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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愚同没想到,过个年连着四晚刘斌打电话叫他去陪人喝酒。

来的人有老师,有领导,有他的熟人。第三晚时胡桂花也来了,不过看胡桂花和刘斌的妻子相处的倒好,一直在厨房帮忙。第四晚愚同去时,连舟和莫船也在,建平也来了。刘斌在他们几个人面上更能放得开,说的话自然也就多。

莫船对愚同说,他初一时就来过一回了,今晚校长叫连舟,连舟又拉了他来。

愚同知道刘斌有些怕寂寞了,可天天见又说不了什么,过来过去就是那些话。只是说的形式因人而有所不同。莫船边喝边说,刘校长,你这十佳一评上,怕在阳中呆不久了?刘斌说,我也四十几的人了,哪也不去了,准备就在阳中退休。不过吃共产党的饭就得听共产党的话,万一哪天调我到别处,我也没办法。莫船又说,我们几个来阳中这么些年了,在你手下呆的时间最长,刚开始时有些不习惯了,现在习惯了,才觉得好多事我们想的简单了,不实际。

刘斌说,人吗,叫人理解总要些时间。莫船说,可时间一长,理解了时也就有了感情,你却要走了。刘斌说,那是想走就走得了的,况且我还没有走的想法。莫船你也是聪明人,好好干还不晚。连舟说,莫船虽看起来有些散漫,但是还是很关心学校里的事。刘斌说,这我看得出来,聪明人与聪明人好相处,不是常说人生有几大不幸么,其中之一就是碰不上一个好领导,那会把你气死。莫船说,那我们几个算是赶上了。刘斌说,我脾气也不好,急性子。刘连舟说,当领导么,老是好脾气也就难当了。秋建平说,你发了脾气也只黑了脸,不骂人的。刘斌一笑说,我也骂人,只不用脏话。

愚同看了大家一眼说,领导难当,一把手更难当,这我是有体会的,这倒不是说我当了一把手。大家都说阳中紧,紧的让人受不了,天天起床早,到校早,坚持上操对一般教师来说不易,对校长就更不易了。可刘校长只要在学校他就做到了,我跟了一年算是学了不少东西。

刘斌哈哈一笑说,领导么,要别人做到的,自己做不到,还怎么说别人。秋建平说,刘校长还有一点让人服,公私分明。为公事即便关系再熟的人也破得开脸面,为私事则是能给大家以方便的事从不为难人。一年级组的王志老师同刘校长吵过一回架,可家里出了事,刘校长比谁都热心。别说王老师感动,就别的老师看了也感动。刘斌喝了口酒说,校长难当呀,我不为教师想,我这个校长又当的啥?莫船说,有时看校长脸冷,可老师一遇事,你才觉得校长把一百多个教师都在心里装着,做事公正才可以服人,这的确不易。

刘斌今晚这酒喝的有些舒心,四个人不觉间喝了三瓶白酒,还有些意犹未尽。只刘斌看样子喝得有点多了,时间也大了,四个人就告辞。大家喝得都有些多,刘斌让他妻子送大家出了门。问他们行么,刘连舟说,行,有他。

一出门,风一吹,几个人就有些昏。刘连舟说,都别回了,一个时间大了,一个也都喝得不少,莫船和建平都还骑着车,走到我家去吧?秋建平说,行么?莫船却说,行,常说到连舟家坐坐,可一直都没有。愚同还想回的,被连舟硬一拉,四个人就到了连舟家。

刘连舟家是两层小楼,有的是地方。到了家里,连舟把他们引到二楼,说,咱再聊聊。就又去端了几个菜,拿了瓶酒。

莫船说,还喝,再喝就真醉了?连舟说,就要醉,醉了才有真话。莫船说,我哪说假话了?去弄些茶水。连舟就去泡了茶。

愚同点了支烟说,莫船,你今晚能说的很么?莫船说,还不是跟你们学的。再说了,咱到校长那去,总不能骂校长吧。连舟边倒水边说,咋想通了?莫船说,通是早通了,还做不来。

秋建平自从当了初一组的组长后,心中的怨气就少多了,说,你老感叹的不行,啥叫做不来,你不是说的挺好么?愚同说,校长怕寂寞,也是叫咱去夸他的,不过莫船夸的有水平。莫船说,不如你,你说的看起来是实情,也由衷的很,让人听了就是舒服。

连舟说,咋了,你俩还一个捧一个不成?莫船说,你这词用的不当,这不是奉承,是真心的赞美。连舟说,对是真心的赞美,不是高明的奉承,这赞美让人听了不肉麻,还舒服的不行。愚同说,他咋就成了十佳呢?让我整理材料时我还犹豫,可不就成了?

莫船说,所以咱们能怎么样呢?刘斌好不好,咱们说了没用,上面人说他好,咱们都说不好也没用。他要的也不是咱们说什么,而是那些能给他权力的人说他好,当然咱再能说好自然就更好了。咱们对于刘斌,就象英雄史观中工具对于英雄一样。连舟说,你说的太过了吧,人民大众没有一点作用么?

莫船说,人民大众能有啥力量?要人民有力量除非让人民没饭吃,只咱们这些人不光想有饭吃,还想吃的顺心,舒心。愚同说,莫船你怎么一下子唯心的不行?莫船说,不唯心怎么行?合理的一定会存在是有个过程的,而存在的合理是当下的,眼前的。这个过程会超过大多数人的生命,很多人不可能等到合理的事情出现了,他也就只能认同于眼前的存在。愚同说,正因如此,所以才讲信仰,人就在这里区分了。

莫船说,你说的区分我理解,可现在不但不可以有信仰,而且连有的这种想法也让人嘲笑。红灯亮了但没有过多的车,很多人便横穿了马路,而你还在这里等绿灯亮,绿灯成为你的信仰。你和别人虽然因有没有对绿灯的信仰而有所区分,但你们的目的是相同的,那就是过马路。所以当你因等到了绿灯而到的晚时,却发现没人为你说话,大家除了笑你傻外不会再有别的什么,而我已做了很久这样的傻瓜。最初,当你们提前过时,我还以我遵守规则而笑你们。可当你们过了,到了对岸,我发现自己才成了被人笑的对象。在你给我讲信仰时你的信仰在哪里?

莫船有些激动的话让愚同和连舟都有些无言,两人也只默默地喝酒。过了一会,愚同说,你说的对,我没有资格对你讲信仰。我其实也没过得了马路,红灯亮着,我现在是走到马路中间,退没法退了,只有进了。信仰这东西原只属于个人,本不可与人比较的。但我们都做不到做一个不受别人影响的人,这时别人就成为我们的方向和信仰。别人过时,自己有过犹豫后也过了,而且也看清了似的,现在比的不是谁遵守规则,而是谁先过去,过的早,过的快。在这种情况下,我不只红灯没车时过,就有车时也有人过了。既然这个世界比的不是谁遵守规则的好坏,而是只比谁到的早,所以更希望守规则的恰恰是那些到的早的人,过去的那些人回过头来反会要求没有过马路的人能遵守规则。也就是说,没有信仰的人达到自己的目的后,是会要求还在路上的人要有信仰的,就如同咱们说领导台上是人台下是鬼一样,这很正常。越是自己男盗女娼,才要求别人洁身自好,才要把自己搞的道貌岸然。只有别人洁身自好了,遵守规则了,才不会早过了马路,才不会危及到他的利益。可到了对面,我发现其实真的没有什么,而人却变成一个不能由自己的人,一个被潜规则束缚的不能动的人。

这时我回过头来,看见站在对面的你,我不是嘲笑,而是为有人还坚持而感到自己的软弱,可就在这时你也说要过来了。我知道我们现在要一样了,可今天的一样和昨天的一样是多么的不同呀?存在的合理性被我们认同后,我们就不在信仰和理想中了。

刘连舟说,愚同,看来你有真痛苦,才有大感悟。我不太明白你们说的,但意思我能想得来。当初我没有上来时,多么想上来,也不服气别人上来的方式,可最终自己还是和别人一样的上来了。可上来后,最初的那份窃喜过后,也就没有什么感觉了。自己原来以为上了可以做的事情其实都做不了。在外人眼中可能也有了身份,可只有自己知道什么也没有变,自己还要变成另一种样子,有话不能说,有想法不能表达,与人说话总留点,人不由得变得谨慎、萎缩、自私、冷漠。想想上不上,一日也就这么长,自己干的事放个别人也干得了,也就挺没有意思的。

秋建平说,够了,够了,别说那么多了,你们想那么多干吗?社会就是这么向前的,大家既不是圣人,也不是小人,不过都是为了自己。不论怎样,社会就在这一件事又一件事基础上发展的,发展的方式和结果可能和你们想的不太一样,但只要发展了就行。就和校长一样,他肯定有他的问题,可教育不是也有问题吗?但现实是知识给大多数学生传授了,好点的学生上了高中,上了大学,一届又一届的学生完成了九年义务教育,一切不是很正常么?教育不就是这样吗,难道教育还能有别的表现形式?至于管学校的校长,不论怎么管,本质上不就是那些事吗,还能有什么创新?在这个过程有问题是正常的,可又有什么呢?谁做能没有问题呢?不论谁做,只要他做了就行。一年级李红军管上和我管上会有差别,可能有多大的差别?本质还是一样的,因为事情就是那些事情。

平常不说话的建平居然一口气也说了这么多,倒让大家吃惊建平对世事看的通透。

愚同听了说,建平说的倒好,想想也就是这样的。一切是很正常,咱们是有点自寻烦恼了。这烦恼其实是把自己看得重了,觉得自己应担点什么的想法是太强了,以至总觉得这事由自己做的话会如何?可就那么点事谁做不一样?刘斌有问题也是在做事过程中的问题,况且阳中在他手中是有了一些变化。这个十佳总要人得的,刘斌不得,谁又该得呢?谁又能比刘斌做的更好呢?再说县上搞一个十佳校长评选,也是给校长们的一根肉骨头,他们能争着啃领导才高兴呢。

莫船说,话说到这儿了,也真的就没说的啥了。刘斌也不易,为了那点事也算费了心劳了神,也是他不得谁又该得呢?那咱说的那些话也就算不上什么奉承了,所以干嘛不说些让人高兴的话?

刘连舟说,好了,好了,别说这些了,咱打牌吧。生活么,就是这么一日日的向前的,每日里总要做点啥,这一做点啥问题自然也就出来了,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不是说啥事要看主流么,只要不出大问题就行了。再说了,就是出了大问题也不要咱承担什么。

秋建平说,要打怎么个打法?刘连舟说,咱就二四打,每人放一百元钱,谁输光了,就到此为止。莫船和愚同说,行。几个人就收拾了下开始打牌。

到次日三点多时,秋建平的一百元先输光了。秋建平说,停什么停,这时候了也睡不了多久,我还有钱接着打。这一打就到了天明,莫船反输了。下面刘连舟的母亲已在叫吃饭了。

莫船说,咱就到这儿吧,大家也困了。见输了的莫船这样说,大家就住了手。下来洗了,本说要走的,连舟非挡着吃饭。吃饭时连舟觉得红玉的脸色不好看,几个人匆匆吃了饭就各自回了家。

莫船回到家,尚萍梅见他两眼通红,知道他又玩了,就说你看你过个年,玩了几个晚上?莫船笑笑说,有啥法子?我说不去的,可你又要让去,去了,就由不了自己了。尚萍梅说,这倒还怪我了,我都为你臊,校长咋不叫你去?你要他连舟叫,你哪点比他连舟差?莫船见尚萍梅话又说到这事上了,就说,你有完没完,人各有志。尚萍梅说,还有志?那你说说,你有个啥志,拿出来让大家看看?莫船也有了气说,我的志,就是不和他刘连舟一样。

尚萍梅说,你别吃不到葡萄说它酸。莫船气的脸有些红说,既然觉得刘连舟好,为啥当初不嫁给她,嫁我这没本事的人干啥?说完转身走了。尚萍梅愣在那儿,好半天不知怎么好,不觉间泪就流下来了。

莫船在外逛了一天,也觉无聊。回来时尚萍梅回了娘家,他也没管,后天就要开学了,她回去就回去了。想想这年过的让人憋闷的很。一日日也不知怎么过的,第二日,本想去叫叫萍梅,可心里又有些懒散也就没去。看了一日的闲书,傍晚时,在河滩去转转了,看着这越来越没有水的府河,真不知它没有水了会成啥样子?

开学后的第二天,又有消息传来,阳中去年申报的省级农村示范初中得以批准。

阳中成为关府市首批三所省级农村示范初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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