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没什么鬼点子,就一个被逼无奈的法子,听不听随你!”
“什么法子?只要你说我肯定听!”胡方面怀期待的看着张弛,张弛在胡方的注视下缓缓开口道。
“我可以出面去帮你把许富贵喊回来,咱们四个坐下来一起好好聊聊,你到时候直接先给许大茂赔个罪,把一切始末都说出来以后再看他们怎么说。”
“只要他们说的赔罪条件不过分——”“
张弛说着想起许大茂现在刚娶的老婆跑回了娘家,自己还被罚去打扫半年的厕所,怎么可能会对胡方说不过分的赔罪条件?
于是张弛连忙改口说:
“哪怕是再过分的条件你也得直接答应下来。”
相信只要看到了胡方这认罪的态度,张弛估计许富贵和许大茂也能出口气,到时候他在私下里去找许富贵好好聊聊。
顺带再威胁一番,想来许富贵也不会非要和胡方拼个鱼死网破。
如此一来这件事也算了了,张弛想的很美好,哪想到胡方听后“噌”的一声站起来,直接厉声拒绝说:
“不可能,想让我去给许大茂道歉绝不可能。”
张弛看着嘶吼到连脖子都鼓起青筋的胡方,低垂起眼眸、打起精神想要仔细听听胡方再说些什么,莫不是胡方是有什么更好的主意?
胡方看着一语不发的张弛,刚刚挺直的肩膀又缩了缩,不过还是强硬着语气。
“弛子,我知道你说这些都是为了我好,所以我也不瞒你,当时我和许大茂说这事的时候确实是存了算计他的心思。”
“不过我也没直接说让他去,只是把我们俩想要算计秦淮茹和李怀德的事都说给他听了而已,他当时还让我抓奸的时候喊上他一起,好分点功劳给他,让他能调到科里去。”
“要不是他后面自己又贪心不足蛇吞象,自己偷偷跑去告发李怀德和秦淮茹想独占功劳,那后面能有这些事儿吗?”
“所以说到底,这一切都只能怪许大茂他自己,是他自作自受。”
“哼!”
见胡方什么主意都没说,还和自己扮委屈起来,张弛轻蔑冷哼一声。
“你和我说这些没用,你得去和许富贵和许大茂还有娄振兴说,你看看听了他们能信吗?看看许大茂他能承认现在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自己贪心嘛!”
“就更别说你后面还偷偷去给李怀德报了信,要不是你偷风报信,许大茂至于被李怀德和秦淮茹算计吗?”
“我都能猜出来的事,你以为娄振兴和许富贵看不出来?”
“更别说娄振兴他还是你们轧钢厂的董事,你真以为他从李怀德的嘴里撬不出来是你通风报的信?这时候还敢接手食堂主任,我佩服你都佩服得狠呐!”
说到后面,张弛都恨不得撬开胡方的脑子来看看,看看他是什么脑回路,算计人居然能算计的这么漏洞百出。
就不知道在算计之前来找自己商量商量吗?更别说胡方算计这么一大圈,就为了食堂主任这么个芝麻大小的职务。
简直就是为了捡粒芝麻丢了个西瓜,这不是纯纯脑子有问题吗?
看着张弛越说越来气,胡方只得弱弱回了句:“其实我还没接手王主任的位子,前些天李怀德是找过我,想让我来当食堂主任,不过我和你想的一样,觉得眼下这时机不合适,所以就没接。”
张弛一听,心头又涌起一股怒火,这下胡方岂不是连颗芝麻都没捡到,还平白丢了西瓜吗?
“行了行了,我都懒得说你,你就直接说愿不愿意去道这个歉吧!”
见张弛一脸不奈耐,胡方犹豫了片刻还是说:“说到底,再怎么说这也不全是我的错,谁让他许大茂非要自己跑去举报的?”
张弛看着一脸倔强的胡方,直接转身朝门口走去。
自己就多余来这趟,平白受胡方这头蠢驴的鸟气干嘛?
不就是让他去和许大茂道个歉吗?结果他还非认准了自己没错,且不说这件事在张弛看来确实是胡方的责任。
就是胡方真的没错也可以先道歉嘛!要是觉得丢了面子大不了以后再找许大茂身上补回来呗,胡方在食堂给领导们开小灶,平日里和领导接触的那叫一个多。
以后不有是让许大茂吃瘪的机会?
所以张弛实在是和死倔的胡方聊不到一块儿去,自己眼下提醒也提醒过了,要是胡方以后被许富贵找人打断腿,那也是他胡方自己活该。
胡方见自己说完后,张弛二话不说直接扭身就走,连忙追着说:“弛子,我知道你说这些都是为了我好,不过想让我跟许大茂这家伙道歉是绝对不可能的。”
“至于他家下黑手这事你也放心,明天我就去找许大茂说,他有他爹罩着我也有,我还比他多两个哥呢,要是他敢和对傻柱一样卸我一条腿,那我全家就卸他三条腿!”
走到门口的张弛听着胡方的话停下脚步,侧回身子看着他说:“我不掺和你俩的破事,只要你别和上次一样拖我下水就行。”
说完张弛直接抬脚向屋外走去,上次他也是为了帮胡方摆脱秦淮茹的纠缠,所以才给胡方出了抓奸这么个馊主意,结果胡方调头就把这招用到坑许大茂身上去了。
完后出了事胡方还给自己拖下水,要不是当时张弛不在场,只怕许大茂连带着张弛一起都要记恨上。
这也是张弛一直没有对胡方说出口的怨言,胡方看着张弛决绝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还亮着几盏灯的后院。
犹豫了片刻后既没追上去,也没开口再解释!
“许大茂——”胡方咬牙说着看向西厢房的许家。“明天你要是不知道见好就收,那就别怪我直接弄死你!”
说完胡方又看了眼廊亭处张弛的背影,抿了抿嘴唇才缓缓关起门,眼中神色流转却终只化为一声叹息。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