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家族?那席琳也应该是吸血鬼。”闫妄沉声说道:“不过当时我们怎么没发现?难道太弱了?”
“这个就不知道了,你可以问蕾娜大人。”小姐姐穿上衣服,在他脸颊吻了下,笑道:“我去工作了,回头见。”
“嗯。”闫妄无意识的点了点头,陷入了沉思。
祭品?据闫妄所知,吸血鬼丫不信教啊。
别以为他是在思考这件事如何解决。其实闫妄心里已经盘算着,自己现在跑路的话,到底划不划算。
不过这个想法,在他衡量过利弊得失后,就放弃掉了。
最大的一个原因:闫妄现在表现出来的人设,是一个面冷心热,放在游戏里头,相当于守序邪恶的阵营。
如果他做出不管不顾的举动,虽然看上去没什么,但别忘了他现在是驱魔人,跟驱魔工会绑在一起。以后对方绝对不会再信任他。
这对他接下来的计划不利,所以跑路不可取,弃之……
除了跑路,那摆在他面前的,恐怕就只有解决此事了。
如此,不但能获得一个好名声,而且还能让其他人看出,自己确实有底线,有荣誉感,虽然有些油滑,但骨子里是个好人。
单凭这一点,驱魔工会某些高层,估计也会放下点戒备,对他投以更大的信任。毕竟无论在什么时候,有底线的人总是值得信任的,不是吗?
“妥!”
闫妄抿抿嘴,心里下定了主意,顺带接受了刷出的任务。
任务:祭品。
席琳似乎有特殊之处,能让吸血鬼们,宁愿顶着驱魔工会的压力,也要将她带走。
作为一个有底线,正义的驱魔人。你要跟驱魔工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完成奖励:7*技能点
失败惩罚:或许……会是死亡?
……
不过,还是先完成个任务,再去找蕾娜吧。
送信。
古堡中接取的任务,让他把徽章和信件,送给一个叫格瑞斯的人。
“这个格瑞斯,说不定跟席琳这件事也有关系呢。”闫妄心里暗暗猜测着这个想法的可能性。
瑞斯金店,这地方其实不算难找。
在问了路之后,闫妄走了几分钟,便找到了地方。
“请问,您有什么需要?”侍者放下抹布,连忙迎了过来。
闫妄眯眯眼笑着,目光隐晦的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说道:“我找格瑞斯,有人托我交给他一个东西。”
这侍者也不是人类,嗯……根据这股气息,外加这货不正常的苍白皮肤,还有闫妄没有在他身上听到任何心跳声,等种种迹象判断。
他八成是个吸血鬼,不过是最低级的,血仆?血奴?
看来这地方也不是什么良善之地,就是不知道这群胆大包天的家伙,在发生了之前那些事情后,是怎么糊弄驱魔人的搜查手段,隐藏吸血鬼气息的。
侍者没多久,就带着一个美貌妇人走了出来。
金发,高跟,前凸后翘腿子长。虽然眼角有那么几缕鱼尾纹,却非但没有减少她的魅力,反倒是增添了几分熟妇的雍容。
最有趣的是,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和之前几个吸血鬼差不多。
贵妇止步,疑惑的看着他:“你是……”
“格瑞斯?”他问道。
贵妇颔首:“是我。”
“这个是有人托我给你的。”闫妄将徽章和信件掏出来,在她面前晃了晃,目光不经意的掠过其胸前深不见底的沟壑。
“这是……”贵妇脸色微僵,旋即恢复正常,伸出白嫩的小手,接过这个徽章,放在手上仔细看了看。
闫妄观察到,这女人嘴角微微上翘,眼睛更是眯了几下,似乎是要竭力绷住笑容,看样子这徽章确实有其他秘密啊。
他咳嗽一声,笑道:“或许,你会支付一笔丰厚的报酬?”
“哦,对,没错。”贵妇将徽章收起,点点头冲他感激的笑了笑,吩咐侍者去拿东西。
几分钟后。
“一百金镑?”闫妄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毛,咳嗽一声将钱袋收起,礼貌的跟对方告别离开。
看着闫妄的身影消失在远处,格瑞斯脸色凝重,低声吩咐:“去告诉他们,东西已经到手了。不需要活捉那个女孩了,只要她的心脏就可以。”
“是,主人。”侍者连忙点头,出门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格瑞斯靠在门边,狭长的双眼变得阴冷:“这次一定要成功啊。”
“咔嚓,咔嚓~”闫妄点燃香烟,慢悠悠的吊在那名侍者的身后,晃晃荡荡,仿若幽灵般缥缈。
跟着这个人,一路来到格林城,较为靠西边的位置,闫妄便驻足而立,遥遥望了一眼,便抄着兜离开了这里。
这里是他么的贵族区域,行人稀少,贸然过去绝对会被发现。
再说了这里的贵族也就那么些,回头转一圈就知道谁有问题,不必这么着急。
“有点意思。”
他抽着烟,转身朝蕾娜家的方向赶去。
……
据闫妄所知,这个世界其实跟电影里头那些,有很大的不同。
最大的区别之处,就是驱魔人这种组织,对于吸血鬼,狼人这些生物,并没有所谓的血海深仇,更不是穷极一切除掉对方的态度。
怎么说呢……双方更类似于,井水不犯河水。
只要他们不胡乱杀人,闹事,以合理手段做事。驱魔人一般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不会傻不拉几的跟对方死磕。
人吸血鬼哪怕是最低级的男爵,都能活二百多年,长久以往,积攒的底蕴极为厚实,驱魔人不可能将之赶尽杀绝。
而且这些自誉为贵族绅士的家伙们,一般都有自己一套规矩,很少有越界瞎胡浪的吸血鬼。
这次能搞出这么大的乱子,只有一个可能性。
席琳的身上,或者她自己,对于吸血鬼极为重要,重要到他们宁可自己毁掉建立的规矩,也要达成目的的东西。
“我回来了。”
闫妄跟进自己家一样,直接推门而入。
砰!
啪!
啊……!
他捂着脸,看着紧闭的房门,鄙夷的嘀咕:“是你不检点,在一楼客厅堂而皇之的换药,被我看到了竟然还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