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短短四百多年,人类不光走出了太阳系,还能跨越七百多光年的星空,出现在我的面前!”佩里安德的脸上透着一股掩饰不住的兴奋,最后总结道,“大概的情况就是这样了,我的地球同胞,我个人和所有亚特兰蒂斯人都非常希望你们能够回归亚特兰蒂斯大家庭的怀抱。”
“原来如此。”叶飞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但心里根本就不信佩里安德的说辞,“是否回归亚特兰蒂斯不是我这个小小的舰长能决定的,希望阁下能够理解。”
照这么说,地球上的人类进化断代,其实是因为亚特兰蒂斯人的干预?新欧洲上发现的人类遗骸,也是亚特兰蒂斯人的遗骨?
叶飞突然意识到地球上曾经发现过身高四米的巨大人骨,新欧洲发现的人类骨骼体形也小不到哪儿去,这岂不是说亚特兰蒂斯人的身高平均在四米左右?
哪些说来,巨人星的土著会不会就是当年的亚特兰蒂斯人意外留下的血脉?
假如宇宙中分散的人类统统来自于亚特兰蒂斯人的扩张倒也说得过去,可是依附于细鳞族的那些人类的体形与地球人没什么差别,这又算是怎么回事?
真让人伤脑筋!
叶飞苦恼地想。
“可以理解!”佩里安德不知真假地回答道,“那就请你尽快把我的意思传达给地球的领袖。”
叶飞听了这话眉头一阵抽动,他虽然不知道执宰这个官职究竟是什么职位,但是通过佩里安德指挥一支舰队可以判断出,执宰这个职务大概相当于边防舰队司令之类的名头,即不是国家首脑也不是驻外大使,却用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半命令式地要求叶飞通知人类的首脑?
这家伙的脑子是不是让门挤变形过?
这家伙根本就不晓得地球上的情况,若是他知道地球的领袖至少能数出几百个,而且最强大的几个国家之间还一直明争暗斗个没完没了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不用说明的,即使眼下最强大的中国。也没有可能一句话就影响所有国家的决策,恐怕不说的时候还能顺利合作,一旦把实情透露出去,反而会冒出许多明里暗地里拒绝合作。想方设法拖后腿的家伙。
叶飞没笨到把实情说出来的地步,而是很痛快地一口答应下来:“没问题!不过佩里安德阁下,我们的战舰在不久前突然遇到碟族,而且有一定的损失,亚特兰蒂斯与碟族的战争持续了几千年,是不是能给我们一点情报上的支持?”
不知道有心还是无意,佩里安德提起碟族时说得很是笼统,没有提到碟族任何具体的情况,叶飞也没那份能耐加以分辨,干脆直接把问题挑明。
“碟族……”佩里安德的脸上掠过一丝阴霾。“他们是宇宙中的黑暗,无恶不作的强盗!”
叶飞惊奇地瞪大眼睛:“难道亚特兰蒂斯与碟族的战争打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探探他们的底细?”
“怎么可能没探过!”佩里安德的表情前所未有地凝重起来,“提起碟族,就不得不提到死亡星域。”
“死亡星域?”叶飞诧异地重复这个俗不可耐的名字。
“没错。就是死亡星域。”佩里安德眼神复杂,“战争发生之后不久,我们就派出了上百支飞向碟族后方的侦察舰队,深入碟族占据的星域之后,才慢慢地发现碟族远远不像我们想象中那样弱小,他们占据的星域并不比亚特兰蒂斯小。我们本想找到他们的核心星域,然后派出舰队直捣黄龙。可是在舰队穿过了六百多光年的距离之后,突然发现无处不在的碟族全部消失不见。”
“六百多光年?”叶飞心头一抽,怎么也算不出来这样广阔的星域里,该有多少碟族盘踞。
这样强悍的敌人,除非不找人类的麻烦,否则以人类目前的军事实力。就只有能逃多远是多远的份儿。
“是的,六百多光年。超过这段距离之后,就再也找不到任何一个碟族,那里所有的星系都已经被碟族采掠一空,只剩下没有任何价值的残破行星。没有宜居行星,也找不到宇宙生物,除了发光的恒星之外,就只剩下死气沉沉的空间,所以,我们把那里叫做死亡星域。”佩里安德的眼里掠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如果我们挡不住碟族的入侵,我们的家园,早晚也会变成同样的死亡星域。”
“照这么说,碟族岂不是比外骨人的掠夺更加彻底?”剪刀忽然小声地说了一句。
“哎,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沈鸿压低了声音说,“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咱们人类发展到今天,还不一样是挤压其它地球生物的生存空间才办到的?要我看哪,丛林法则不如改叫宇宙法则更贴切,反正都是优胜劣汰那一套。”
叶飞暗暗地点头。
他指挥天鹰号横渡几百光年的星域,碰到的宜居行星和宇宙生物都不少,证明了宇宙并不像人类想象中那个空旷冷寂,但他完全可以想象死亡星域是什么状况。
假如哪一天,地球海洋中所有的动物植物全部死绝,估计所有的人类都会理解亚特兰蒂斯人的感受。
如果说刚刚佩里安德打的是感情牌,那么现在打的就是利益牌。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告诉叶飞,碟族是危险滴,亚特兰蒂斯人是有实力滴,人类想保住地球,最好是抓住机会抱住亚特兰蒂斯人的大粗腿……
至于佩里安德真正的意思是看重那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血脉关系,想为人类提供庇护;还是为亚特兰蒂斯人拉一支有实力的附庸就不好说了。
叶飞不是笨蛋,早就过了相信天上会掉馅饼的年纪。这年头,外星人也不可能送出一顿白吃的午餐,说佩里安德没有其它的算计,打死叶飞都不会相信。
可是佩里安德真正意图……到底是什么呢?
ps:
写到关键的时刻,状态居然差到了底,悲了个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