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陶沝的乌鸦嘴给料中,第二天,九九果然告了病没去上朝,整个人只病恹恹地躺在其自个儿的书房里休息。
想也知道,这皇家阿哥得了病自是不同于一般人的,那可不是一件小事。皇宫方面在得知这一消息后,便立刻遣了数位太医来瞧,经过大家的轮流诊断,最后一致得出结论:九九是因为昨儿个夜里受了寒,得躺在床上好好休养两日才行。
陶沝是被小丫鬟绿绮强行从床上摇醒告知这一振奋人心的消息的,只可惜,还没来得及等她撒花表示庆祝,九九那边派来的贴身小厮毛太便已不差分秒地出现在了门口,据说,他先前已经在院子里等了有老长一段时间了。
小厮毛太今次是奉九九的命令来请陶沝去颐景园的。因为九九点名要陶沝过去照顾他这几日的饮食起居。
陶沝听后自然当场大怒。九九这家伙此番是存心要变着法子折磨她吧?明明她现阶段也是病人,这天底下又哪有要一个病人去照顾另一个病人的道理?更何况这府里的下人多的是,就算是要找个贴心的人照顾,那也用不着她这个做人嫡福晋的去首当其冲啊?虽然她如今看上去的确是已没什么大碍了,但也不能因为这一点而剥夺了她休息养病的权利吧?!
而相对于陶沝的火冒三丈,小丫鬟绿绮和小厮毛太两人却是给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态度——
前者当场流露出了满脸欣慰的表情,显然是打心底里认为自家主子此番能够前去照顾九九是一件极好的事情。而后者的脸上则是除了同情还是同情。
不过,同情归同情,这家伙还是恪尽职守地将九九的话给陶沝原封未动地带了过来——九爷说,福晋今次若是不去,那么他之前答应福晋的那件事便就此作废!
此语既出,陶沝当下更怒。
九九那家伙真正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明明他才是那件事最大的受益人,但现在却反过来拿这事儿来威胁她?可恶!他就这么笃定她一定会答应?他心里到底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陶沝咬牙切齿地瞪着面前那名来帮九九传话的小厮毛太,并不说话,可眼眸深处却不可抑制地燃起了熊熊怒火。
“福……福晋,这……这都是九爷的意思……如果您不愿意,可以直接去找九爷商量……”察觉到陶沝此刻全身满满膨胀的怒气,毛太小心翼翼地发着话,生怕前者会把对某人的火气就近转移到自己头上。
嘁——那家伙都把话说到这地步了哪还有商量的余地?明摆着就是想借此折磨她嘛……
陶沝闻言,当即又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但最终却只是从鼻子里迸出了一记冷哼,随即便点头同意了:“哼——去就去!不过只是照顾一下日常饮食起居而已,难道还能死了不成?!”
当然啦,陶沝说得这是气话,只是单纯照顾一个人的饮食起居绝对还到不了要死的程度,但却不见得会是一件易事,尤其是照顾一位皇家阿哥的日常饮食起居,那更是难上加难。
在被九九呼来喝去地使唤了还不到两日的光景,陶沝便深切地体会到了这一点,整个人可谓是苦不堪言,累得那叫一个够呛,简直比抗战时期被抓去挖矿井当苦力还要更为悲催。而某位始作俑者——封建王朝大地主资产阶级的代表——当朝皇九阿哥则是自始自终都轻松惬意地躺在床上,安然自得地享受着陶沝为他做的各种服务。
鉴于现阶段还不能跟这家伙公开翻脸,陶沝决定暂行忍耐。
所幸九九使唤归使唤,在对陶沝的其他待遇方面倒是没有半点苛刻,各种吃穿用度全都是按照他自己的标准来准备的,而有些相对粗重的活计,九九也是遣了别人去做的。另外,九九休息的时候,陶沝亦会被允许小憩一会儿。即便有时候醒来迟了,九九也从没强行叫醒过她。至于府里的其他那两名妾侍,九九也命人将她们统统拦在了园外,不准进来书房一步。
偶尔有空闲的时候,陶沝通常都会选择在外间的书架上找书看,并且,她还因此发现了一个非常重大的秘密——就是十阿哥之前曾跟她提起过的,九九的书房里果真藏有好些春宫图绘本。陶沝偶然在其中一个书架上找到之后,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每每得空便翻得那叫一个勤快外加不亦乐乎——这总算让她在照顾人的空档中找到了一点点的乐趣。
就这样,陶沝在九九的书房里一连伺候了四五日,后者终于松口放她回自己的桃花居去休息。陶沝这厢自然是千恩万谢、兴高采烈地回了房,原以为第二天一定会睡到大中午才醒来,却不料,由于前几日连续早起而导致生物钟发生错乱的关系,隔天一大早她又早早地睁开了眼睛。想起自己前儿个晚上曾再三告诫过绿绮不要过早来吵醒自己,陶沝决定干脆趁着这难得的大好清晨去园子里四处走走,没想到却也因此让她听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八卦猛料——
“听说咱们九爷这几日心情好像不错,每天都笑容满面的,可是出了什么好事?”
池塘边的一棵大榕树下,一个拿着扫帚的小厮正在清扫着地上的落叶,他一边扫,一边和站在他身旁不远处的、一个手里拿着大剪子的小厮搭着话。因为被四周树丛挡住了视线的关系,此刻正躲在墙角处偷听的陶沝完全看不到那两人的脸。
“好事?那就没听说了!不过我倒是听说九爷这几日病了,点名要嫡福晋去书房照顾他,其他两位主子连想进去看看,都被九爷派人拦在了园子外面……”那个手里拿着大剪子的小厮一面修剪着树杈,一面随口回答。
“什么?嫡福晋?不是吧?九爷不是对她一向都没什么好脸色的么?”
“就是说啊,我听了也觉得奇怪呢!据说,自从上回九爷把嫡福晋从宫里接回来以后,对嫡福晋的态度就彻底改变了,不仅每晚都留宿在嫡福晋房里,而且连其他两位主子的房里也都不再去了……就连之前听说八福晋生了病,爷都没赶着去看,只在房里守着嫡福晋……我听说啊,八福晋那边似乎还因为这件事而被气得更加严重了呢……”
“我的天!真的假的?看来这位嫡福晋还真是不简单呐!”
“对啊,我觉得,我们以前都是小看了她呢……”
两人正说着,又一个听起来有些陌生的嗓音插了进来——
“咦?你们也在这儿讨论嫡福晋受宠的那事儿啊?我刚从那边听来一个内幕,嫡福晋她之所以会如此受宠,其实就是从书上学了一些新鲜稀罕的招数,天天引诱爷与其颠鸾倒凤,行鱼水之欢……啧啧,那当真是……”
“是吗?什么招数?”拿着剪子的那名小厮立刻停止修剪,凑上前来。“书上居然还有写这个的?”
“我也不清楚,是打扫九爷书房的那个小路子说的,嫡福晋这两天只要闲着没事就在九爷的书房里翻那些春宫图来着……”
“不是吧?”拿扫帚的小厮也停止了扫地,自旁边插了一句道。
“真的!我可犯不着骗你们!小路子他是每天替九爷整理书房的,他说每次去看的时候,那些书放的位置都和之前不一样,很明显是被人调换过了……”
“那……九爷可是知道?”
“呵——九爷怎么会不知道?我估计啊,他正乐在其中呢……”
“可是,九爷这几日不是病着吗?”
“哎,不过只是普通的伤风受寒而已,又没多严重,那种事又怎会不行……”
“这……倒也是,我家那口子之前受了寒也……”
“而且我听说啊,生病的时候做那种事,病也会好的快些呢……”
“你胡扯的吧?怎么可能有这种事?”
“怎么没可能?不信的话,你下次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
随着耳边接连不断传来的议论声,陶沝只觉得自己黑线满头。看来不光是皇宫里的那些宫人喜欢没事胡思乱想,这九爷府里一干下人的想象力竟然也丝毫不比前者逊色——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了不起就是跟九九打了一个赌,怎么就莫名奇妙变成以色事人的□女主角了?而且,最最令她郁闷的是,她偷翻九九书房里春宫图的事居然被人知道了,还被人到处传得沸沸扬扬,而她本人却还该死地被一直蒙在鼓里……
呜呜,她不过就是对古代这类描写男女那点事的书籍多了那么一丁点儿的兴趣而已,这些人有必要把她想得那么不堪吗?再说了,她翻那些书的目的又不是真的打算学里面的姿势去引诱什么人,只不过是想着偶尔做春梦的时候可以尝试换一种姿势用用看嘛,老用同一种姿势是个人都会腻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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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没有想到自己一时的无心之举竟会引来旁人这样毫无根据的乱加猜测,陶沝原本轻松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极度郁闷起来。一路耷拉着脑袋蔫蔫地回到了桃花居,还没进门呢,就被迎面而来的小丫鬟绿绮笑着告知说,九九已经在屋子里等着她了。
在绿绮暧昧促狭的笑容中走到房门前,陶沝抬脸看到的却是一副极其养眼的画面——
春日暖暖的阳光透过木制的雕花窗棱,斑驳地洒在了那个静坐于桌前的清俊身影上。
桌子中央摆着一壶刚泡好的香茗,上好的青釉茶盏中正氤氲着袅袅向上的热气。
那人头上戴着的依旧是那顶缀满红缨的黑绒冠帽,而身上穿着的也依旧是那件再熟悉不过的石青色朝服,可是,当眼前这一幕平凡的景象映衬在那撒进室内的煦暖阳光的照耀下,一切似乎又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陶沝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此时此刻,那一粒粒细细的尘埃正在空气中微微飘荡,伴着那带有茶香的迷蒙雾气,轻轻巧巧地缠绕在了那个人的四周,似有若无地将其整个儿圈进了一个柔和的、淡淡的金色光环之中,就连他身后的黑色发辫上也仿佛被镀上了浅浅的一层金色。
迎着那流泻入室的阳光,某人就这样单手撑着头,斜斜地靠在桌上,眼眸漫无目的地望着窗外,脸上则挂着难得的笑,虽淡,但却也足以魅惑人心。
有那么一瞬间,陶沝呆住了。
因为她万万没想到这会儿呈现在自己眼前的竟会是这样一幕无限惑人的场景。果然啊,九九这种妖孽型美男的杀伤力绝不是一般级别的!要不是她定性尚够,恐怕立马就被对方勾兑去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人病一好,精神头就是不一样!可怜她这个才大病初愈就被人强行拉去使唤加折磨的可怜对象,直到现在还没能完全恢复过来……
陶沝这厢正呆呆地望着,冷不防九九那边一回头,两人的目光正好撞在了一起。陶沝当即没来由地一阵脸红,慌忙低下头去,上前一步,规规矩矩地冲对方行礼:“董鄂给爷请安!”
九九大概也没想到陶沝此番会突然出现,当下也立刻跟着掩饰似地清咳了两声,说话的声调听起来明显有些不自然:“你……去哪儿了?”
“呃,董鄂……嗯,因为闲得无聊,所以就去园子里走走……”意识到九九很有可能又要就此事对自己进行一番有关皇家阿哥福晋的礼仪教育,陶沝回答得颇有些结结巴巴。
“哦!”孰料,九九这回听罢却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并没有继续追问,反而还一脸平静地端起之前摆在桌上的那只茶盏,喝茶。
哦?就只有这一个字?!
听到这话,陶沝不由地当场怔愣,本能地抬头去看九九。这家伙今儿个是不是吃错药了?居然没有借机生事、借题发挥……按理说,他平常这会儿不是应该要狠狠责怪她为何要出去到处乱跑的吗?
可惜,作为当事者之一的九九同学这会儿却是看也不看她,只一个劲儿地闷头喝茶,表情明显感觉有些诡异。
陶沝当即更愣:这家伙究竟是怎么了?难道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要对她说?唔——该不会就是跟刚才在园子里听那些小厮提到的她偷看春宫图的事情有关吧?
思及此,陶沝的额头顿时冷汗直冒。虽然阿哥福晋偷看春宫图什么的也并不是要不得的大事,但倘若真要说出去恐怕也不甚光彩,于是干脆也闭了口不再吭声,只等对方先行发话。
不料,她这边等了好半天,九九那厢却依旧没有要出声的意思。陶沝终于忍不住,遂小心翼翼地开口试探道:“九爷今日来此,可是有事要找董鄂?”
“噗——”
也不知道九九此刻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陶沝随口这一问的结果,竟是当场使得前者才喝进去的一口茶水条件反射性地全数喷出,而前者脸上的表情也在这一瞬间显得愈加不自然。
咦?这家伙今儿个好像真的是有问题哎?
要按以前,他这会儿应该是立刻冲她横眉怒对,然后用那种阴阳怪气的声音反问“爷难道来找自家福晋还需要理由么?”才对嘛,可是现在却……
这样想着,陶沝当下不免摆出一副好奇宝宝状,开始重新打量起眼前这位相比平日来说、俨然有些反常的九九。
“没什么,不过就是爷今日闲得没事,顺路过来看看你这儿罢了,爷这会儿也该走了……”没想到,眼见自己成了某人好奇打量的对象,九九给出的直接反应却是猛地站起身,一面自说自话地解释着,一面抬脚往门外走。
当经过陶沝身边时,他似是有意无意地顿了顿,轻声道:“对了,明日便是四哥家的弘晖过生辰,你若是身子已经好了,就一起去吧……”
哎?居然不是跟她提要去探八福晋的病、而是去参加弘晖的生辰?这倒是好生难得啊!
陶沝闻言一怔,正想追问,就见此刻已经往外走到了房门边的九九又中途折返了回来,紧接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雕花锦盒,将之扔到了她的手里:“喏,这个给你!”
虾米?!
这是什么东东?!
陶沝本能地接住盒子,狐疑地抬头瞄了九九一眼,而后在对方那夹杂着些许期待的目光中慢慢地打开,发现里面放着的居然又是一根白玉簪子,只不过这根看上去明显比之前九九送给八福晋的那根更加漂亮,也更加贵重。
这样的场面显然是陶沝始料未及的,就见她立刻惊愕地张大了嘴巴,木木地呆在原地,一时间似乎不知所措。好半天,她那几近涣散的目光才重新聚焦到了一起,像星子一般熠熠闪亮。但紧跟着下一秒,她又迅速垮下脸来。
九九似乎没料到她会给出这种反应,忙问道:“怎么了?”
陶沝抬起头,皱巴着一张小脸出声:“爷,董鄂之前给八福晋的那根簪子难道又被摔了么?”
那位传说中八福晋还真是不折不扣的牛人一枚啊!居然连宜妃赏赐的簪子都敢摔,她是不是也太彪悍了?!
不料,九九听完后却是本能一愣:“谁说她摔了?”
难道不是?!
陶沝当即也跟着一愣:“那这根簪子是……”
“给你的!”
吔?!
陶沝当场被这三个字震得再度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她她……没听错吧?究竟是她这会儿在做梦还是九九已经昏头了,他他他……居然会买簪子给她?!
“哼——”意识到是陶沝误会了自己今次的一番好意,九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知道是谁,之前居然厚着脸皮去问九妹讨簪子……难道九爷我连根簪子都买不起么?爷可不想被人家说爷对自家福晋也小气,所以……”
“……所以,九爷就送这根簪子给董鄂?”陶沝仰起头,愣愣地接过他的话,语气难以置信。ho——这家伙居然也有rp大爆发的一天?
见状,九九立刻别过脸,仍是维持着刚才一贯高傲的语气,表情却明显有些不自然:“爷只不过是看你可怜罢了,没有其他意思,你别误会——”
“哦……”陶沝嘴里轻轻地应了一声,但心里却在这一顺间变得异常愉悦起来。原来这根簪子是要送给她的啊?她先前还以为这又是九九要她帮忙拿给八福晋的呢!
不过,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这是给她的东西,那么这根簪子还真是越看越好看了,即便是比起宜妃之前赏给她的那根都丝毫不逊色,想来其价钱应该也不会低,若是拿去当铺典当,肯定能当好多钱……嘿嘿,不错!九九果然还是挺有眼光的!
陶沝正兀自在心底估量着眼前这根簪子的价格呢,冷不防一抬头,却见九九竟然还没走,而且就站在她面前似笑非笑地盯着她,脸上虽然仍带着些许不屑和戏谑,却已远远没了往日的厌恶,甚至,还夹杂着那么一星儿的宠溺。
意识到自己那副极端爱钱的嘴脸此刻顿显无疑,陶沝脸上又是当场一红,赶紧把盒子收了起来,冲九九行礼道:“董鄂……嗯,谢谢爷的赏赐!”
说完,她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心下没来由地一凛,当即反射性地抬起脸,正对上后者径直看向她的视线。而相较于前一秒规规矩矩的行礼道谢,她这会子几乎是没规没矩地劈头就冲对方问道:
“那天的话,你究竟听到了多少?”
此语一出,九九这边自然瞬间变了脸色,但却并没有立即回话,只将双目直勾勾地看着陶沝,仿佛是在认真思考着她的问题。末了,他的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促狭笑意,而后,他慢慢地将脸凑近陶沝,暧昧地将嘴唇贴到她的耳边,从里面呼出的热气一丝儿一丝儿地轻柔撩拨着她的耳根,最后又均匀地吐在了她的脸上。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反问道:
“那么,福晋又认为,九爷我应该听到了多少?”
问毕,也不待陶沝回答,就朗笑着出门走人。只留下后者一个人面红耳赤地滞在原地,好困难才能支撑住自己不倒下。
呜呜,这家伙……应该没有全部都听到吧?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不好意思,某唐元旦生病了,在家躺了三天,连电脑都没摸过~汗~病的还真不是时候~
现在才来更新~
发现好多筒子留言说章节内容空了的问题,某唐好像有在文章简介里发通告说调整内容吧?难道大家都没看吗?
先上传一段,还有一段是九九和陶沝的对手戏,接下去就是大家期待以后的弘晖生辰宴~(*^__^*) 嘻嘻……某人会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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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今天上来才发现昨天某唐的留言抽得一塌糊涂,居然每条都重复回了好几条~⊙﹏⊙b汗~
呼呼,终于把这章结束掉了,筒子们慢慢看吧~(换了个标题)
下章(*^__^*)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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