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我选择，我当然是选择小灵了。这是毫无疑问的，虽然小灵才十来岁，但是，其实已经算是初步发育的小女孩子了。即便我对她做这样的事情，可能会让她的身体和心理都遭受创伤，但是，不管怎么样，我也不可能为了这么一点原因，就去选择一个让我有些厌恶和恐惧的陌生女人。
不过，事情很显然没有我所想象的那么简单。
就在我选定宋小灵之后，那薛红却是冷笑一声道：“小灵是我的女儿，哼哼，你如果想要和她在一起，那是不是应该讨好讨好我呢？”
“你到底想要怎样？”我冷眼看着她问道。
“很简单，给我所想要的东西，我可以答应你不再伤害这个小丫头。”薛红看着我说道。
“你想要什么？是我的血肉吗？我可以给你，”我皱眉看了她一下，顺手从地上捡起她丢掉的剪刀，尔后对她道：“你想要多少？”
“哼哼，小子，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装傻？我想要的东西，不是血也不是肉，而是你的元阳，明白吗？”薛红看着我，面上尽是一种让人作呕的骚媚表情。
听到她的话，我禁不住一阵的崩溃，说真的，我曾经在心里无数次想象过自己第一次和女人做那个事情的场景，但是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想象到是这样的一种尴尬，而且是被胁迫的情况下。
一时间，我心念千转，决然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去和她做那种恶心的事情，我觉得，如果我真的做了，可能会因此落下一辈子的阴影，可能从此就对女人没有多大的兴趣了。
当下我深吸了一口气，不觉是看着薛红道：“让我答应你也可以，不过在此之前，我也想要弄清楚一些事情，比如说，你为什么要害死小灵的母亲，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仅存的亲人？”
听到我的话，薛红的眼神明显一阵的晃动，片刻之后，她却是冷静了下来，尔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道：“有些事情，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明白吗？”
“我不明白，这个事情一直让我有点想不通，所以，我需要知道真相，我希望你能够给我一点解释，这样的话，就算我牺牲了什么，心里起码会好受一点。”我对她说道。
见到我这么说，薛红沉默了片刻，尔后却是缓缓地抬头看着我道：“先说说你对我到底了解有多少吧。你说完了，我可以给你补充解释一下。”
“我对你的了解，都是从小灵那边听来的，我也不知道真假，不过我觉得小灵应该不会欺骗我，因为没有那么必要。”我看着薛红，然后又看了看屋子里，发现金燕昏迷之中，依旧是紧攥着拳头，可能还正在梦魇之中，然后，我眼角的余光瞥过去屋子中央，却是看到几个黑影站在那儿，最中央的位置，正是宋小灵的母亲和姐姐，她们紧紧地抱在了一起，虽然没有在受到攻击和虐待，但是却基本上算是被看管了起来。
除此之外，就是宋小灵了，她依旧是静静地躺在那儿，可能是因为夜风的清凉，她下意识地缩着小身体，那模样反而更加惹人怜爱。
“按照小灵的说法，你是她外公外婆捡来的孩子，并不是她的亲阿姨，你和她之间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然后，因为你小时候病魔缠身，就让你跟着一个巫女学艺，然后你成年之后，一直跟随宋小灵的母亲生活。这个过程中，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按照我的猜测，可能是因为你一直暗恋宋云先，所以，你在宋小灵的母亲怀孕的时候，对她动了手脚，具体来说，就是先对她施展了一些类似诅咒之类的秘法，让她生产的时候出现意外，两个孩子只生下来一个，而且即便是幸存下来的小灵，都是身体有先天的缺陷和残疾，眼睛是瞎的。然后，宋小灵的母亲，也就是你的姐姐生产之后，你则是利用给她的房间搞装饰的机会，在墙壁之中封禁了阴魂，一直操控那阴魂对你的姐姐进行侵扰，这导致她没能活多久就去世了，然后你顺利取代了她的位置，和宋云先呆在了一起。纵观整个故事，我觉得，最有可能导致你做出这种残忍之事的原因，就是你对宋云先的不伦之恋，否则我真的找不出更好的理由，”我看着薛红说道。
听了我的话，薛红却是扭头看了看宋小灵，尔后竟然是突然抬手一巴掌抽在了宋小灵的脸上。
“你做什么？！”当时我眼神一暗，手里握着剪刀，差点就要冲上去和薛红拼命。
“哼，这个小丫头，也真的是会搬弄是非，”薛红冷笑一声，满脸的怒气。
“你什么意思？你觉得小灵说的不对吗？要知道，小灵所说的事情，可都是她的妈妈告诉她的，绝对不可能有假，”我说道。
“嘿，小子，要知道，很多时候，即便是死人的话，也是不可信的，”薛红看着我，片刻之后，却是对我道：“让我来给你讲一个很漫长，也很怪异的故事吧，相信你听了之后，会大吃一惊的。”
“好，我洗耳恭听，”我看着薛红，心里已经隐约感到不太妙，估计她真的话说出来一些让我不太敢相信的事情。
“这个故事要从很早的时候说起，那年头，整个国家都还很穷，类似那种乡下的小地方，更是经常挨饿。这里就要说说其中一个人家，这人家生了一对双胞胎的女儿，”薛红说到这里，看了一下我，尔后继续道：“这两个女儿，虽然长得很像，但是却一个身体很健康，一个身体很弱，然后那家人，就把想要把那个身体弱的孩子丢掉，觉得养活不起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并不是捡来的？”我看着薛红问道，心里感觉整个事情可能比我想象地要复杂地多。
“哼，你自己听完再说吧。”薛红看着我笑了一下道：“原本，那个被丢掉的孩子，一身的烂疮，肯定是要死在野地里的，可惜的是，她命不该绝，后来被一个道行高深的巫女救了，不但活了下来，而且还学了一身非常厉害的巫术。”
“后来呢？”我看着薛红，被勾起了好奇心。
“后来，那个被丢掉的女孩子长大了，她回到了家里，”薛红说到这里，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带着笑意的脸上，隐约有些泪花闪现，然后她下意识地抹抹眼角，然后继续道：“当年她被丢掉的时候，其实已经六岁了，所以，当年的事情她都记得很清楚。你知道那种被父母和家人抛弃的感觉是怎样的吗？那天夜晚，山野很荒凉，很黑，一个小孩子，拖着病恹恹的身体，躺在野地里，心里所想着的事情，其实并不是伤心，而是早点死掉，那样或许可以早点解脱。那个时候，真希望能有一头野狼来吧自己开膛破肚吃掉，但是，你知道吗？后来的确有一头狼走过，却因为那孩子身上的烂疮，那狼居然只是嗅了嗅，就走开了……”
“其实父母把她丢掉也是对的，毕竟她是一个连野兽都不会去撕咬的病体——”薛红说到这里，抬头向上看着，接着却是继续道：“回到家的时候，是十年之后了。他们没敢不认她，因为只要是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了，她和她的姐姐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一看就是一对双胞胎。”
“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对你的父母，还有你的姐姐产生了恨意吗？”我皱眉看着她，不觉是对她道：“可是，即使是这样，你也应该去报复你的父母，而不是你的姐姐啊，她毕竟是无辜的，而小灵和她的姐姐就更加无辜了，你对孩子下手，是不是太残忍了？”
听到我的话，薛红看了看我，随即却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道：“那一年，她们姐妹两个人一起到城里读书，一起进入了大学的校门，在此之前的几年里，算是相处非常和谐的日子吧。但是，你知道吗？后来那个妹妹，也就是曾经被抛弃的那个女孩子，她认识了一个男朋友，两人的感情很好。很多次他们在一起，那个男的都提出进一步的要求，但是那个女孩子一直没有答应，说是要留到结婚的那天。这个过程中，女孩子的姐姐得知了这个事情，而且侧面了解到那个男孩子的家世，所以，有一天晚上，这个心机深沉的姐姐冒称妹妹去和那个男孩子约会，然后，她和他一起滚到了床上……”
“这——”听到这里，我感觉自己的思想被彻底颠覆了。
事情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吗？原来薛红一直是受害者吗？是宋小灵的母亲抢了她的男朋友？
我不知道事情的真假，不过，不管是真是假，这或许都说明了一个事情，那就是，这个薛红可能并不像宋小灵所说的那样不堪和恶毒，毕竟，她不是脑子有问题的人，没有理由去做那种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坏事。
当然了，如果薛红所讲的事情都是真的话，那么，我完全可以理解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宋小灵的母亲了。
只是，现在我还不知道事情的真假。
“后来，那个姐姐就和她妹妹说，说是那个男人认错人了，把她给强暴了，然后，妹妹无奈之下，只好彻底把位子让了出来，然后，姐姐嫁给了那个男人，当了阔太太，而妹妹却一直默默地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和姐姐生活在一起。你能明白那种感觉吗？”薛红说到这里，又忍不住哭了，“所以，当年她怀孕的时候，我就再也忍受不了那种折磨了，我决定报复她。”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她居然也是怀的双胞胎，所以，最终她还是生下了一个孩子，虽然眼睛是瞎的，”薛红说话间，回身轻轻抚摸着宋小灵的脸蛋儿，轻笑了一下道：“不过她生完孩子之后，没过多久就死了，而我也自然而然地夺回了失去的东西。只是，后来的时间里，这个孩子一直让我有些为难，我想要弄死她，可是，我却下不去手，因为，她很可人，从内心来说，我是喜欢她的，我并不想为难她。何况，因为我的巫女身份，我并不能生育，所以，为了让云先能够有个心理依靠，我也需要这小丫头继续活下去。不过，现在看来，她似乎并不准备跟我和平相处。当然了，这可能是因为她受到了那贱女人的阴魂蛊惑，但是，不管怎么样，她的母亲毕竟是我害死的，所以，不管是对是错，她都绝对会仇恨我，所以，到了这个时候，我觉得我应该好好斟酌一下自己的决定了，你说，我到底是继续把她留下来，还是早点让她跟她的母亲和姐姐团聚呢？”
“别，你稍等一下，”听到这话，我连忙打断她的话，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宋小灵，尔后却是对她道：“不管怎么样，我不希望小灵受到伤害，她毕竟是无辜的。何况，就像你说的那样，你自己是不能生育的，而小灵的父亲又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你这样做的话，也是断了他的后，并不是明智的行为。”
“可是这个小丫头以后势必要一直和我做对，我不除掉她，我连睡觉都不安稳，你说是不是？”薛红看着我问道。
听到这话，我皱了皱眉头，心念电转，不停地琢磨着应对的策略，片刻之后，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随即抬头看着薛红道：“其实你现在对宋云先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种感情，对不对？你现在和他在一起，其实就是一种占有欲，对吗？”
“哼，你问这个做什么？”薛红看着我问道。
“从你方才和我说的话来看，既然你能够不要脸面，试图索取我的元阳，这就说明你的志向已经不是什么一生一世，你想要活得更长久，你想要活成不会老的妖精一样的人物，所以说，宋云先注定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插曲和过客，相信要不了几年的时间，可能你对他厌倦了，亦或者你为了掩盖自己那不会老的容颜，就会选择离开他，然后在另外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重新开启一段人生，我说的对不对？”我看着薛红问道。
听到我的话，薛红看了看我问道：“你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既然你迟早都会离开这个地方，那么，为什么不早点进行这个计划？其实，这里你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不过是一场梦境而已。何况你已经报仇了，所以，我觉得，你现在其实可以选择放手。当然了，如果你真的愿意这样做的话，我会替小灵衷心感谢你，然后，你想要的东西，我也会给你。相信你也看出来了，我是修炼了二十多年的元阳身，如果我把那东西给你的话，肯定是让你受益匪浅，不说可以让你长生不了，至少增加十年以上的寿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怎么样，你觉得我这个提议怎么样？”我看着薛红问道。
“呵呵，你的提议不错，”让我没想到的是，听了我的话之后，薛红却是冷笑了一声，接着却是对我道：“但是可惜的是，我不喜欢你这个提议。”
“那你想怎样？”我看着她问道。
“知道吗？其实我一直幻想着一个画面，”薛红说话间，轻轻抚摸宋小灵的脸庞道：“那就是，有一天，这个孩子能够真心的叫我一声妈，然后认可我，接受我，我们一家人快快乐乐乐地生活在一起，只是，现在看来，似乎这一切都不太可能了。不过，我也不会太过悲观，要知道，我可是巫女，所以，我可以利用巫术做到这一点，只是，如此一来，可能她就不再是一个正常的孩子，而是一个被巫术控制的傀儡了。当然了，这是一个很隐秘的秘密，不能让太多人知道，现在既然你知道了这些，那么，你应该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好吧，到了这个时候，我终于知道这个薛红究竟是想要做什么了。
不得不说，当时我的心情是万分紧张的，我情知如果我不能让她打消这个念头的话，后果将会非常严重，到时候非但宋小灵要成为被巫术控制的傀儡，就连我，可能也要被她设计暗算。
所以，当下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冷眼看着她道：“我劝你还是不要这么做，要知道，我可不是个普通人，你即便是可以对付我，但是，你难道就有把握对付我的爷爷吗？”
“嗯？”果不其然，听到我提起爷爷，那个女人立时就现出了犹豫的神色，尔后却是有些怔怔地对我道：“那个老头子的确很难对付，可是，我却天生就是这样的脾气，一旦决定的事情就很难改变，所以，你还是不要再多说了，因为，等一下，你和这个小丫头，都会变成完全没有自我意识的巫蛊傀儡。”
那女人说话间，缓缓伸手到自己的衣兜里，尔后竟是从里面拿出了两个红脸绿衣服的布娃娃，然后看着我道：“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有点眼熟？你没看错，这就是巫蛊，很多电视剧里面都演过，但是都是不起作用的假货，而我这个，却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