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心气的咬牙切齿,他可以肯定前晚袭击他的人就是花无殇,不会错!他今天就是不要自己的这条命,也一定要他陪葬!从牙缝里咬出一个字,“好!”
伍月将所有下人都禀退了,自己也退了下去,
院里只落下花家三兄弟,伏云晓,外加一条猎犬
四人一犬
寂静无声
花无殇将衣襟半褪,露出左边的小半个肩膀,雪白的肩膀在阳光的照射下竟看不出一丝的毛孔,上面却是半点伤痕都没,更遑论一个血窟窿了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勾,衣服再次穿好
花无心自他衣衫解下时,一双带血的眸子便死死的盯在他的肩膀上,目光似毒,似要将他肩膀那里忤上千百来个窟窿,都不够解恨
“好了,这只是一场误会,本王这才回京呢,可不希望你们有什么间隙二皇弟,本王好久没去你府上坐坐呢,这次你可得好好招待招待皇兄我”花无痕站出来打圆场,对着花无心道
花无心却是未理会他,遁着步子向花无殇身边走了几步,竟一改刚才阴郁怒色,面带笑意,手轻轻的搭在了花无殇的肩膀上道,“三皇弟,这次是皇兄我多虑了实在是那人身形和气质和你很像,皇兄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然后搭在他左肩上的手,不着边际的加施力道
花无心话里话外是道歉,语气却阴测测的,半点看不出来道歉的样子
花无殇深邃的眸子,平静无澜,一派淡然,说出的话却能让花无心乍毛,“赔不是倒不用了,只不过,你刚刚应承本王的话可别忘了”
果然,花无心闻言,灰败的面色如抹了一层石灰粉一样,凝厚,冻结
伏云晓笑了,笑得人比花妖
嗯,这招的确够狠的,对于一个权欲野心澎胀,心心念念想坐上太子之位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他断子绝孙更能让他疯狂了
伏云晓走过去,拦在了他和花无殇的中间,也顺势将他搭在花无殇左肩上的手挡了下来,“我家王爷身子骨弱,可禁不起睿王爷三番五次挑衅生事既然王爷记得自己刚刚应承的话,想必也不用本王妃再说一次了,这里不欢迎你,恕不远送”
话落,伍月便从院外走了进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花无心知道这次他报不了仇,再在这里待下去也是徒增笑料,冷哼了一声,便离去
“本王谢谢你送的爱犬了!”花无痕扬了扬手中玄铁所铸的铁链,跟上花无心的步伐,一同离去
伏云晓待他们二人离去,才将视线落在花无殇的脸上,“我扶你进去休息”于是,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欲将他强行拖回床上
花无殇看着她握住自己的手,眸底不再似寒冰,暖了几分,温润的一笑,“我可不是纸做的”
“嗯,我知道”伏云晓只觉他脸上的笑意极不真实,似形似幻
下一秒,花无殇的身子便整个软了下去,伏云晓将他抱在了怀里,轻轻的叹道,“明明就受伤了,还要硬逞强”然后转过头,对着院外的伍月吩咐道,“去请个嘴严实的大夫来”
“是,小姐!”伍月领命不敢有片刻的耽误,马上出了府
御风连忙从院外进来,便看到已昏迷的主子
伏云晓将花无殇递交给他,御风当下不再犹豫,将他抱回了卧房,从衣柜里的第二个抽屉里拿出一个黑色的药瓶,然后出去打了一盆水,将药瓶里的药水倒入盆里
再将花无殇上半身衣服悉数退去,手帕放入盆里打湿,再轻轻的擦拭花无殇左肩,半盏茶时间左右,花无殇左肩周围轮廓的颜色和肩膀上的肤色截然不同
御风手指轻拈,手上便多了一层与人体表皮无异的肉色皮面
而花无殇左肩上露出了一个一指深的血肉模糊的窟窿,触目惊心
御风将花无殇身子清理干净,将黑色的药瓶归还到衣柜的第二的抽屉里,再将第一个抽屉打开,拿出一个蓝色的瓶子,将里面的药粉倒出来,撒到了他的伤口上只见他身上的血立即止住,并以奇迹般,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愈合着
花无殇的面色比起刚刚稍稍好转一点,但仍然苍白
伏云晓眯了眯眼,她记得花无殇曾说过,天机老人赠予他的疗伤圣药已经用完
“小姐,大夫带来了!”伍月候在门外
伏云晓将被子上拉,替他盖上,才道,“让他进来”
须臾,只见一个背医箱白胡子的老者匆匆忙忙的进来,将药箱放下,手搭在了花无殇白皙的手腕上
这个大夫正是第一次给花无殇看病的张大夫据说医德不错,医术也很精湛,在京城算是少用人能及
张大夫眉头越皱越深,额上本有几道皱纹,此时更见长了
“张大夫,我家王爷如何?”御风见张大夫面色不好,刚放下的心再次紧悬起来
“不是和你们说过,王爷前段日子受了严重的内伤,而且原本体寒缠身长达数十年之久,理应调理好身子,不能再动武了吗?这次王爷伤了内腑,这次的伤加上上次的伤,王爷的身子骨已处于极限了,你们若是再不看好王爷,那便只能买个灵牌日日侍奉着了”张大夫说话毫不含乎,一脸的义愤填膺
御风却并不怒,态度诚恳,连连点头道,“张大夫,是御风的错,御风没有看好自家王爷,张大夫妙手回春,还望张大夫能治愈好我家王爷”
张大夫轻叹一口气道,“我开点调理身体的补药,切记,勿大喜大悲,也勿动武力,只能这样了”
“御风明白,多谢张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