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完全不需要现在邺帝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又或者是说现在还没有到邺帝需要做出一个决定的时候。
这样一场文臣武官之间的战斗才刚刚开始,现在就要给出一个答案实在是太早了,这可不行。
而邺帝也乐得给文臣武官这样一个争执的机会,大家都知道,文臣武官是不对付的,在他们的内心之中,可都有着那样一股积蓄下来的这样一股力量,正好借着这样的一个机会将他抒发出去,正好避免了诸多本不必要的麻烦。
邺帝则是低下了头,开始琢磨起了自己手中的那一卷遗训,这样的一封遗训虽然的字数不多,但是却将这样的一件事基本上交代清楚了,另外相比在占星处里应该会有更加详细资料,想必用不了多久,这样的一种资料就会摆在自己的桌头。
至于现在邺帝研究这样一份遗训的目的其实也是十分的明显的,邺帝已经是感受到了这样一种巨大的惊讶和错愕,同时,在邺帝的心里也是产生了那样的一种恶趣味,邺帝可也是要给自己的子孙留下这样的一份遗训,可不能只有自己一个人被戏耍了,这可不行。
抱着这样的一个目的,邺帝自然是打算按照先祖的遗训的来了,毕竟先祖遗训不仅措辞严谨,在其中还有着一种殷殷教诲之意,如果不拿来借鉴的话,岂不是浪费了。
只不过现在的邺帝可没有考虑到的一件事是,当下一次的千年潮汐来袭的时候,掌权的还会是大邺吗,坐在这样一个皇位上的还会是他的子孙吗?
虽然每一个皇帝都是期望自己的统治能够千秋万代,可是时间总是能够改变太多的东西,最后证明这只不过是属于统治阶级的一厢情愿罢了。
其实邺帝并不傻,傻子可是没有办法登上皇位的,即便是明白这样的一个道理,但是邺帝却依旧是要这么去做,或许这就是对于自己的一个精神慰藉吧。
等到邺帝已经斟酌出腹稿之后,发现在朝堂上的争论声已经是逐渐平息了下来,而邺帝则是用目光轻轻的扫了扫朝堂上的文武群臣的,不出的邺帝所料,这些人的脸上都已经是一片的赤红,紧紧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就能够估摸出刚才的那样一种争执到底的多么的激烈了。
当然,所有人争吵起来都是这个样子的,不应为身份的高低贵贱而有着丝毫的改变,即便是在的朝堂之上,该耍无赖的就是要耍无赖,该耍流氓的就是要耍流氓,只不过是慌了诸如率性啊之类比较好听从称呼罢了。
看到了这样的一幕,邺帝也是已经明白了,总算是轮到了自己拿出主意的时候了,看样子,文臣武官已经是为这样的一次出征达成了某一种的妥协,而在这样的一个时候,邺帝所需要去做的还就是听一听这样一个妥协之后而得出的答案,如果这样的一个答案也是邺帝想要的,那便是最好的答案。
至于假如这样的一个答案不是邺帝想要的话,那处理起来其实也是比较简单了,那就是让文臣武官再吵一次就好了。
事实证明,能力越大的人约会折腾人。
“王爱卿,有何提议啊?”邺帝看到了欲言又止的王宰相,于是缓缓的开口询问道。
“老臣有一人保举!”果然,王丞相并没有让邺帝失望。
“何人?老爱卿但说无妨。”邺帝笑着开口道。
“老臣举荐云节使云牧之挂帅!”王宰相朗声道。
听到这样的一个答案,邺帝可是没有半点的意外,想来对于这样的一个人选牛大将军也是不会有丝毫的意见,不过改给牛大将军的面子还是给的,流程还是要走一走的。
“牛大将军以为如何?”邺帝笑着询问道。
“陛下圣明。”牛大将军已经是明白了,自己挂帅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但是不管如何,都能够便宜了王治那群孙子,而云牧之绝对是他所能够接受的。
毫无疑问,因为云牧之的特殊经历,云牧之一直都是介于文臣武官之中的一个特殊存在,所以说这样的一份军功落在了云牧之的身上,的确是不会对文臣的权柄造成什么影响。
而那么大的一个战功,自然是不可能被云牧之全部吃掉的,即便是零头也是能够帮助武官的加官进爵,相比在这样一次大战之后,朝堂上又会多出许多的将军了,这样的以中国结果武官们也是能够接受的。
再说了,对于云氏一族,大邺的皇室从来都是无条件相信的,所以由云牧之挂帅,的确是一个最佳的选择,不管是对于文臣武官还是对于邺帝来说,都是最好的。
“好,朕命云牧之为征南大将军,爱卿以为如何?”邺帝的这样一句话自然就是对云牧之说的。
在这样的一个时候,在群臣之中走出了那样一位身着暗红色朝服的中年男子,在他的身上,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稳重,似乎在这样的一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让他的情绪波动了一般。
尤其是和那些争执到了面红耳赤的文武群臣对比,这样的一种感觉则是更加的明显。
也正是因为云牧之的立场特殊,才能够做到这样的一步,或许在朝堂之中,只有云节使一脉才能够做到这样一种两边不靠,如果是其他人的话,早就已经是被排挤到了边缘,但是云牧之却不一样,不管是云牧之的过去,云牧之身上的战功,以及的云家所背负的荣光,才能够保证云牧之做到这样的一步。
“臣领旨。”云牧之的语气依旧显得是十分的平静,就像是被任命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看着这样的云牧之,邺帝在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邺帝可以是说看着云牧之长大的,年少的云牧之也曾是一个白马银袍逞风流的任务,可惜这些年来,云牧之实在是经历的太多了,将他身上的那样一股少年心气彻底的砺去,只剩下了这样的一种无比的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