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文蕊捂着头痛苦的大笑起来。
“你是不是认为我是个负心汉?”
他又发烧了。
“我是负心汉,但我不是随便看谁几眼就会上心的人。”
孟文蕊眼神里充满了柔弱和无助,他摇摆不定的身子最终没有支撑下去,差点倒了下来。
司徒毛毛发现不对劲,她跑上前扶住了他。
孟文蕊摇着头甩开了司徒毛毛,一身冷汗僵硬的从地上捡起药丸直接吞了下去。
见眼前二人惊讶的表情,他痛苦又得意的笑了。
“我出国留学是因为孟家破产了…,出国前夜父亲亲自为我整理皮箱,他说第二天佣人会带我上船,我当时没有多想,但第二天早上却从他口袋里发现了遗嘱….”
为了阻止这一切八岁的孟文蕊决定故意离家出走拖住父亲,他成功了但也失败了。
“我被人拐走了,藏在了一个破旧的驿站里,三天三夜没有吃喝,我父亲为了找我走遍了整个盐港,但是他偏偏忽略了城边的驿站。“
孟文蕊一说道这里心里就更加难受了,他大喘着气坐在了石凳子上喝了一口冰凉的桃花酒继续说道:“我在驿站里遇到了个跳舞的姑娘,她很奇怪…在台子上跳了一天都不歇息。”
破旧的驿站旅人最多,他们都是盐港的过客,老板很会做生意,价格要比任何地方都便宜而且从不问来去,即使知道有坏人入住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这个女孩不是驿站的人也不是里面的旅人,她是客人。
孟文蕊被绑匪带在身边,两人的脚被绳子绑在一起根本逃不出去。
只要看着绑匪吃饭孟文蕊的脚踝会很痒,也就这挠痒痒的瞬间被细心的女孩发现了端倪。
孟文蕊被藏在了房间里的木箱子内,女孩趁着绑匪离开悄悄的走进了房间,她身上有铃铛,为了掩护自己提前用白胶将铃铛封住,光着脚丫子拿着两个馒头钻了进来。
看着木箱里眼泪汪汪又脏兮兮的孟文蕊,女孩笑了。
“你笑什么!”孟文蕊委屈的说。
“我笑你真狼狈!”
“我被绑架了,绑匪要找我父亲,可是我父亲没有钱,所以我会死。”
“别废话,先吃东西。”
女孩将馒头塞到了孟文蕊嘴里。
看着孟文蕊狼吞虎咽,女孩把整个屋子都搜了一遍,也没有找到解开孟文蕊身上链子的钥匙。
没办法女孩又来到了孟文蕊面前,她用袖子给孟文蕊擦了擦脸并说道:“你别哭,我会帮你。”
“你要怎么帮我?”
“我打不过他的,但你要告诉我你父亲是谁。”
第二天女孩写信送到了孟家,孟父带着警探们将驿站团团包围,可是绑匪很狡猾他带着孟文蕊从房顶离开了。
好在女孩会杂技功夫飞檐走壁易如反掌,她一直悄悄地跟在孟文蕊身后。
“我被带到了破庙里,绑匪将我藏在了佛像后面然后就回城里找机会威胁我父亲,我当时以为我真的要死了,结果又遇到了她…”
孟文蕊说到这里不自觉的笑了。
女孩将孟文蕊身上的绳子解开,她无奈的看着眼前狼狈的男孩并说道:“别担心,你被我救了。”
说完她牵着他的手跑出了破庙。
深夜二人在荒郊迷路,女孩的脚丫子伤痕累累,情急之下孟文蕊只能背着她一路前行。
“你叫什么?”
“我叫…我不告诉你!”女孩笑着说。
“那我也不告诉你!”孟文蕊有点生气。
“我在驿站跳舞,你看我跳的好看吗?”
“嗯…你跳的很好看,但我不确定看了别人跳舞后还会不会说这句话了。”
女孩没有生气反而笑的更开心了,她贴在孟文蕊的耳边说:“我救了你,你以后养我如何?”
“我没有钱,我家破产了。”
“我看你吉人自有天相,先说好有钱了就养我。”
“嗯…好吧,对了…你一直在驿站里吗?”
“不…我只不过是跟老板玩双赢游戏,帮他吸引客人的同时我还能赚小钱,其实我是他的客人,我的班主病了,我不想他死,所以在做一些可能没有意义的事。”
“你做的很有意义,其实我跟你一样,我父亲要死了,我在做阻止他死亡的事,没想到却被人算计了…”
女孩一副大人表情的笑了,她点了点头将头靠在了孟文蕊的肩膀上,就这样孟文蕊背着她回到了城里。
当巡逻的士兵发现孟文蕊后,女孩只能跟他被迫分别,回到家中孟文蕊与父亲坦诚相待,父亲决定和孟文蕊一起出国。
“我们临走时去驿站找她想带她一起出国,可是老板说女孩好命被人收养了,接着我和父亲只能去港口坐船离开这里了,在国外父亲赚了很多钱,我们又回到了原来的生活,没多久父亲因为想念家乡与我分开…我独自在国外学医。”
“你说的女孩…难道就是…”司徒毛毛捂着嘴不敢相信的说道。
“是她,见第一眼时我就认出了是她,但当时还不确定,可是走出白家庄的时候…”
孟文蕊想起了当时的彩蝶跳到了他的身上。
萧月辞眉头紧皱,他很用力的握着手里的玉笛。
“小时候她救了你,你现在是报答她?”
“不,我学医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她,因为她说她的班主病了…”
“可是班主死了,你也跟她错过了,现在不要打扰了她了。”
“不,你为什么要阻止我们在一起?就因为你是幻山山神?那日彩蝶问你有没有见过你,你说没有,我听的一清二楚!”
孟文蕊从进幻山那一刻就不再淡定,他像是换了一个人,甚至比修斯比吴放还要疯狂。
萧月辞的眼睛又红了起来,冲到孟文蕊面前将他甩到树下,然后蹲下身子用玉笛狠狠戳着孟文蕊的脖子,在用力一下就会窒息而亡。
”那是我和她的事,跟你没关系。”
孟文蕊看着萧月辞血红色的眼睛,这红色在月光的衬托下要比溟铃的眼睛邪乎的多。
他不但没有害怕反而笑了起来。
关于彩蝶的事他从来不服输。
“喂!你可别伤了他!”一旁的司徒毛毛紧张起来。
“萧月辞…你感觉你可以守护她?这一激动不也跟溟铃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