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局促的脚步声之后,院落里站满了人,暂时恢复了平静,全都是清一色的灰色僧袍的小和尚。
这些小和尚是否全部是异能人,不清楚,但是清楚的是,那三名异能高阶强者,也就是三名德高望重的老僧人,还未露面。
“爽,一次性操控这么多人,这修为有不小的增幅啊。”明朗看着院内站满的人,先是感叹一声。
随即走向唯一一名土黄色僧袍的中年男子,看向白起道:“白起兄弟,要不你先审审这个人?。
其实那三名高阶强者,抓不抓的到,没什么大碍。能得到你父亲的下落,才是重点。我去门口把风,你快点啊。”
见白起点头,明朗握拳,意念微微转动。
明朗踱步往外走了走,方便窥探外面的形势,万一还有游客返回,也好及时制止。
随着明朗的控制,这名中年男子,便可以开口说话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挟制我们?”中年男子无法直视他人,只有一张嘴可以动弹。
白起徐徐走到中年男子的视线当中,正视他开口道:“你还认识我吗?上一次我来过的。”
“你!”瞧见白起的面容,中年男子大为惊愕,“你还是来了,你是为了白振飞而来的吧?”
“没错,我可以告诉你,白振飞是我父亲,我了解他,他不会是什么杀人凶手。
更不会无缘无故,杀害熟识的朋友,他不可能杀害方丈。”白起面向中年男子,振振有词道。
可此刻的中年男子,从惊愕中逐渐平静了下来,淡淡开口道:
“如果我刚才感应没错的话,你们二人,一个处在五阶,一个处在三阶,你们都是罕见的蓝光异能。
你不仅从当初的二阶修为,急速成长为三阶,更是请来了五阶异能人的帮手,我想你现在应该在某一个组织,
如鱼得水吧?”瞧见白起并不否认,中年男子继续道:
“那么,我想你的手上,也应该沾满了异能人的鲜血吧?你觉得白振飞,就没有理由杀害我禅杖寺方丈吗?
你同样做为异能人,难道心里没数吗?”
同样做为异能人?
那意思就是说,父亲白振飞也是异能人?
的确,如果父亲是异能人的话,那么便有拥有了充足的杀人理由。
此言一出,白起感到万分震惊。
面对中年男子凛然的目光,白起竟无言以对。
“我禅杖寺方丈,可是五阶橙光的强者,跨入五阶,已经有数年。他的能力,你可想而知。
如若不是白振飞与方丈相熟,暗下奸计,白振飞又如何杀得了我寺方丈?”
中年男子继续沉声道。
“呸!你血口喷人!”白起看向中年男子,气恼至极:
“你的意思是我父亲是为了斩获方丈的血珠,才杀了他?你有什么证据?”
“除了这个理由,我想不到白振飞为什么会残忍的将方丈杀害!我寺许多僧人都可以作证,我们亲眼看见白振飞,
从方丈的房间里出来,当时的方丈已经化为一颗血珠,被白振飞抢走。我们出家人从来不打诳语,
这种种的一切,难道还说明不了白振飞杀人,抢夺血珠的事实吗?”
面对中年男子坚定而正气的目光,白起找不到任何理由反驳,只能以儿子维护老子的情感出发:
“你胡说!这全都是你的片面之词,人是在你们寺庙当中死去,而且是你们的方丈。
你们的话,又如何证明是在陈述客观事实?”
此时的白起,已经无法冷静,他的情绪被突如其来大量的信息所干扰,此刻心里乱作一团。
他决不能接受,父亲为了血珠而轻易杀害方丈的情况。
虽然自己身为同心协副站长,也曾经有过斩杀敌人截获血珠的状况,但那是两方对战,属于不是你死就我亡的状况。
并不是中年男子口中,父亲机关算尽,为了谋求血珠,而将熟识朋友残忍杀害的情况。
父亲白振飞是异能人的消息,已经足够让白起感到万分震惊,而中年男子讲述的父亲杀害方丈的状况,有理有据,虽然白起不愿意承认,但那大概率接近事实真相。
白起陷入了无限的纠结当中。
就在这时,夏雪突兀上前,眼看着白起自乱分寸,连忙问上正题:
“我们来不是扯这些闲事的,我们只想知道白振飞的下落,如果你能够如实相告,尚且能放了你。
如果你据实不告,那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夏雪的口气颇为强硬,此言一出,白起才从混沌中精神了一些。
“你们几个贼人休想得逞,别说我不知道那白振飞的下落,就算是我知道,我宁远即使是死,也不可能告诉你们!”
中年男人无比坚决道。
宁远?
这是众人第一次得知这个男人的姓名。
审问了半天,也没有得到有价值的消息,明朗耐不性子,再次折返回来,询问道:
“怎么样了?问出点信息没?”
见夏雪连连摇头,明朗二话不说,上去便对着中年男子,宁远,一顿拳打脚踢:
“你是说是不说?我早就觊觎着你这颗三阶血珠了,正好,再不如实招来,我立马结果了你。”
明朗使出武力,意欲强行让宁远招供,可是吭哧咔嚓打了半天,也不见宁远的脸色上,有半分改变。
“要杀便杀,我宁远无所畏惧。”
见状,明朗愈发气愤,即刻准备动手结果了宁远,却被白起死拉硬拽拦下了。
其嘴里依旧骂骂咧咧:“你真以为我不敢?你算哪根葱?在我明朗面前,还没见过如此嚣张的!”
明朗面对宁远,怒斥道,紧接着疑惑的看向白起道:
“白起兄弟,干嘛拉我?你父亲的下落,再想其他的办法就是了。这么一个大活人,我就不信没有其他办法。”
就在白起等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为难之际。
寺庙之上,突然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
“什么人,敢在我禅杖寺内放肆!”
三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徐徐从屋顶之上走来,俯视着白起等人,以一名蓄着花白胡须,圆乎乎脑袋的老和尚为首,沉声道。
白起狠狠揉了揉眼睛,没错,这三人的确是从房顶之上走了过来,而且目测,最年轻的,也超过五十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