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至此,武直在心里大致估算了一下。
按照真实的时间来推算,祝彪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殒命,估计尸骨都凉得透透的了。
只不过因为自己突然出现在这个时代,改变了一些事情的走向,所以才能完好无损地活到现在。
但现在换成其他方式了。
先是病重,估计过不了多久,人就会一命呜呼。
甚至没准儿最后还是死在梁山泊的人手上!
“武将军?”
扈三娘眼睁睁看着面前男人开始愣神,还在纳闷,是不是自己一时失言,说了什么不该讲的话,所以惹对方生气了?
听见呼唤的声音后,武直迅速回神。
“无碍,只不过在想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罢了,对了,你去祝家庄的这段时间,若是担心扈家庄的事务无人管理,又信得过我的话,这边就可以交给我。”
武直微笑着点头道。
下一刻,扈三娘满脸感激的表情,点头如捣蒜,兴奋激动全都写在自己脸上了!
“多谢武将军!我本来还在犯愁,生怕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扈家庄里面会出事,但若是有您插手,就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了!”
“言重了。”
武直依旧是笑眯眯的。
就这样,这顿晚饭在一片感激的氛围中结束了。
甚至由于这边和祝家庄的距离较近,扈三娘前脚吃完饭,就立刻飞身上马,直奔祝彪那边去了。
武氏兄弟特地前去门槛外送行。
看着已经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的身影,武直心里难免觉得感慨。
他轻笑道:“没想到啊,这扈三娘和祝彪的感情还真是深厚,若是没有后续一系列事,估计也是一对伉俪情深!”
武松其实听见了自己哥哥说的那些话,只不过有些云里雾里的。
而且,他听不懂也不多问,主要是嫌弃麻烦。
夜深了,武氏兄弟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后,就回去休息睡觉了。
……
隔日早晨。
武直起了之后,琢磨了一下,既然扈三娘将扈家庄交到了自己手上,那么他必须负起责任来,而不是像个大爷一样无所事事。
于是乎,他就带着武松,准备在庄子里转悠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结果俩人刚逛了一刻钟,甚至都没出去一个院子,就出事儿了!
当时,俩人正站在院子里的大榕树下。
“哥哥,官府那边的庆功宴什么时候开始,我有点等不及了。”武松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无所事事道。
话音落,武直笑着责怪弟弟是个吃货,但也就是正常的说笑打闹而已。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远处突然有人匆匆跑来。
定睛一看不是别人,而是庄子里面的管家福伯,跑得呼哧带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福伯,您有什么话要说?”
“武将军,您快去看看吧,庄子正门口围了一群人,看那样子好像是梁山下来的,正在叫嚣管咱们要人呢!”
说到最后,福伯急得直跳脚。
武直听见这话后当即脸色一沉。
看来他的直觉没错,昨天假山后面的人果然是梁山派来潜入的,否则的话,怎么回消息传播的如此之快?
扈家庄里面都没多少人知道扈三娘离开了,结果这帮贼人就知道了?
肯定有问题!
不过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嘴上说的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交给我吧。”
武直一挥手,福伯立马命人从后院的马厩从牵出来了一批汗血宝马,毛发油光水滑的,看起来就觉得喜欢。
他飞身上马,一个人晃晃悠悠去了正门。
武松则是紧随其后。
兄弟二人刚出现在门口,就看见了外面明晃晃的一大堆武器,这帮糙汉子一个个都凶神恶煞的,看起来十分不好惹的样子。
其中一人骑着马上前,叫嚣了几句。
“我记得你,就是朝廷的走狗,叫武大郎,确实有点本事!”
“但我还是劝你,尽快将我们梁山的兄弟全都交出来,莫要再继续关押,否则休要怪我们无情!”
“宋大哥已经承诺了,只要你们能把人交出来,咱们就井水不犯河水!”
话音刚落,一阵狂笑声回荡在附近的空气中。
武直仰天大笑,眼神意味不明。
他看了一眼对面不远处骑在马上的家伙,光是气场就比对方强了不少,更胜一筹。
“呵呵,究竟是谁给你的勇气,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井水不犯河水,你扪心自问,难道不是你们梁山的人先过来挑事的吗?”
“无论是故意偷盗、火烧客栈的时迁等人,还是意图强抢民女的王英,哪一个不是罪大恶极之人?”
“你们口口声声说着正义,结果现在却为恶人说话!”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武直还真就是出其不意,对面那家伙是个粗人,听见之后顿时被怼得毫无反抗之力,气得满脸通红,却想不到什么反驳之词。
一时之间,空气随之安静下来,一片死寂。
见此状,武直也懒得废话。
他挥动了一下福伯刚才拿给他的一把大刀,烈烈生风,语气一下子冷了下来,眼神凛冽如刀。
“劝你们快点走,否则我这人脾气不好,最喜欢惩恶扬善了。”
“尤其是那种虚伪假善之人,我一刀一个!”
“当然,你们还可以选择另一种见阎王的方式,还记得之前有一次,我用你们试验过炮弹的威力,最近研发了几样新品,正好可以试试。”
说到这里,武直挑眉微笑,看向身边不远处的武松时,语气都瞬间变得柔和了不少。
他直言命令道:“去把后院的炮车推过来!”
“好嘞,都听哥哥的!”
武松十分爽快地答应了。
他心里美滋滋,最近这段时间一直有在锻炼身体,也不知现在能不能一人推动整个炮车!
而兄弟两人的谈话完全不避着人,梁山的这帮家伙也听得一清二楚。
其实,或许可以换种更准确的说法,他们是故意说给对方听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也不忍了!
刚才那人气得七窍生烟,大骂道:“武大郎,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