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彤看她一下车就直奔白豆豆而来,顿时警铃大作,将白豆豆护在了身后,警惕地看着牛爱珠:“喂,你想干什么?”
镜头全都对着他们一阵狂拍。
只见牛爱珠气喘吁吁地走过来,然后那吨位极其庞大的身躯猛地在白豆豆面前一跪!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牛爱珠哭了起来,哭得特别凄凉:“女儿,妈咪知道妈咪对不起你,妈咪没有钱给你,但是妈咪真的没有办法啊!你就看在你弟弟是无辜的份上,可怜可怜他,救救他吧,他很想念你,也很盼着你去的!”
苏晓彤没想到牛爱珠来这一手,顿时都快要气得吐血了。
这一招也太阴了!
记者又是一通狂拍,全都是牛爱珠声泪俱下的哭诉,不用说,白豆豆又成了十恶不赦的拜金女,见死不救、无情无义的大混蛋了!
“女儿,妈咪求求你了,你救救你弟弟吧,他很无辜,很可怜的……”
苏晓彤气得叫道:“喂!你太卑鄙了你!”
白豆豆咬着嘴唇,说实话,她明知道牛爱珠是故意的,是演戏的。
这演技她平时在片场里见得也不少了!
可是,她也确实是心里非常、非常难受。
牛爱珠说的没错,从来没见过面的那个弟弟毕竟是无辜的,也很可怜……
苏晓彤一见白豆豆那个犹豫不决的样子,顿时急了:“白豆豆,你疯了,你看看她在算计你看不出来吗?!?”
她扯着白豆豆就往外跑:“走,我们别听她的。”
记者追过来,苏晓彤朋友的车子也刚好适时地开了过来,苏晓彤扯着白豆豆就上了车,记者都来得及拍到车门。
车上,苏晓彤说:“傻瓜,你别信她的呀,你没看到,她在记者面前就故意穿成这样,装得这么凄惨,在我们面前却又炫富。在我们面前那个样子,在记者面前又是一个样子。更无耻的是,她故意在媒体面前颠倒是非黑白,还把你描绘成一个拜金虚荣的坏女人。她根本就没当你是她的女儿,只当你是救她儿子的工具而已啊!你看不出来吗?”
白豆豆小声说:“我知道。”
“她害得我们这么惨,还好意思演戏把自己说得这么惨,我真服了。”苏晓彤气坏了,“豆豆你别理她。她想要利用舆论给你施压,逼你捐骨髓,我们千万不能上她的当!”
接着又说:“你呀!就是心太软了!都这个时候了,还可怜别人,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白豆豆难过地低下头,苏晓彤说:“这下可真麻烦,她演这么一出,又不知道从哪里拿到了你和南牧冰的照片,我们怎么反驳她呢?真是伤脑筋!”
白豆豆说:“我们先去老爹那里吧,我放心不下他。”
苏晓彤点点头。
两人去了宁氏医院,还好,记者压根就没有联想到白护汝会偷偷转移到宁莫离的医院,因此白护汝总算是能稍微清净一点了。
白豆豆是想当面感谢宁莫离的,然而宁少自始至终就没有露面。
但是他一定是给下面的人吩咐交代过了,虽然白豆豆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但是宁氏的医院给了白护汝最好最昂贵的病房,医疗设施和医生资源也是给最好的。
白豆豆不知道该如何感激宁少。
然而她没想到,当她走到医院前台,询问了病房的价格以后,才真正是大吃一惊。住在那里,不用一个月就会让她卖身都还不起。
宁少的这份恩德恐怕也是还不起了。
天渐渐黑下来,苏晓彤赶回到金光夜总会去上班。白豆豆拿出手机,才发现手机没电了。
好在这爱疯四也差不多是街机人手一部了,白豆豆她硬着头皮借用了医院护士的充电器,充电以后才发现不止一个人找她。
不仅有南牧冰,还有金四万!
白豆豆很喜欢金四万,当她是小妹妹一样。却不知道此时金四万怎么会急着找她。
白豆豆打过去,金四万那边却又关了机。
白豆豆心里忐忑,她看到老爹已经睡下,便放下手机往外跑去。
一路上她一边跑着,一边打电话给南牧冰。
南牧冰让她告诉方位,让司机过来接她。
白豆豆其实是很惊讶的,因为她本来以为宁少是看在南牧冰的份上才帮她的,但是没想到宁少帮她,竟然南牧冰都不知道!
如果他知道,就不会问她现在在哪里了。
宁少怎么会帮她的?
想到他冷淡疏离,拒人于千里之外又清雅高贵的样子,白豆豆真是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
白豆豆对南牧冰说,她还有点事,办完了马上过去。
南牧冰说好。
白豆豆跑出医院,拦了辆的士,急急忙忙跑回到公司楼下。
这时天色已经黑了,路上的行人少了许多,大多数人都已经下班回了家,或者正在坐公交车和地铁在回家的路上。
只有一盏盏的路灯在夜色下,照射着路边上的花坛。
白豆豆下了的士,只见那大厦下已经没有记者蹲点了。值班的保安趴在门口的桌子上打瞌睡,就连白豆豆跑过去都没有眨一下眼皮,抬起头。
白豆豆匆匆跑过去,却没发现那保安趴在那里,其实是一动不动的。
而且有红色的血迹从他胸前蜿蜒而下,一直流到了地上。
只不过因为他身上穿着深蓝色的制服,血迹是暗红色的,而且他趴在那里,桌子挡住了胸口,没有人注意而已。
时针滴滴答答地走着,保安一动不动,白豆豆按下了电梯,在焦急地等待着电梯。
电影公司里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门是敞开的,然而却没见到有人走动,静悄悄的,平添了一份诡异。
白豆豆从电梯出来,跑进公司里,只见都没有一个人在。
难道是因为她的事情,搞得公司都被记者骚扰了?
白豆豆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大家。
她到处看着,没看到熟悉的身影。
齐怒、金四万都不在,可是平时这时应该多少有人在的啊?
白豆豆往齐怒的办公室跑去。
白豆豆没有注意到:在休息室,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
其实,休息室里还是有人的。
休息室的沙发上,一个男人正斜躺在上面,裤子的拉链敞开着,右手伸了进去,而左手拿着手机,那手机上正在放着两男一女的日本“动作片”,不用说,全都没穿衣服的!
只见那手机屏幕上,那小日本的女的正在卖力地叫着,而且叫得此起彼伏的。虽然手机声音调的很小,但是还是能听到她叫得很销魂,简直令男人流鼻血,马上精虫上脑的那种。
她的身材跟所有的“动作片”里的女演员一样,身材丰满,而且这部片子不打马赛克,简直是各种没有下限地在一览无遗。
而那两个日本鬼子虽然长得极其猥琐不堪,但是“功夫”不一般,唇舌并用,手上的功夫也不怠慢,直弄得销魂声音不断。
接着就是极其让人瞎爆眼睛的各种高难度动作,一会儿两男一女一起ooxx,一会儿又是那个啥,总之就是全是非同一般、奇奇怪怪的技术性动作,简直是令人叹为观止。
躺在休息室沙发上的这男的,一边不停地喘息着,一边手伸在裤裆间不断地动作着。
手机上那东瀛女子叫得越销魂,他就越喘得大声。
随着手上动作的加快,他的脸色也越发涨得通红,不断地粗喘着,听起来颇为吓人。
忽然一个紧绷,他像是斗败的公鸡一样长出了一口气,萎靡不动了。
关掉手机,他将拉链拉上,然后坐了起来。
这时灯光打在他那脸上还有看起来极为淫邪的眼睛上,竟然是场记!
场记仍然不断地喘着气,他找了张卫生纸处理了一下,将手机放到口袋里,准备走出休息室。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场记愣了一下,往门后一闪,然后躲在那里偷看,却见一个清瘦的身影匆匆忙忙从齐怒的办公室跑出来,然后四处看了一下,苍白的小脸上露出了一个着急的神情,往天台的方向跑去了。
场记看着白豆豆的背影,脸上慢慢露出了一个淫邪和不怀好意的笑容。
白豆豆不知道齐怒去哪里了,电话和金四万一样,都是关机了。
她知道齐怒一定看到今天的新闻一定很生气。
是她对不起他,可是她还是想找到他,千错万错,她想找他说清楚。
她跑到天台上,想起齐怒平时喜欢坐在天台上。
可是齐怒并不在天台上。
天台上冷风呼呼地吹着,而且灯管好像坏了,灯光忽明忽暗的,唯有不远处的高楼上霓虹灯照射过来的灯光给了她一点光明,让她不至于碰到木板摔倒。
不知道是谁将一些没用的道具和木板丢在了天台上,到处都是乱糟糟的。
白豆豆小心翼翼地避开他们,然后喊了一声:“导演?”
哪有人啊?
白豆豆失望地低下头,转过身准备下楼去。
就在她低下头的时候,她不经意地发现身后离她不远的地方,有一个黑色的身影正走过来,眼看就要朝她扑过来!
白豆豆吓得“啊”地一声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