看不到院子里的那些人了,只能无奈跟上了耶律昭华的脚步。
耶律昭华见此,唇角微微勾起,满眼都是得逞后的快意。
“昭华,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执意要住到祭酒府里来?”
如果是为了陆淮,那真的大可不必。
耶律昭华咯咯一笑,眼角眉梢尽是风姿绝色。
“当然是因为我想住进来好好了解了解你啊!你放心,我想做什么,你很快就能知道了。”
耶律昭华越是什么都不想说,姜鹤念的心里就越是忐忑。
可是除了更加谨慎小心之外,她好像没有别的办法。
但很多事情并不是她想要避免就能避免的。
比如说,忽然出现在眼前的耶律焱。
“姜姑娘,逛园子这种事情,为什么不带上小王呢!”
对于耶律焱这个不速之客,姜鹤念实在不想和他有过多的纠缠。
“耶律王子说笑了,祭酒府地方小而且简陋,实在没什么好逛的。”
“王兄好雅致,这么早就来祭酒府拜访姜大人了。”
耶律昭华两步上前,竟然用保护的姿态站在了姜鹤念的面前。
“那也比不得昭华你,天还没亮就急着从驿站搬过来了。”
耶律昭华轻轻一笑:“昨日和念儿初见,实在相见恨晚,当然是迫不及待地要搬过来了。怎么,王兄莫不是嫉妒了?”
耶律焱将手里的折扇一收,发出了干脆利落的响声。
“念儿?”
耶律昭华得意一笑:“这称呼,王兄可不兴随意乱唤。伤到念儿的清誉就不好了。”
耶律焱眉梢一抬,顿了一息后才轻嗤了一声。
“还是昭华你的手段高,才不到半日的时间,竟然就能和姜姑娘聊得这样熟识了。看来,你是打定了主意要和姜姑娘友好相处,将来也好做淮阳王的平妻啊!”
当着姜鹤念直接说出这些话,实在失礼。
可耶律焱并没有这样的觉悟,话音落下之后还朝着姜鹤念投去了一个怜悯的眼神。
一直都很淡定的耶律昭华,有些急迫地抢在了姜鹤念之前说话:
“王兄!我之前所说过的各凭本事,是因为相信你的为人,知道你行事坦荡。可没有同意你用这种阴损的话语来搅混水、伤害人!”
说着,她往前走了两步,言语间满是警告:“你该知道,如果你不能用正常的手段竞争的话,那你我就都别想得到了!”
姜鹤念面色一点一点地冷了下去。
她原以为,耶律焱和耶律昭华这兄妹两人,无非就是因为外表看上了她和陆淮,想要各凭本事得到各自想要的人。
但现在看来,事情远远没有这样简单。
他们想要竞争的,只怕是同一件事物!
而且还毫不避讳地当着她的面将事情说出来,可见这兄妹两人究竟有多么的嚣张!
“昭华何必如此紧张,王兄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你实在不必如此。”
耶律昭华不屑一笑:“王兄该知道,我鲜少有能入眼的事物。难得有令我心生欢喜的,我自然是不会放弃的。”
“耶律王子,昭华公主,祭酒府并不大,而且处处都有小厮和侍女。两位自便,我就先失陪了。”
姜鹤念不想再继续听这兄妹两人扯下去了,她得去趟王府,把兄妹两人的诡异之处告诉陆淮。
毕竟是南楚来的,可别让他们动了不该有的心思,破坏了两国之间的邦交。
这样想着,姜鹤念脚下的动作更快了,完全不理会身后的兄妹两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一直在暗处跟着的明月,也忧心忡忡地皱起一张小脸。
她默默抬头看天,暗暗为自家主子担心。
南楚来的这两个兄妹明显居心叵测。不仅觊觎他的未婚妻,还公然将野心写在了脸上。
接下来这段时间,主子恐怕会很忙了。
而姜鹤念和明月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离开了之后,耶律兄妹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眼底满是探究。
“那个暗卫,有点奇怪。”
“王兄也发现了?”
“那暗卫身手了得,如果不是师父传授我们的功法,恐怕都发现不了她的存在。”
耶律昭华没有接话,望着姜鹤念最后消失在拐角处的裙摆,忽然眯起了双眼。
对于这兄妹两人之间的对话,姜鹤念全然不知。
她带着青桔坐上了宽叔的马车,一路往王府方向而去。
到了王府大门口,还没等姜鹤念张口让人通禀一声,守在门口的侍卫便立刻让开了位置,恭敬地将人请进去。
“姜姑娘里面请。”
脑海中忽然想起了陆淮在马车上说的那些话,姜鹤念的心里竟有种难以言明的满足感。
他对她,好像真的没有设防......
“王爷在府里吗?”
话音刚落,大门里侧就出现了明月的身影。
见到姜鹤念,她似乎很意外:“姑娘。”
“我来找王爷。”
末了,她总觉得自己的话带着歧义,又赶紧补充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商量。”
明月点点头:“王爷还没有回来,姑娘先去书房等一等吧。”
书房里的陈设,依旧和从前一样,处处都充满了陆淮的气息。
姜鹤念找了个位置坐下,静静等着陆淮回来。
可以安静下来,她的脑海中就浮现了和陆淮认识以来的点点滴滴。
陆淮对她,从始至终都还算尊重和在意。无论在什么情况之下,他都能第一时间站在她的身边,没有任何的疑虑。
能对她做到这种程度上的人,除了她自己的家人之外,也只有他一个了。
所以,这样是不是就可以算作,信任?
她对陆淮信任,陆淮对她也是全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