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草英,倒是热闹许多。其实说起来,是满怀希望之人,总是在希望的鼓舞下,显得活跃许多,一路上,草英和那些姑娘们混得烂熟,和李艳等四个领头姑娘,竟是称起了姐妹,可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心下里不安,因为前面,我也不能确定,红城是否能如我们所愿救出,就算救出了,又能不能如我们所愿,这予正能有着我们一直所看到的大情怀,能够怀得过这些事情不起新的事端,而且,如果真的草英和予正能够得见,是否真的能拿出三叶星灵草,还有,那两个甜死人的妹子一个莲叶一个思心,都不是省油的灯,到时说翻脸便翻脸推倒醋坛子的话,我们就真的前功尽弃瞎忙一场了,不仅仅是如此,还会引得新争端不断。
这些事情搅在恼海里,生生地疼,不由得一声长叹。
青山道长观得我心思,走到我身旁轻语,“走一路看一路吧,这时还没到时侯,你这样,真的露出点什么让她们瞧出来,好不容易鼓起的士气,又要出问题了。”
我点点头,望向那边,姑娘们倒是快活,总是在洞里山里打转,还真没几个时间是在正经的路上行走,所以大家都是显得一种新鲜的兴奋。
想起来,从初始我和老钱手无寸铁胡乱瞎闯,到现在也算是浩浩荡荡集得一众人等,虽说是事情不断,险象环生,但毕竟,离我们心中的目标在一点点靠近,也算是对一路的辛苦有所交待了。
大家各怀心思,但总的来说,还算是目标明确,士气也还可以,这也是我最放心的。其实这一路来,我最担心的,还是怕大家因了这许多的磨难,最后无法走了下去。说实话,这个群体,都是一种感情在维系,都是一种道义在相守,所以,如果有人真的因此而离开,我也最终没有办法,好在,这一路来,不仅是没有人离开,还收获了许多牢不可破的友谊,当然,还有现在无法说出的爱情。
就在大家行进间,前面突地冒起一阵的黑雾,弥了前面一大段。
刚刚休整,刚刚上路,刚刚才将这草英的麻烦事摆平,现在,莫非又是出了什么怪事不成。整个人的心瞬间又是吊了起来。
黑雾弥得越来越浓,且渐向我们飘近。
青山道长说:“又有什么怪物前来作乱,真的怪了,自从我们起心要去阿修罗界,起心要去救红城,这怪事就一桩接一桩,似有人操控一般。”
听到青山道长的话,我心里又是一惊,道长一提起,又是心中无限地纠结,一直来,这如一个魔咒一样,时时地刻在我心上,总是想摆脱,却是怎么也摆不脱,现在,又入了魔咒口,真的让我的心一下又是揪起。
倒不是怕什么,而现在说老实话,是怕的下一步这又是给安排下什么。事情到了这步田地,真的让人退进不得,都是有难。
黑雾越来越密,越来越浓,直压过来,此时隐听得厉吼声声,黑雾搅动一片。而此时,草英却是一片的紧张,没有了刚才那说说笑笑的样子,紧张地盯着前面,似有种熟悉感。
我大叫,“大家小心了。”
李艳等哗地一下摆开莲阵,严密地防护起来。莲阵之真灵,倾刻间尽涌,好歹压得黑雾的阵阵戾气袭来。
我双刀紧握,大家站定,青山道长莲花步形,而异虫和灵猫此番早就做好了准备,前几次,还亏了他俩打头阵试深浅,我们还没有吃太大的亏。
黑雾突地停下,我们不动,黑雾不动,妈地怪了。我试着走前几步,黑雾又是近前几分,我停下,黑雾亦是不动。草,这是个什么怪,我进你亦进,我不动你亦不动。我脑中一闪,突地拉了青山道长等,一下朝后退去,我想,妈地,你不是我进你进吗,我动你动吗,我现在朝后退,老子看你咋地。
天,还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呀,我们后退,而黑雾团却是向前进。也就是说,只要我们不动,黑雾团既不动,而如果我们只要是一动,这黑雾团就如有感应一样,直飘着朝我们压了过来。
我们大家停了下来,不能再轻举妄动,怕的是一个不小心,招来更多的祸事,但这样僵着又不是办法。要是按了以前的脾性,早就杀将上去,管你妈地,老子打了再说。但现在,拖着这一大群的人,什么事情显然不是我自个的事情了,是大家的事情。慢慢地也懂得了一个道现,要是自个一个人任性而为,问题还好说,但是顾得大家的利益,所以切要小心了。
两下里僵着。
青山道长和青吟细看了一会,对我说:“这像是在等什么一样,怕的是前面本是一个笼子,等着我们去钻。”
我其实也正是怕此,不是说打不过,而是怕打了成麻烦,如草英一样,到时反倒是成了我们大家心上的一件事。
这到底该怎样办,而我身后的李艳等一群人娇声哗动,显然莲阵已然发力,汩汩真灵涌动,真灵泄出,黑雾团摇得一摇,但却是还是定在前面,似如青山道长所说一样,似像个笼子一样,再静等着我们钻进去。
不能糊涂,吸取先前的教训,就如先前斗草英一样,自个在杀自个一河的魂灵。
黑雾团中,隐隐的厉吼声越来越明显。我们还是稳住不动,妈地,你以为老子们又要急吼吼地冲上去吧,草,上的当次数多了,老子们也是学乖了,你不是搞了个什么你动我动么,这次,妈地,你动老子也不动了,看你出什么怪。
我手又是一挥,莲阵止住,妈地,老子莲阵也不摆了,空费灵力,看你咋地。
草英此时突地上前,厉声道:“是不是你这作恶的老家伙又来了?”
黑雾团没有声响。
草英却是突地双掌挥动,突地大叫着冲上前去,直入黑雾团,轰地一声,只见黑雾弥起,瞬间竟是将草英一下包裹。里面立时厉吼阵阵,轰响不停。这下,倒是把我们吓了一跳,没想到草英此时这么冲动,竟是一下冲上前去,入了这黑雾团。
而就在我们想采取点什么之时,突地又是轰地一声,草英一下从黑雾团中摔了下来,退后到我们身边,而那黑雾团却是不动不摇,仍是弥在我们面前。
草英显然惊魂未定一样,众姑娘一下齐齐地围了上来,都是问着不要紧吧,该没事吧。
草英喘着气,脸上惨白一片,能让草英这半灵半仙之体成这个样子,还真的不是一般的法身灵力。
草英说:“怪了,骇死个人呀,里面太大了,什么也没有,我冲上去凭了我的灵力,飞旋下来,竟是没有头没有边呀,把我吓坏了,而我感觉到,我的灵力似在被吸走一般,细看根本没有人,外面是黑雾一团,天,里面却是一片的白雾纠緾,我拼尽灵力,大叫大喊,没有声音,却是只有我的回音,而我的灵力却是迅速地减小,天,怕了,我才一头猛扎下来,硬生生冲了出来,这太骇人了。”
草英这样一说,也把大家说得紧张起来。按了草英的说法,妈地,这个黑雾团,明显是分了两层,外面是黑雾包裹,而里面的内核却是一片的白雾,而灵力无限,整天个黑雾团,看来就是一个大的吸灵体,只要是有灵体进入,就会被吸灵,而这个大的黑雾团,却是本身没有攻击力,也没有危险性。危险的,都是进入的灵体自个把自个给搞乱了。也就是草英是半灵半仙,较之一般的灵体还是聪明些,灵力也是大些,所以,在关键时刻,能出得来,能当机立断,还能有个清醒的头脑。刚才草英不是说了吗,凭她的灵力,在里面拼命的盘旋飞过,却是找不到边,按我这个研究生的思维来看,妈地,这是物理学知识呀,这就是一个球体,你怎么飞,都是绕了球体在飞,而飞的人,因受了薄雾的影响,总是以为自个还是飞的一条直线,所以形成错觉,认为这里面,如个天罩一样,大得没边,无法飞出。而一般的灵体进入,随着灵力减小,加之拼命地飞过也是损得灵力,此时一般都是慌了,心一慌,自然就乱,最终的结果是只能是自个把自个累死在了里面,而毕生之灵,尽被其吸。
天啦,好在是草英先进去了,妈地,险些又是上当呀。
好在有前几次的教训,才没有莽撞地上前,要是以前,又是中了套了。
而这个黑雾团,明显是有人设局,引得我们上勾,先前我们动它才动,我们不动,它不动,一方面,它是怕我们跑了,阻得我们,另一方面,只有引得我们进入,去攻击它,它才有机会,而我们是攻击越厉害,就会被其吸得越厉害。和先前的争斗一样,我们越是攻得厉害,越是害自个死得越快,而它却是只管吸得灵力,就完事。
草,这阴毒无比呀,是谁能想出这样的事,设得如此狠毒的局。
黑雾团经了刚才草皮英这么一闹,现在,却是又是一片的摇摆,而还是挡在我们面前,如守着我们一样,过也过不得,绕也绕不过。
刚才草英说,黑雾团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薄雾,那么说来,这黑雾团显然是没有生命之物体,只是听命于设它之人,能吸得灵力,说白了,那可能只能是一个工具。那么,问题来了,我们明明刚才,包括现在,而且时下,还是听得隐隐的厉吼声声,这是咋啦,草英什么也没看到,哪来的厉吼。
草,这是考老子的智商呀。说起来也真是,妈地,自从和老钱入了这道,先前都是不问青红地乱打一气,也确实都是需要拼命的一些事,只要胆足够大,一般都还能化险为夷。但现在,却是越是往后,如在灵山,妈地就考老子对粗藤的分析,在正灵洞前,就考老子对幻化的光柱的分析,现在,又是考老子对这声音的分析了。好在爹妈生了个脑袋,还算够用,事实也证明,每次的分析,都是比之打打杀杀效率提高不少,而不分析,只莽撞上去,必是险情连连。灵山老子看到粗藤的怪像,定是有人操控,最后证明确实如此。正灵洞前,光柱幻影,直到现在,老子认定,一定是有人要幻成真身,而到目前为止,所有的事实,都是指向这一点。现在,这无端的声音出现,只能是一个可能,这无生命的黑雾团,只是工具一个,里面的隐着的厉吼声,是有人故意安排上去的,或是说只是那操控之人的厉吼的反射罢了。之所以要放上厉吼,就是要引得我们攻击不止,损得灵力,最后是自己把自己送上去,被其吸灵不说,还有性命之险。
一念及此,我突地心里一慌,妈呀,我突地脑中一闪,想到,如果是这样,这黑雾团就只是眼前的障眼物呀,莫不是用它拖着我们,而真实的目的却是另有他图。
草,我凭空地出了一身的冷汗。
不对,整件事情真的不对。
我拉了青山道长和青吟,高声叫着:“大家此时不要动,静等其变,蓄得灵力,立有恶战。”
大家听我一说,马上聚拢到一起,一下都看向我。
我指了指前面的黑雾团说:“依得刚才草英所说,这怪雾团其实是个障眼物,要引我们上勾,我们不能上这个当,刚才草英说里面吸灵,所以大家要把自个保护好了,这怪雾团,我们不动,它亦不动,所以,我们现在是千万都不要动,静观其变,我估计,这黑雾团的主人,如我所料不差,就快要现身了,而只要现身,定是有诸多的不利于我们的事情发生,所以,大家聚灵而为,不可乱动。”
青山道长,青吟,风尘居,还有四个姑娘,自愿站到了外围,这也让我心头一热,每至关键时刻,灵力强的,总是护得灵力弱的,这也是我们一路来,还算能没有生命危险的原因。
其实我心里自从草英上去下来后,心里也算是慢慢明白了,这怪物,绝非偶然,其主人定是厉害。草英喊出是不是你这害人的老家伙又来了这个话,我猜测到是不是老掌主血身又现。肯定前番老掌主入得柳浪河,杀了草英所聚的一河的阴灵无数,当时肯定也是有这般的异象,不然,草英不会喊出这样的话。那么,如果是这样,天,麻烦了,这老家伙,怕不是又抄了我们的后路。前面做法用个黑雾团弥得我们,后面再去抄我们的后路,妈地,毒辣呀。但目前为难的就是,不清楚这老家伙是去抄我们的什么后路,还有,现在,这团雾团挡道,我们是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得,妈地,这比坐牢还牢靠呀,根本没有越狱的可能。
又是一高招,草,这一路,真他妈背透了。
而此时突然,黑雾团摇动不止,厉吼声更是大得惊人。
我知道,定是这家伙的主人近了,所以反射出的厉吼声越来越大,但不知又要出什么怪事呀。
突地一声声轰响传来,似有重物落地的声音,跟着有着凄厉的叫声传来,连成一片,其声入骨,惨成一片。
天,这声音,就是从我们身后传来。
跟着轰响声,又是红光道道。而我们前面,那黑雾团,此时的厉吼声如巨雷滚过,炸在我们当前。
大家惊成一片,朝了后看,天啦,这不是先前我们做法送去柳浪河的红棺吗?此时竟是排排轰响,一下阻得我们后路,而那红棺之上,却是绑得八个阴灵,天,是那八个推棺的魂灵,此时惨叫一片,一声比一声大。
而那红棺之后,立得一人,我一看,惊得几至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