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然依旧面无表情的道,“燕太子未免太高看我了”
“嘭!”燕宇照着他的面颊就是一拳,直将他冷漠的面庞给打歪了,双眼被打的一大一小“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漠然勉强的睁开大小不一的双眼,看了眼面色苍白的伏云晓,慢慢的道,“若是在一个时辰以前,蛊虫王肚子里的幼虫还未成形,未从蛊虫王肚子里出来,我还有办法,可是现在已经没办法了只能等一个月后,那些幼虫死掉,再服药从体内排出了”
伏云晓力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由伍月搀扶着下了马车,步履维艰的走到了漠然的面前,冷然一笑道,“你说,我要是将你的皮肉一刀一刀的割下来,会是什么滋味?”然后状似细细打量了他一番接着道,“你看你这五官长得也不差,我是先将你的鼻子削了,还是先将你的耳朵割掉的好?”
漠然身子一僵,似没想到这种话能从一个看似若不禁风的女子口中说出虽然她此时看上去羸弱不堪,可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不亚于在场的任何一个人,沉默半晌回道,“没有办法就是没有办法,你恐吓我也没用”
“不就是腹痛一个多月吗?有何可怕的?姑奶奶撑得过去,只是惹了姑奶奶的人是没有一个好下场的……”伏云晓说完目光落在漠然的左耳上,目光发出森冷的寒意
漠然身子颤了颤,因为被钳制住,身子不能动,更不能退后一步,背后冒起寒意
伍月跟在她身边已有多时了,已经慢慢摸透了小姐的脾性,长剑出鞘,寒光乍现,银光一闪,漠然的左耳就被削了下来
“啊!”震天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漠然撕心裂肺的惨叫着,燕孟松开了对他的钳制,冷漠的站在一旁
“嘶嘶……嘶嘶……”不远处草丛中突然传来悉数的声音
伏云晓遁眼看去,然后慢悠悠的收回,“你说是虫子的味道好吃,还是蛇的味道好吃呢?”
伍月眼中精光湛放,足尖轻点,平地而起,遁着草丛中声音而去,一个俯身,再次起身时,手中已多了一个一条长约三尺,阔约一寸黑颜色的蛇纤手捏住蛇的七寸之处,原路返回,来到了伏云晓的身边
漠然连失耳的疼痛都忘了,原以为她是说笑的,可是当他看见这条双眼闪着绿光的蛇时,寒意不由自主的从脚底下升起,直至头顶,双腿发软,连想跑的力气都没有口中却仍硬的发狠道,“你最好不要落在我的手里!”
“落到你手里又如何?又喂条蛊虫给姑奶奶?姑奶奶照样捏死吞下,不就是腹痛一个月吗?姑奶奶受的起,可你就不一样了,你只要日日想着,你肚子里有条蛇在钻来钻去……”
后面的话她没有接着说下去,她就是要恶心死他,谁让他不知好歹的招惹到她,他让她痛一个月,她就要让他恶心一辈子!
御风身子抖了抖,瑕疵必报,他是否以后也该离这个女人远远的?
漠然忍住耳边的疼痛,咬牙切齿的道,“你别高兴的太早,我不过是吃条蛇,你可是一辈子都怀不了孕,那些小虫子会将你的肚子咬烂,你一辈子都是下不成蛋的母鸡,和你比起来,大爷我还赚了!”
这个时代不能生育的女子,大多是为人耻笑的,忍受住了的暂且苟且偷安下来,有的忍受不了舆论,自溢而死的比比皆是
伏云晓原本苍白的面色,刷的一下惨白,身子彻骨的凉透,目光扫向燕孟,燕宇还有花无殇的脸,只见他们三人的面上是一样的灰败,明白漠然说的不是假话
伏云晓身子剧烈的颤着,泪水差点夺框而出
伍月一把卸下了漠然的下巴,让他说不成话,然后气恼的将蛇放到了他的嘴边,那条闪着绿光的蛇从他的嘴边慢吞吞的滑进了他的肚子里
漠然双眼瞳光出现骇色,任他拼命挣扎,奈何内力被封制,只是徒劳,任由那条恶心的蛇从他的嘴边滑进嘴里,然后从他的嘴里滑进肚子里
花无殇,燕宇,燕孟冷漠的看着这一幕,眼里没有半丝同情
御风背过身去,只差将肚子里的黄水给吐出来
伍月一脚将他踹到在地,然后使劲的在他的身上践踩,口中还不停的道,“让你助纣为虐!让你欺负我家小姐!我踩死你!踩死你!”却是踩边哭,一想到以后小姐不能和平常人家的女子一样,做个正常的母亲,心中就难过,小姐这么好的人,怎么就落得个这样的下场啊
“哭什么?云儿都没哭,你哭什么?那人不过说的浑话,这都能被骗到吗?”花无殇突然对着伍月怒斥一声
伍月的哭声嘎然而止,止住的还有她的腿势,将腿从漠然的身上收了回来,看着王爷神情呆滞了两秒,王爷话里的意思是……
倏尔,面色大喜,她就知道小姐吉人自有天相,老天爷不会这么对她家小姐的
燕孟和燕宇却依旧沉默不语,面色暗沉,死灰一片
伏云晓清楚自己的身子,肚子里那钻心蚀骨的疼痛,如浪潮般,一阵高过一阵,痛的她几乎不能呼吸,若不是她自制力好,说不定早就晕了过去她明白,这病秧子只不过是为了安慰她,才说此番话
虽然不能成为母亲,这个事实,对她来说,是很大的打击,但不至于让她要死要活,徒增伤感隐住心中的悲切,从伍月手中将剑接了过来,冷视着漠然,这种祸害留不得,武功诡异不说,还会隐身术和巫蛊举起长剑,对准漠然的胸口就要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