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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少鹰甚至到现在还能清楚的背出手册上,关于被劫持后逃跑的警告与提示。
“除非你已经确定自己再不行动就将面对死亡,否则的话,绝对不要尝试逃跑。逃跑会彻底激怒你的看守者,一旦逃跑失败,看守者往往会用最严厉的处罚,来警告其他人。如果你必须逃跑,你需要事先考虑以下几个问题。1,求生意志;2,获得武器;3,了解你所处的位置及地形特征;4,食物、淡水的获得方法;5,与当地土著的交流;6,发出求救信号的途径……”
司空伯文随身带着这样一本指导手册,她能不记得上面的内容,能不知道自己被恐怖份子劫持后,用什么方法才能活下来吗?
她明明知道,恐怖份子已经开出赎金价码,只要她愿意耐心等待,她服务的电视台,会拿出钱来赎她这位“死士营”先锋官,她最终一定会完好无损的离开索马里。只要她愿意,她甚至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和劫持自己的al-shabaab青年党成员进行沟通,得到第一手采访材料,回去后做成一个专题,让自己的事业更上层楼。
可是,司空伯文真的没有办法等了。
她知道师少鹰在监狱里已经成为众矢之的,她知道只要稍有不慎,师少鹰就会被几百名恐怖份子群起攻之,死无葬身之地,她太担心师少鹰的安危,所以她的心乱了。她再也无法用平静的心态去耐心等待,她在明明知道不应该的情况下,仍然选择了一条最激烈,也是最危险的路!
她的黄皮肤黑头发黑眼睛,都是最醒目的标志。这些年索马里战乱不断,外籍游客无限接近于零,她的形象太醒目,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紧追在她身后的追兵,根本不需要多少时间,就能轻而易举的找到她的线索。
所以,最终她失败了,她被抓了回去,当天夜里,她就被人吊到了一根杆子上。匆匆从肯尼亚赶回来的希马尔说尽好话,哪怕他承诺可以再增加赎金,对方也没有再松口,无论希马尔说什么,对方回复的都只有一句话:“等着给她收尸吧。”
“今天早晨,他们送过来一份dv录相带,你自己看看吧。”
希马尔将一只数码摄相机递到了师少鹰面前,在数码摄相机那块小小的屏幕上,师少鹰看到,司空伯文被人吊在了一根高高的木杆上,毒辣辣的阳光,直接照在她的身上,肆意剥夺着一个人类想要生存最必备的水份。
几周前,她还在印度追踪以血腥暴力闻名于世的“纳萨尔派”恐怖组织,并在那个时候,遭受了非人虐待。心灵上的重创,绝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痊愈,刚刚被人吊到木杆上,坚强如司空伯文仍然崩溃了。
通过这份dv录相带,师少鹰可以清楚的看到,在司空伯文原本明亮犹如草原夜空中的星星般明亮的眼睛里,写满了浓浓的恐惧与惊惶,她拼命扭动自己的身体,可是这样只会让自己被绳索绑住的手腕勒得更疼,直至磨得渗出一片殷红。
看着豆粒大小的眼泪,一颗颗从司空伯文的眼眶里喷涌而出,直至在她的脸庞上划出了两道细细的泪痕,师少鹰不由咬紧了嘴唇,就在这个时候,数码摄相机的扬声器里突然传来一阵密如爆豆般的自动步枪扫射声。
那些把司空伯文抓捕回来的恐怖份子,在对天鸣枪,他们用枪声宣扬自己的强大,他们更是在用眼泪与子弹的对比,向外面的人宣告他们的决心不可动摇,为了达成目的,他们更会不惜一切手段!
师少鹰一向稳定得无懈可击的双手,突然不由自主的狠狠一颤,因为就是在密如爆豆般的枪声中,随着摄相机镜头再次锁定司空伯文的面部,师少鹰终于看清懂了司空伯文不断蠕动的嘴唇中,不断重复的那几句话:“师少鹰……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就算是到了这个时候,就算她的精神都要崩溃,她依然还在痴痴挂念着师少鹰,依然因为自己曾经使了小伎俩,把师少鹰“骗”到索马里,最终让师少鹰身陷绝境而感到愧疚,所以她才会不停的道着歉。通过这块小小的屏幕,师少鹰分明看到了一个象是做错了事,却不知道如何弥补的小女孩般,只能无助哭泣的灵魂。
难以言喻的酸酸楚楚,突然袭上了师少鹰的心头,在这个时候,让他有了想要哭的冲动。
这个女人,是他最好的朋友,是他这一生,也许都找不到第二个的红颜知己。如果不是太在乎她,太珍视他与她之间可以无话不谈,却又亲密如恋人的友谊,他又怎么可能在两个人赤身裸体搂抱在一起,已经彼此嗅到了浓重欲望滋味的时候,强行恢复了清醒?
可她就快要死了,她就要被一群恐怖份子吊在木杆上,在毒烈的阳光下被一点点晒晕,晒死,直至变成一具风干的尸体,成为恐怖份子们宣扬自己力量与意志的工具。
一个人不喝水,安安静静的坐在阴凉的地方,最多可以活七天,可是请问,被人吊在木杆上,每天承受风吹日晒,尤其是到了正午,气温更高得可以烫熟鸡蛋,在这样的环境下,司空伯文又能支撑多久?!
从拍摄这份dv到现在,又过了多久?!
直到这个时候,师少鹰才终于明白,为什么他明明没有解释清楚一切,那位索马里安全局的上校,仍然拿出一份书面声明书和一张机票,让他签字后把他直接丢上了飞机。
索马里拿不出赎金来救司空伯文,他们也没有足够的军事力量去武装营救,在他们的眼里,司空伯文已经没救了,就算是上帝现身,也无法再让她起死回生。也就是因为司空伯文的遭遇,终于让索马里国家安全局的官员们相信,师少鹰真的和al-shabaab青年党组织没有关系。
可以说师少鹰现在之所以能坐在飞往肯尼亚首都的飞机上,即将重新回归文明社会,是用司空伯文的命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