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森辞闻言,微微颔首,对着南初雪挥挥手道,“那我先回家了,有事电话或者微信联系,回见。”
南初雪甜美地笑道:“再见,森辞哥哥,路上小心。”
目送着顾森辞的背影消失在机场出入口,南初雪这才重新拿出手机拨打了另外一串号码,这是叶凌渡得私人号码,她特意存起来的。
叶凌渡很快就接通了,磁性的声线传来:“初雪,怎么了?”
听到叶凌渡磁性的嗓音,南初雪脸颊泛红,轻咬粉嫩的嘴唇。
略带羞涩的问:“阿渡,我准备回蓉城了,所以特意给你打电话告别。”
叶凌渡听到对方称呼他阿渡,剑眉拧起,但很快又舒展开,淡淡嗯了一声:“路上小心。”
挂断电话,南初雪握着手机站在机场的门口,憧憬着自己未来不管是做叶太太,还是顾太太都光鲜靓丽的模样,心里畅快不已。
此时正值深夜,江城的夜色格外迷人,月亮皎洁透亮,将江城映衬得宛若仙境。
“南初雪!”南絮的声音打断了南初雪的美梦。
南初雪不悦的白了一眼南絮,“死丫头,没大没小的,不知道叫姐姐吗?”
南絮听到南初雪叫自己死丫头才觉得对味,也不是她有受虐倾向,只是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走近南初雪的面前,站定才幽幽质问道:“叫姐姐?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这么多年你有把我当成过妹妹吗?”
“……”南初雪哑然,随即露出不屑的笑:“南絮,我也不稀罕有你这样的妹妹,丢人!”
南絮嗤之以鼻,摊出白嫩的手心道:“登机牌给我。”
南初雪见南絮这么淡漠疏离的态度,倒也没有恼,今天来江城一趟收获颇丰,拜南絮所赐自己还得到了叶凌渡的青睐。
按理来说她应该感谢南絮的,可是跟南絮说谢谢不是她的风格,对她温柔一点就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
南初雪从包里掏出登机牌递给了南絮:“拿着吧。”
南絮没说话,拿着登机牌就往检票口走去。
南初雪看着南絮远去的背影,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南絮啊南絮,属于你的东西都会是我的,而你最后只会变成我踩在脚下,任由我践踏的垫脚石。
璀璨天城内,叶凌渡坐在一楼书房,修长的手指有规律的扣着桌子。
初建这座别墅时,小王就问过他想给别墅取什么名字,他脑子里就莫名闪过四个字:璀璨天城。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别墅就应该属于这个名字。
叶凌渡放在书桌上的手机震动了几下,他垂眸看着来电提示,是小王的电话。
他修长的手指滑动接听键,“总裁,你吩咐的事情我查到了。”
叶凌渡挑挑眉:“说下去。”
“我们的人去了您当年初遇南小姐的地方,他们去打听过,是不是有一户是姓南的在那附近住过,街坊邻居都说确实是有过,那户人家是一个老太太跟一个小女孩,后来她们被小女孩的父母接走了。”
叶凌渡蹙了蹙眉,当时确实是有一个老奶奶叫那个小丫头回去吃饭:“继续。”
“后来我们的人找到了南家别墅地址,位置我已经发到了您手机上,另外南家有两个女儿,今天见到的南小姐就是南家的大小姐。”
叶凌渡低沉着嗓音道:“嗯,我知道了。”他关了通讯界面,将手机扔进办公桌抽屉。
初雪,我记住你了,这次我不会忘记你的名字,更不会忘记你的模样了。
时光飞逝,眨眼间也已经是两年后,南絮已经是高一的学生了。
因为想考江城最好的医学院,她选了理科,而且还报了专业课程,虽然她的成绩并不算顶尖,但在圣利学院里,这成绩已经是非常优秀了。
西西学了文科以后,她们二人就不在一个班上了,反倒是北北曾经明明喜欢金融,不去文科班,去年莫名其妙的去了理科班,说自己以后要当一个医生。
南絮当时不解的望向北北,疑惑问道:“你不学金融了?”
“我……”北北抿着唇,支吾半晌才吞吞吐吐的道:“我只是想当个救死扶伤的医生。”
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只是想离南絮近一点,再近一点……
已经是冬季了,北风如冰刀,南絮仰望着天空,冬天的精灵朝她飞奔而来,一片一片,就这样落下。
南絮伸出手,温柔的将这些雪花捧在手心中,就这样沉默的注视着。
最后雪花都融化了消失了,就像她跟他,有始却无终。
她蹲下身来,轻轻的呼了口气,用手慢慢的描绘出叶凌渡的名字,又快速地把它擦掉。
她看着纷纷扬扬的雪,眼角滑落一滴清泪,苦笑了一声:“阿渡,你看又下雪了,答应过你的事情我也有在做。”
一辆加长版林肯从南絮身边开过,一个男人穿着墨色高领毛衣,黑色西裤,深驼色的一件羊绒料大衣,坐在车厢内自顾自品茶。
他瞥见窗外的少女蹲在地下写着什么,看不清她的脸,却莫名心口扯了一下。
车窗徐徐摇下,露出一张俊美无双的脸,他凝着那少女纤细窈窕的身影,突然觉得很熟悉。
似乎有什么画面从脑海里掠过,却什么都回想不起来。
他眯起狭长的凤眸,盯着那个少女许久,直到车子开远,那少女化为一个小黑点,男人才关上车窗收回视线。
南絮并未察觉到异样,伸手拂去了泪水,拍了拍身上的雪。
在路边打了辆车往学校赶,等到了教室门口,她发现门虚掩着,推门走了进去。
“唰啦”一盆水从头到脚把南絮淋湿,冬日本就冰冷刺骨!
一盆冰冷的水从头到脚的洗礼后,南絮冷得打哆嗦,从头到脚一阵寒意袭卷而来,就像被关在冰窖里似的。
南絮看着地下的水盆,就知道有人故意把水盆放在门上。
她扫了一眼教室内,发现了一个不属于这间教室的人。
她冷声道:“沈若琳你是不是神经病啊?哪儿来的滚回哪里去。”
沈若琳的校服外面套着一件白色棉服,梳着精神的马尾辫,她冷笑着道:“哟,原来是南二小姐啊,我还当是哪个倒霉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