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银找到了,整整六十万贯,一分不少。
这是件令人欣慰的事情,然而陈子墨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
虽然目前的证据显示,涂县县令陆升是畏罪自杀,可陈子墨却总觉得陆升死的太过巧合,背后还有人。
继续追查挖出几名参与过此事的小喽喽之后,线索彻底的断了。
小喽喽只知道是奉了陆升的命令参与了盗取税银,其他一概不知,没有证据表明背后是否还有幕后之人。
姚启望酷酷的问道:“还查嘛?”
陈子墨最后想想,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此事就到此为止好了,反正税银已经找到,早些回京交差便是。
陆升已死,其并无妻儿,一了百了。
陈子墨休整两日后,令人将六十万贯税银重新盘点装船,返航江州。
到了江州,接上哥舒柔,直接顺着长江逆流而上,之后再转陆路返回长安。
因为是逆流而上,因此船走的很慢,陈子墨这才有心思和哥舒柔欣赏下长江沿岸的风景。
转道陆路后,已经有李隆基委派的护军前来迎接。
找回税银的当晚,陈子墨就向宫里递了折子,因此便有护军奉命等候押送税银回长安。
哥舒柔与陈子墨共乘一辆马车,虽说有些不妥,可她却丝毫不在意。
两人已经确定了关系,哪管别人的闲言碎语。
“世兄呀,等回了长安呢,我就给爹爹去信,就说你已经答应娶我了。”
“好!”
陈子墨答应的同时,心里又有些发愁,一个是担心该如何和杨鸳鸳解释,老丈人应该会坚决反对;另一个则是之前已经拒绝了哥舒翰,现在又想娶他女儿,这不是打他的脸么。
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知不觉注意力逐渐转移到了哥舒柔身上。
到底是青春少女,身上洋溢着青春的气息,车厢内都带着些少女清香。
她坐在车厢的另一侧,但腿足够长,伸直后都够的着对面了。
陈子墨想逗逗她,将她那双大长腿掰过来些,让她斜坐着,脚能架到自己膝盖上。
嗯?
哥舒柔有点懵。
然后就见世兄脱了她的绣鞋,挠她的脚底板。
“呵呵呵…咯咯咯…世兄别这样,咯咯咯…”
哥舒柔最怕痒了。
声音传到了车厢外。
骑着马看护的拓跋浚脸色抑郁的嘀咕着骂了声禽兽。
边骑马还边剥着糖炒栗子的白飘则是眯着眼笑了笑。
阎五则是暗道不愧是公子。
姚启望只是挑了下眉头,随后又是一副酷酷的表情。
将妹子挠的花枝乱颤,面色通红后,陈色狼才放过了她。
他怕再逗弄下去自己这双手就有些不老实了,因为他很清楚那双大长腿的魅力。
那么紧实笔直的长腿,不管配上黑丝还是白丝,都能发展很多剧情。
做人不能太禽兽!
在离开长安的一个月零十三天的日子,终于再次回到了长安。
入了长安后,陈子墨直接去往宫中复命。
奉了旨意出京办差的,回来后第一时间一定是复命,这是规矩,若是先回家的话,那就等着被人弹劾吧。
兴庆殿。
李隆基在龙椅上听完陈子墨的汇报。
“这么说,是刘子现与陆升合谋盗走了六十万贯税银了?”
“回陛下,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确实如此。刘子现与陆升合谋,在官船停靠涂县芜湖镇码头时,借助大雨将税银盗走。之后买通水匪在江州附近制造龙王现世假象,目的是为了沉船掩盖盗走税银的罪行。”
“陆升应该是想独吞那笔税银,因此派人接应落水后的刘子现时,直接将他杀害。”
李隆基点了点头,“所以陆升见事败,自知罪责难逃后选择了服毒自尽。”
“从臣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是这样的。只是臣有一点想不明白,陆升自尽的时机或许巧合了些。”
李隆基无所谓道:“既然税银已经找到,那便结案吧。”
“臣遵旨。”
陈子墨就知道,李隆基更关心的是他的钱,对于后面是否还有黑手他根本不太关心。
“陛下,这是您赐臣的金牌。”
双手奉上金牌,高力士拿走返还给了李隆基。
“嗯,陈县男,此次你追回税银有功,听说你险些被沉湖丢了性命,朕也着实为你担心了一阵。想来你离家月余,早就归心似箭了,朕也就不多留你了。归家去吧,奉赏之后便到!”
“谢陛下,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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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某处宅子内,两男子相对而坐。
甲:“多亏你得信早,及时壮士断腕,不然陈子墨说不定真的就查到咱们身上了。想不到这姓陈的还有些厉害,只是可惜了那六十万贯税银。”
乙:“虽说有些可惜,总比有钱没命享受强。”
甲:“也是,我敬你一杯,往后我们再做谋划。”
乙:“也只能再做谋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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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墨确实有些想家了,虽然只是一个半月时间。
想着其他人已经先回府报信去了,杨鸳鸳和明月此时应该就在门口等着自己回家吧,顿时心里有些暖暖的。
然而当陈子墨到了府门口后,情况与他预想的大相径庭。
门口没有杨鸳鸳,也没有明月,连牛伟都没有等候迎接。
门子只是平淡的将他迎了进去,似乎只是完成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难道是自己自作多情了,陈子墨暗想。
“夫人呢,出门了么?”
门子答:“回公子,未见夫人出门。”
这就怪了,自己都回来了,怎么一点期待感都没有。
到了内院,就见杨鸳鸳和明月正下着五子棋,神情专注。
“夫人,我回来了。”陈子墨提醒道。
两人似乎没听到一般,依旧在激烈对战。
“小姐,我要赢了。”
“想的美,看我堵。”
陈子墨无语,自己是透明人么,再次喊到:“两位夫人,你们的相公回来了。”
“回来了,辛苦了,自己歇会去吧。”杨鸳鸳神色冷淡的摆了下手,头都未抬,又专注棋局。
…
陈子墨感觉很受伤。
这是怎么了,难道在生他的气,因为哥舒柔?
叹了口气,悻悻的进了屋,透过屋内的镜面反光看到了院中的二女在他进屋后在偷笑。
“小样,还给为夫演上了,今天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演员的自我修养,让你们见识下为夫的演技。”
于是乎,陈子墨开始了他的演技。
来吧,展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