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灿灿特意化了个浓妆,将一头长卷发散开披在肩上,踩了双十厘米的恨天高,随手拿了个手包便匆匆下了楼。
她上车时宋旭不由蹙了蹙眉毛,下意识地将车窗留了个缝隙,这刺鼻的香水味倒是让人有些受不住。
宋旭瞥了一眼齐灿灿,面无表情地说道。
“齐经理也算是唐家小姐,无需事事亲力亲为。南湾项目尚未有定论,想必谢总只是想趁机揩油。”
他语气不咸不淡,比起关心更像是机械式地汇报工作内容。
齐灿灿闻言低头看了看裸露的胸口,谢正刚年近半百,口味倒是挺重,送她的裙子只够勉强裹住臀部,衣领就更不用多说。
“哎呀,我知道你不愿加班,我也不想的呀。不过有一点你倒是说对了。”
齐灿灿倒显得十分不在意地耸了耸肩。
“我的确是唐家‘小姐’。”
进了盛世,齐灿灿带着宋旭熟门熟路地走向了顶层顺数第三个包厢。
包厢里早就热闹起来,在场的人她基本都认识,且每个人身边都陪着个貌美如花、性感风情的姑娘。
谢正刚见到齐灿灿,满脸油光带着褶子的脸挤出些许令人作呕的笑容,他拍了拍身侧的位置,招呼齐灿灿过去,宋旭则理所应当的坐到了最角落。
“齐经理是怕我吃了你不成,还带个护花使者。”
谢正刚满脸不悦地看了看坐在角落的宋旭。
齐灿灿拿起桌前空着的酒杯,为自己倒满,旋即又将谢正刚的酒杯塞入他的手中,轻轻一碰。娇笑着说。
“谢总老喜欢开我玩笑,那是我的助理宋旭,谢总也是见过的。”
齐灿灿游刃有余地哄着谢正刚,尽量地避免着与他肢体的接触。酒过三巡,借着谢正刚正在兴头上,齐灿灿从果盘抓起一粒葡萄塞入他的口中,一脸忧愁地撒娇道。
“谢总,你是知道的,我在公司不过是个小小的经理。业绩平平,若是谢总垂怜……”
齐灿灿还未说完,谢正刚便打断了她,咸猪手也跟着楼上了她纤细的腰肢。
“我就说我眼光不错,齐经理穿这条裙子更显妩媚。”
一谈到正事,谢正刚显然没有那么热情了。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哪能那么轻松便进了自己的套。
“是呀,谢总,南湾项目……”
“齐经理,你是知道的,这个项目只赚不赔,这等好事自然大家都是抢着的。”
话落谢正刚用力地捏了一把齐灿灿的腰,油脸骤然靠近,满眼精光地盯着她的胸脯,语气轻浮。
“齐经理能给谢某人什么好处呢。”
随后他不知从哪儿摸出了杯子,为齐灿灿倒了一满杯未兑任何饮品的洋酒,推至齐灿灿的身前。
齐灿灿自然知道这杯酒的深意,业内的潜规则她了如指掌。齐灿灿继续装作白莲花般无辜,想趁机绕开话题,可谢正刚哪会放过这个机会,他可不懂什么怜香惜玉,不由分说便将酒杯抵在了齐灿灿的唇边,换上了一脸狰狞。
“喝。”
烈酒瞬时充斥了她整个口腔,由着挣扎,一些洒落的酒水顺着她光洁的颈子流向了衣领,原本就单薄的料子被侵湿后显得越发性感,齐灿灿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就在快无法呼吸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将已经见底的酒杯挥在了地上。
原本心情大好的谢正刚见状立刻板下了脸,怒喝着指着齐灿灿的脸,吐沫横飞地骂道。
“你还真把自己当唐家小姐了?谁不知你就是唐景云养的一只鸡!”
由着包厢内吵闹,根本没人注意到他们。谢正刚的嘲讽并未激怒齐灿灿,诸如此类的话她听了不知道多少,内心早已麻木,再者他所说也是事实。养父唐景云的确视她为棋子,陪酒卖笑,美其名曰商业交流,说白了和小姐没什么区别。
就如沈承淮,也是唐景云一手促成的,齐灿灿从头至尾都知道这是一场阴谋,为的不过是一纸合约。
齐灿灿忍着喉咙的灼烧感与腹中翻云覆海的搅动,不动声色地推开了谢正刚的手,抓起手包微笑着站起了身。
“谢总,我去趟卫生间。”
谢正刚怒气未散,齐灿灿冲着他挤了挤眼睛,依旧是满脸带笑,谢正刚要的她再清楚不过,只要顺着他的意思稍微给点甜头,撒撒娇卖弄点风骚,不消一刻他便平息了怒火。男人嘛,总是受不住会撒娇的美丽女人。
齐灿灿抬手附上了他的手背,轻轻地摩挲着,嗲声嗲气地说。
“等我哦,谢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